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有人死为诰命夫人，有人死为妓女，这都是命吧

    薇薇太了解男人的夜宴了。她早有觉悟，今天节目是她百般抵抗，最终仍被当众羞辱。她会尽量哭的梨花带雨，让男人们觉得好玩极了。

    但她没想到，最后是被这种方式羞辱。

    申鸣带进十个她的替代品，比她更加干净听话，来自新的被征服地，新鲜有趣。

    她能在此容身，全靠主人的宠爱。这样东西就要消失了，这段安逸的时光真是短暂。一想到这里，薇薇陷入巨大的恐慌。

    突然，一只手放在她头上，周昌说：“雅乐果然沉闷。把她们带回去。”

    薇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着周昌。

    申鸣急了：“主上，她们还会别的技艺，稍加训练之后，薇薇会做的事情，她们都可以做。”

    “没看到薇薇很不自在吗？”周昌说，“弄这么多女人，看着都乱。我也不想看薇薇终日惶惶，一直想怎么保住地位。”

    “伺候主上，本来就应该诚惶诚恐。”

    “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诚惶诚恐。你们这些忠心的，只要不捅下天，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特别是你，申鸣，不用上蹿下跳，我也能看见你做事了。”

    申鸣没想到突然说到他，更没想到主上会用这个机会对他承诺，一时受宠若惊。

    周昌拨弄着薇薇的耳饰：“你也是，只要不犯错，就不会被扔回去当jiba套子。”

    薇薇偷眼看这个男人。周国的国君，竟然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吗？他竟然在乎我的想法，他对臣下也好和气，他这么公正明察……

    谢不届听到周昌开了黄腔，知道时候到了，该玩得开一点。他搭腔道：“我也不知道小女孩有什么好的，用起来连个抓手都没有，不像薇薇小姐，一定很好抓。”他色眯眯的用手在胸前摆出爪子的形状。

    “好不好抓，也只是爹爹的事，你乱想什么？”薇薇笑着回应他的挑逗。

    “形如圆桃，硕大饱满，不知是养大的，还是摸大的。”

    薇薇脸上浮起红晕，低头说：“都是训练师给奴涂了药，再让人日夜抓捏，被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奴愿意的，你们不要取笑了。”

    “怎么这样说，这又不是坏事。”他拉过身边的燕青溪，“我帮你摸大，才可以像jiejie一样遇到贵人。”

    他伸手把青溪刚发育的小乳捏在掌心，手掌一收，青溪发出叫声。她深感耻辱，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

    谢不届手掌压着她的小乳打转：“是这样摸吗？薇薇小姐抚弄自己的来看看，怎样才长得快？”

    薇薇陪笑道：“大人的手法太粗暴，她受不住了，大人疼她些吧。”

    “那到底要怎么做？看不清吗？”他拿一杯酒倒在青溪胸前，一层白色里衣被浸湿，变成透明贴在她身上，如在众人面前被剥光。

    青溪羞愤欲死，推开谢不届的手：“不要！”她试着挣脱，对谢不届拳打脚踢。

    薇薇急忙起身，也不顾周昌怎么想，一路跑下去，扶住青溪的肩膀：“meimei不可无礼，忍一下吧，让大人留下你，这是最好的归宿了。”

    青溪一双泪眼看着她，薇薇也快哭了，强笑着把青溪扶到谢不届怀里：“meimei欲拒还迎，是怕大人不珍惜她，求大人怜香惜玉，别太为难她。”

    谢不届偷看周昌的神色，发觉他兴味盎然地观赏薇薇的反应。谢不届知道还能再演一场，一手揽过青溪的腰：“这么害羞啊，让我看看是不是装的。”这只手熟练地滑入她双腿之间，甚至在她裙下不着寸缕的xiaoxue上戳了一下。

    青溪尖叫一声，回头求助地看薇薇。薇薇轻抚她的背：“听话，乖，一开始会疼的，谁来做都一样，慢慢就好了……”

    她对其他女孩说：“你们也快去陪其他大人，求大人收了你们。离开这里，就会落入训练师手里。”

    女孩们迟疑着。谢不届悠然道：“她们懂什么？薇薇小姐要不要说说，今晚以后，她们到底会经历些什么？”

