番外8 发现宿敌长得像自己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一开始来赴宴的十六个客人，只剩丘凛还活着。

    当第五个给他koujiao的男人被提着衣领拎走时，丘凛终于撑不住了。他滑到地上，像个小孩般大哭起来。

    郁光歪坐在夏王的椅子上，托着额头，细细欣赏他的样子。郁光有点累了，重复的喷血和惨叫，让他厌倦。他想，再玩一场就回去睡觉吧。丘凛爱死不死，一直闹腾，也不知是在熬他还是在熬我，我干嘛这么勤奋啊？

    郁光打了个哈欠：“丘凛，你来这边。”

    丘凛光着下身，四肢着地快速爬过去。他翻越三具尸体，趟过一滩血河，爬上台阶，跪在郁光面前。鼻涕和眼泪都顾不得擦，刚刚还在哀嚎的嘴巴都来不及合上。

    如果给他一刀，丘凛兴许真能从容赴死。

    可是郁光不给他那一刀，反而给他一轮接一轮，持续了两个时辰的将砍不砍的悬疑。丘凛看着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一个个死在面前，他的尊严、他受过的教育、他对自己身份的骄傲、他对家国的责任，全都被动物最本能的求生欲粉碎。

    为什么要求生，丘凛已经没精力去想了。他只想活着，如同一只蚂蝗也会在水里挣扎，他在郁光面前扑腾着求生，丑如蝼蚁，软如烂泥。

    郁光不耐烦地啧啧嘴：“你让我怎么办？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你今天射不出来，就不许走。要是我说话不算，以后他们怎么看我？”

    “世子，小人可以射出来……容小人再试一次，真的能射出来……”丘凛双手抓住自己的jiba，使劲挤揉。

    郁光头一次从上往下，离这么近看丘凛。丘凛的冠早掉了，头发散乱披在肩上，一些黏在脸颊周围，显得脸部轮廓柔和了些。他眉头紧促，目光慌张又羞耻，在对郁光示弱，一双桃花眼红通通的……

    “丘凛……你母亲是哪个？”

    “是宋夫人。”

    “你和五娘同父同母啊，怪不得……”郁光朝旁边的人说，“把他胡子剃了。”

    一个周兵拔出短刀，拧过丘凛的头，用刀刃斜斜刮过他的脸颊和喉头。丘凛连气也不敢喘，却控制不住身体哆嗦。他不知道郁光是真的只剃他胡子，仰或这是郁光的另一个游戏，他的喉管即将被割开，这屋里将又绽放一朵鲜红的虞美人。

    胡子剃得差不多了，周兵把丘凛放开，让他转头看郁光。丘凛的心又一次落回肚子里。

    郁光托起他的下巴，他脸颊上有几处短刀不小心划的口子，除此之外，丘凛竟然有个小巧的尖下巴，以及白皙的皮肤。情绪激动让他脸颊和嘴唇泛红，嘴微微张开，还在发抖。

    夏国贵族不精于骑射，以身形消瘦、姿态风逸为美。邱凛不喜欢晒太阳，很少骑马，不过他擅长清谈、精于吟诵古调，在国都也很吃得开。这些年，郁光看惯了粗犷壮硕的士兵，再看邱凛，只觉得他柔弱娇怯，和薇薇更像一对姐妹。

    郁光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以前都没注意，你还挺俊的！要是我早知道你长得像五娘……”

    他本来想说，那和你玩玩也未尝不可。说到一半，又觉得怪怪的，自己也太不挑食了吧，只要脸过得去，就算是个老大不小的中年男人也可以吗？

    郁光低头看看丘凛的jiba，经过他反复揉搓，仍然软叭叭垂着。今天这场惊吓以后，他恐怕再也不能起来了吧。

    郁光站起来，用脚尖踢了踢他下身垂着的这东西。丘凛一下子接到了信号，他欣喜若狂，露出谄媚的笑：“世子，小的愿意和meimei一起侍奉！我那meimei什么都好，就是……不懂男人，她哪经过什么男人？让小的来教她，包管世子的体验焕然一新！”

    他见郁光不置可否，又献计道：“小的可以扮成女人，像姐妹一样……我们同父同母还有一个jiejie，嫁到奉邑了，小的写信把她叫来，然后扣下她的孩子，三个人一起给世子玩，怎么样？”

    丘凛越说越兴奋：“我jiejie的孩子应该也有十来岁了，十几岁来着？小的也记不清是男是女，不过这么小，都一样……”

    郁光飞起一脚，把丘凛踢下台阶，又在地上滚了两滚，同时大骂：“你姐妹做了什么孽，和你这种混球扯上关系？”

    郁光三步并两步，踩着一地死尸冲到丘凛身边，又把他踹飞，撞上一桌饭菜，汤汤水水混着浇了丘凛一身。汤食混着地上的血，把丘凛上衣也浸透了，全身散发着奇异的味道　。

    郁光又冲过去，再对他猛踢猛跺：“丘凛，我都忘了你不是个东西，脸好看有什么用？我跟你说话都想呕吐！”

