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一字腿鞭打xiaoxue，又成胜者的禁脔

    薇薇确认了好几遍，那的确是小光，她没有发疯。然后她马上明白了。

    世子昌的确曾在夏都为质，薇薇没有见过他，不过她没见过的外男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不再谈论这个质子了？薇薇说不清楚，不过也有好几年了，小光也离开夏都五年了。

    郁光是他小名吧？我只当他没有姓氏。现在想想，小光是有很多地方不正常。他自称是喂牲口的，可是整天有空到处跑，他也读过不少书，谈吐不俗，还会驾车和剑术。照顾他的骊哥也不是一般干粗活的人，我那时候年幼无知，又很少见外人，都没想到这些。

    可是他为什么今天要骗我？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在穿铠甲，刚才我没听错……

    郁光发现薇薇在看着他，就让其他人先出去，他回头坐到薇薇身边。

    “你……很疼吗？好吧，你打我。”郁光像以前一样，撇撇嘴，等薇薇打他出气。

    薇薇看着他，脸上突然绽出柔媚的微笑，她伸手拉住郁光的手：“子昌君，刚才说要攻城，不知道是说的哪座城啊？”

    郁光打了个寒战：“薇薇，你变成那种女人了？”

    薇薇把脸贴住他的手臂：“攻城劳师动众，王师也难免有折损。明早派使节劝降，照我说的做，一定会开城投降的……”

    郁光把手指放在薇薇唇上：“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考虑一下，如果我输了，你身上会发生什么。然后问问自己，你真的希望小光输吗？”

    郁光站起来，几步走出大帐。

    大司徒府。

    所有人聚集在正堂，挤不进来的仆役族亲，在人群外层扒着肩膀往里看。连外层都挤不上的，瞪着人群等待露出缝隙，同时竖起耳朵细细辨听里面的声音，猜想发生着什么。

    大司徒卫老爷，正在教训从周人军营解救出的女眷。她们只在周军里待了两夜，已经因为贪生怕死，对敌军将领脱衣献身。

    小妾娇儿趴在椅背上，露出通红的屁股。有人揭发她被周兵捏了屁股，老司徒正用马鞭给她扒皮。

    他不顾年纪老迈，亲手给她一鞭一鞭的恩赏。在她屁股上留下一条条血痕。只要血痕够多，就会连成一片。去掉了最外面被人摸过的表皮，这个小妾就算赎罪洗干净了。

    又一个小妾舌头被穿了环，用绳子把这环和狗链拴在一起，她不得不跟着这只狗跑来跑去。有人检举她和周兵亲过嘴。

    还有一个小妾的双乳被结结实实捆起来，吊在房梁上。以及有人被掌嘴、打手心。

    看客们对这些不屑一顾，都等着对夫人的惩罚。

    薇薇早被脱光，放在大堂中间的桌案上。双腿被分到最大，呈一字型，双脚分别被绑在两根柱子上。她的xiaoxue大张，大小yinchun都面对众人开着，眼力好的人能看到里面粉粉的嫩rou。

    薇薇知道，就算她能熬过这一轮，卫司徒也不打算留她了，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让人观看。她现在只担心小光在哪，他兵败能否平安回去……

    开始互相揭发以后，马上有好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说，夫人怎么对一个周将抛媚眼，被他单独带走两天；那夜夫人叫的声音多么大，整个兵营都能听见；攻城前夫人和好几个周兵依依惜别，她们都看到那舌头搅在一起……

    薇薇难以辩驳，最终被怒火中烧的大司徒脱光了，摆成这样。他收拾完其他人，最后走到薇薇身边。

    “老夫没看错人，夫人果真是个寡廉鲜耻的荡妇！一下见到那么多年轻男人，身子哪受得住？马上跑去勾勾搭搭！你都做了什么？自己说！”

    薇薇惨笑道：“我被老爷送到敌营，遭人侮辱，这很奇怪吗？”

    “怎么别人都没被jian，就你被jian？还是被轮jian了吧？第一个人上的时候，你怎么没和他拼命？就是自己想要，贱货！”

    他举起手里的马鞭，对着薇薇打开的xiaoxue猛抽过去……

    薇薇惊叫着吓醒了。她一想到回到大司徒身边，全身抖如筛糠，出了一身冷汗。

    薇薇看看四周，帐篷里一片漆黑。她用毯子包住自己，赤脚走到大帐门口。她正透过缝隙观察外面，有守兵发现了，一把掀开门帘。

    守兵是两个清俊的少年，看到她咧嘴一笑，都拜倒在地。其中一个笑眯眯抬头，殷勤地说：“小姐起得真早啊，是先吃饭，还是先沐浴更衣呢？”

    薇薇对这种态度毫无防备，支支吾吾地说：“早……早，小哥，我可以看看外面吗？”

    “好，当然可以，只要让我们两个跟着，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们世子特意交代了，小姐不是在坐牢，是客人，想干什么都可以，想要什么都准备。哎呦，小姐你没有鞋子啊，这样多冷，等我给您找一双来……”