    薇薇多年沉浸在性奴之间，很清楚各地的女孩成为奴隶以后会怎么样。这几个女孩能保持纯洁，只为了来献给圣主。既然圣主不想要，她们一出这个门，就与其他女奴一样了。

    “首先，为了让你们失去尊严，会让你们在营里轮jian几日。手脚绑在木桩上，放在广场中间，任人玩弄品评。然后训练师会把你们带走，训练你们床上的手段，还会改造你们的身体，把屁股洞撑大到可以容下阳物，胸部日日被揉搓，直到涨大到不堪入目。”薇薇低下头，“训练三个月后，让贵人们挑选，但那时你们已经和现在不同了。没被选中的，再被低一些的官吏挑……不走运的时候，无人来挑，你们会被送到军营和官妓所里，日夜陪客受辱，直到成为残花败柳，再被私娼馆买走……”

    薇薇经历过整个过程，最后沦为下等私娼。她全靠头脑浑浑噩噩才能活下来，如今回顾，桩桩件件不堪回首。

    女孩们脸都吓白了，一一跑到申鸣和季骐身边，不敢说话，但都等待着献媚的机会。

    谢不届抱着青溪，一口咬上她的脖子：“都努力吧，看看你们没被训练前，能做到什么程度。”

    青溪捂住自己的嘴才能不发出惨叫，她粉嫩的rutou在谢不届指肚之间揉捏，腿被打开了，谢不届抓着她一只手放在她自己双腿间：“这你总会吧？公主没摸过自己吗？”

    申鸣自是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季骐也用手势婉拒。

    薇薇走过去，对季骐一拜：“大夫，放松一下吧。”

    季骐面上倒是彬彬有礼：“有什么意义，就算救了这几个，她们的空缺也会被别人补上。”

    薇薇语塞，转念又说：“大夫留下一个，至少是救了一个啊？”

    “人生事多不如意，也请小姐释怀。”

    薇薇试探着说：“我带她们给大夫表演，您看了喜欢，就留下好吗？”

    “表演什么？”季骐没想到她还在争取，不禁愕然。

    “表演颠鸾倒凤，双凤呈祥，如何？”

    “那真是各种层面的不合适，”季骐忙说，他对着主位方向暗示，“为何不试试那边？小姐也想想这里是谁做主。”

    薇薇压低声音：“爹爹不好说话。”

    季骐也压低声音：“今天兴致很高，不妨试试。”

    薇薇一边查看周昌的脸色，一边走回去。周昌看她忙前忙后，心里好笑，好整以暇等着看薇薇又要做什么。

    薇薇跪在他面前：“爹爹说不想奴终日惶惶，有这句话，奴就心安了。请爹爹还是留下这些女孩子吧，平日也好与奴一起侍奉。”

    周昌对着申鸣遥遥抛去一句：“看你找的这些事！”

    然后耐心对薇薇解释：“我不缺女人，不能与士卒争利。如果每个官员一时兴起，就留下十个八个，多少营妓都不够用。”

    “可是……当营妓处境非人，能少一个，都是善举……”

    “你没听季骐说吗，一个都不会少。数量实在不够，前线会自行去抓。”

    “古有圣王，见祭祀的牛过堂下，曰，把它放走，我见不得它恐惧的眼神，去换一只羊来。因君子有恻隐之心，见其生不忍见其死。爹爹这么仁慈，何不救下眼前一牛，以彰圣怀？”

    “如夏、燕等大邦，如不是上上下下工于诡辩，何至于让你们落到如此田地？然而事情已经如此。有人出生为公主，有人出生为民夫，有人死的时候是诰命夫人，有人死的时候是妓女。你们全都有妓女的命，是我一时兴起把你捞起来了，不要贪得无厌。”

    薇薇长久以来的激愤，几乎要涌出来，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不是我们的命，是你，都是因为你一个人。”

    周昌没有听清：“什么？再说一遍。”

    “我不怨恨午先生，也不怨恨申大人，他们不过是吮痈舐痔、曲意媚上的普通人。那些强暴我的每一个人，把人的rou体当玩具般改造的每一个人，那些为了多吃一口饭，互相倾轧的奴隶和妓女，我都不怪他们。这一切，都怪你穷兵黩武，把普通人变成弑虐的魔鬼，把我们变成奴隶。”

    薇薇直直看着周昌的眼睛，周围全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