    郁光一直把丘凛打到吐血，这才起身，对周围的人吼：“你们谁觉得他好看？过去把他上了，让他脸对着我！”

    几个大汉推让一番，最后一个人过去，拉起丘凛的屁股，让他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郁光坐回自己的位子，边吃边看。他闹了一晚也饿了，全然不顾饭菜冰凉，吃得津津有味。还评论道：“不错不错，我对五娘下不了这种手，看看你也算弥补了遗憾。”

    郁光吃饱了，对下面说：“差不多就行了，再随便弄弄，大家回去睡觉了。”

    大汉加快速度，射在丘凛身体里。

    郁光走到他身边：“起来，扒件死人衣服穿，把自己收拾利索了，过来我有话说。”

    丘凛估计今晚就这样结束了，百感交集，泪流满面。他竟然熬出了头，且是唯一幸存者，这个城里，有几个人像他一样幸运啊？

    丘凛强忍疼痛，按郁光说的，穿好衣服，梳起头发，擦擦脸，走到郁光面前跪坐。

    郁光开口了：“我带五娘回去，是让她做夫人的。”

    丘凛抬头：“啊？”

    郁光站起来，又一脚把他踢飞：“啊什么啊？有什么可啊的？这不是十年前就能看出来苗头吗？我们天作之合用得着你来‘啊’？”

    等丘凛爬回来，郁光继续说：“临走前，我让五娘回家住几天，你去找星官看个日子，我带着媒人去迎娶。”

    “是，是。”丘凛不敢再说别的。

    “她回家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们全家谨慎一点，”郁光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外面的事，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觉得五娘听了会心情不好，就别让她听见。你明白吗？”

    丘凛连连点头：“小的明白，地上这些人，五娘本来也不常见，人没了她不会知道。外面的事……外面也没什么事，不是一切都挺好嘛，哈哈……”

    “顺便告诉你父亲，我留他的狗命，全靠他女儿会做人情。若你们用五娘做挡箭牌，在背后搞鬼，我们前脚出城，后脚给你灭门，五娘永远都不会知道。”

    “怎么会！我们全家老老小小，都对世子感激不尽。这次回去，小人一定告诫全家，从此只忠于世子，五娘对世子的服侍，只是表达出全家一点点心意！”

    郁光赞许道：“很好，过来喝一杯吧，大舅哥。”

    郁光和丘凛前后脚走出偏院，没走多远，就看到薇薇在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申鸣和荣风忙着拦她，快招架不住了。

    看到郁光，薇薇赶紧挥手：“世子，哥哥！”

    远远看到丘凛，薇薇松了口气。等他走进，却发现他胡须没了，衣服不合身，似乎还受了伤。

    丘凛故意装作无事发生：“大人有话要说，你跑来干什么？”

    “哥哥，你……为什么身上有血？”

    邱凛面不改色：“按照习俗，这种时候要亲家一起宰牛，我刚刚离得太近了。”

    郁光在心里给他拍手，真会扯谎啊，对自己meimei也张口就来。

    薇薇傻愣愣地问：“还有这种习俗？是什么仪式呢？”

    丘凛摆摆手：“女孩家，把自己的婚事问这么清楚干嘛？这是什么家教？”

    郁光再给他拍拍手，在家人面前可真有威严啊，和刚才判若两人呢。

    薇薇碰碰邱凛，做口型问：“没事吧？”

    丘凛都快给她跪下了，五娘，求求你别再问了。表面上，邱凛仍然神色肃穆：“能有什么事？天下谈聘礼哪有不打起来的？”

    薇薇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问郁光：“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在谈那种小事？”

    郁光答：“怎么叫小事？你要是知道他跟我要多少，你也想打他。”

    薇薇把丘凛拉到一边：“你掉钱眼里憋死吧！这个时候还敢要聘礼呢？”

    “养大一个女儿，就白给人家啊？”

    “你们已经收过一份了！”薇薇使劲摇他。

    丘凛对郁光行礼：“在下要回去再和家尊商量，世子留步。”

    郁光也客气地回礼：“问岳父大人安，内兄慢走。”

    两人装模作样地行礼如仪，依依惜别。

    郁光和薇薇慢慢往夏王寝宫走，薇薇低头说：“子昌君，谢谢你放过我哥哥。”

    她能猜到，这两个人说的多半不是她的婚事。但他们两个都不想提了，那就别再提了吧。只要人最后没事，就够了。

    “从昨天开始，你就叫得这么见外，”郁光笑嘻嘻对她说，“你的小光在哪里啊？”

    “小光才不会对我做那种事呢。”薇薇看他心情不错，也故作轻松。

    “你怎么知道，小光心里没那种想法？”郁光一转身抱住她，手上又摸摸索索。

    薇薇双腿间还会偶尔渗出血，她走路都很勉强，一直在慢慢往前蹭。看到郁光兴致盎然，她不想败兴，也抱住他：“原来小光这么坏，一直打着坏主意呢。”

    薇薇闭上眼睛，又要开始了，今天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