    “不急，我就在附近看看。”薇薇　看天空刚刚发白，清晨的空气中没有熟悉的凉风，反而有浓重的烟尘。远处被火光照亮，那里应该是夏都的方向。

    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自打出生以来，薇薇就住在这座城里。她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和天下的其他地方比，这座城是天堂还是地狱。这里只是她的家，尽管目前的生活很不如意，她还是只知道这一个家。

    现在，薇薇一点也不想回这个家，可是她也不希望这城里的人遭遇灭顶之灾。她希望和小光走，可是又不希望小光赢。何况……

    前夜的人是小光，昨夜那个人也是小光！他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啊？

    薇薇心里很明白，她在这城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如果娘家可以回，她早回去了。如果有亲朋可以投靠，她也早去投奔了。这城里，没人想得罪卫司徒，就算卫司徒把她弃如敝履，她也要在卫司徒专用的垃圾场里度过余生。

    那些人，都背叛了她。可是……可是……

    薇薇看着天边的火光发呆，守卫少年多少猜到她在想什么，有心打断她，就在旁边插科打诨：“小姐别怪我们不周到，这次出门一个侍女也没带。突然用得上了，申队长到处去问，小的说，我以前伺候过我奶奶！申队长就让小的来试试……”

    薇薇忍不住笑了：“那这几天要麻烦小哥了。请问怎么称呼？”

    “我奶奶叫我二狗子，外面的人叫我荣风，小姐随便叫吧。”

    薇薇又问了另一人的名字，和他们客套几句后，有人送来温水和新衣服，接着是茶粥饭食。

    从这些人从容不迫的神情中，薇薇已经知道，那边多半进展顺利，应该已经破城多时。

    日上三竿时，郁光带一队人骑马冲入大营，一直跑到中军帐门口。郁光大呼小叫：“薇薇醒了吗？跟我走，我们进城了！”

    薇薇走出来，她特意化了娇艳的妆，面似桃花，盈盈一拜：“子昌君，恭喜。”

    郁光伸出手：“坐我的马。”

    薇薇看看坚硬狭窄的坐鞍，面露难色。郁光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已经伤到分不开腿了。他想笑，又不想让薇薇觉得他毫无同情心，使劲忍着，说：“申鸣，去找辆马车，你驾车。”

    郁光下了马，甩过一团东西：“送你。”这东西落地还滚了两滚，一直滚到薇薇脚下。她才看出来，那是个须发花白的人头，整个浸过血，又沾了泥，表面囫囵一片，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薇薇从没见过死人，大叫起来，连连后退，一直撞上荣风。荣风扶住她：“小姐不怕，一定是坏人，不怕不怕。”

    郁光抱着手，得意洋洋看着她：“卫老司徒，这给你拿着玩。”

    薇薇不敢看那人头，她料想郁光不会说谎，就点点头：“谢……多谢……”

    “你不喜欢啊。”郁光一脚把人头踢到一边，“你还想砍谁，跟我说。”

    薇薇看着他，挤也挤不出笑容。

    有个人跑上来，把人头捡走。申鸣正赶着马车回来，见了大喊：“徐青儿，这给你玩了吗？”

    那人回头看看：“不行吗？”

    “别老顾着踢球，拔营了。”申鸣看似和他很熟。

    “哦。”

    “除了踢球，也想点别的，去找个女人玩玩。”

    “有球踢，谁要女人啊？”

    “回家以后，你找个郎中看看，这是病。”

    徐青儿不再多话，拿着人头跑了。申鸣摇摇头，自言自语：“你娘就知道对我唠叨，唠叨我有什么用？”

    找来的当然是战车，郁光抱起薇薇，坐上车左。由这辆车领头，一队人马回头奔向城里。

    薇薇看一路上士兵们都在收拾帐篷，加上昨夜的急报，以及郁光紧急决定攻城，她料想是夏国援兵要到了。周军攻城成功，可以进城等待，以逸待劳，无论来的是谁都回天乏术。

    薇薇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么多周人安置在城内，又不让他们jianyin劫掠。从王室开始，不知道郁光打算杀到哪一级。社稷国鼎多半是保不住了，不知夏后氏宗庙是否可以保留……

    郁光贴着薇薇的耳朵，对她说：“昨天是我不对，你恨我吗？”

    薇薇也贴着他的脸颊说：“一开始恨死了，发现小光还活着，什么都不恨了。”

    郁光亲亲她的脸：“伤得怎么样，还疼吗？”

    “一点都不疼，现在想起来还舒服得要死，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啊？”

    郁光低头看着她：“薇薇，你不用这么有亡国的自觉。你不刻意讨好我，我也很喜欢你。”

    薇薇抱住他，掩盖自己惆怅的表情。

    无论想不想，都要去周国了。不是作为联姻，而是自己一个人去那里。以后要仰小光鼻息生活，这究竟是不是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