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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他知道专人专职,不需要自己什么都大包大揽。如今事到临头,别人才知道原来他在台前是这样的。往日的风华与光彩一下都在舞台上重生,这种震撼让台下的媒体们如获至宝,对着面前的左安迪不要命地狂按快门。Freddie倒吸了一口气,仍旧在心中存了一份侥幸,他想左安迪纵然可以主持,但未必懂得西语,到时候在采访环节出洋相一样会搞砸活动。于是Freddie甚至忘了脚上的疼痛,就这么一直站在后台门口,死死盯着前方舞台,一心等待着看左安迪当众出丑。可谁也想不到,到了那西班牙高层被请上舞台的时候,那鬼佬竟一走上来就与左安迪热情拥抱。两人又是吻脸又是贴面的,不知有多么亲热。台下的观众和媒体只以为这是西洋人的习惯,Freddie在不远处听得见他们对话内容,这才知道这两人竟是之前就见过的。左安迪的西语虽然不及自己熟练,但是交流起来也是流利通畅,在必要的时候辅以英语,也并不影响对方理解。他们的寒暄十分简短,Freddie却越听脸色越难看。他们的内容已不完全是场面上的客套了,Freddie清楚听到那西班牙高层说仍记得安迪以前为他的设计所拍的硬照,说安迪是自己用过的唯一亚洲模特,还一个劲追问他为何那么早就转行,说之后再找不到同他一样有感觉有sense的亚洲面孔,诸如此类好不热情。左安迪只是笑笑回应了两句就一笔带过,而后尽责地将话题转移到今天的发布会上。然而那西班牙的品牌高层却显得很十分兴奋,几个问题下来答案越说越长,简直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左安迪的翻译十分简短,让台下的媒体也起了疑心,有记者便趁着采访提问的机会问道:“Andy,Almodóvar先生刚才说的好像不止这么少吧,他究竟说了什么?”左安迪微笑了一下:“Almodóvar先生与我之前在工作上有过接触,这是老朋友之间的问候,在这里就不方便喧宾夺主了吧。”媒体知道他是要来一招欲擒故纵,把不能说这回事挂在口上分明就是打算宣之于口的,便也很识趣地追问:“要是不能公开,你就不会在舞台上这样说啦。Andy你快别卖关子了!”左安迪笑着去问那西班牙人,得到对方授意,才向媒体公开:“刚才Almodóvar先生是向我邀约再为他拍摄一套平面硬照,多年前我们合作的时候他是其他品牌的设计师,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品牌,我也认为是很好的机会,值得我们再合作一次。”“是吗?Andy你要复出了吗?”媒体当即兴奋起来。左安迪笑笑:“Almodóvar先生才华横溢,他的想象力与创作热情是我在这么多年工作中难得一见的,我也一直对他十分欣赏。如果说我要复出,那也只是因为被这么好的品牌和设计理念打动,相信他们在亚洲会有长足的发展。要是我的照片能够帮助亚洲的时尚人群更直观地了解Almodóvar先生,那么实在是我的荣幸。”左安迪虽在回答问题,可他的话没有一句不是围绕品牌,一番软广告做下来,已将品牌吹捧到天上去,令inhouse的公关在下面听得眉开眼笑。广告做罢,他又十分自然地将话题拉回,说道:“好了,今天活动的主角是Almodóvar品牌,可不是我。接下来请大家自由提问Almodóvar先生吧。”这一场活动气氛活跃j□j迭起,时间又控制在预算之类。散场时,那西班牙老头又拉了左安迪说个不停。宾主尽欢之余,竟是没有一个人来想起原本的司仪应该是Freddie。左安迪到后台来卸妆,他脸上的妆并不厚,或许是一直注意保养,皮肤状态很好,只上一点底妆就足够将轮廓凸显出来。Freddie脸上同样也有妆,他以为自己要上台一直都未曾卸掉,这时跟着左安迪来到化妆镜前,看到镜子里一脸浓妆的自己,两相对比之下,只觉得自己愈发可笑。Freddie看见左安迪当自己透明,自顾自在亮着灯的镜台前卸妆,便冷笑道:“Andy哥这样抛头露面,宋公子那边不计较么?”左安迪明白他这是在泛酸,只当自己没有听到,手上动作不停,也不作回应。Freddie见他如此,只愈发变本加厉,笑着说道:“宋家的遗产听说十分丰厚,虽然现在有遗嘱官司,但看外面传言也似颇有胜算。最近一次同宋大少碰面时,还听他说要我再为他引荐那几位见过面的地产界朋友。我以为他的生意这样大,Andy哥你早可以在家享福,没想到还要出来和我们这些打工仔抢饭碗。”左安迪的妆这时已经卸得七七八八,素着一张脸,抬头在镜中看了看Freddie,然后转过脸去,沉声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那些人里有Eventus的职员,也有外聘的妆发,见到左安迪与Freddie这里明刀暗枪地你来我往,早就想借故避嫌,得到他一声赦令,忙不迭都推门出去。左安迪等屋子里清净下来,便转过脸来问道:“你说什么碰面?你们见过?”“原来Andy哥你不知道哇?”Freddie装腔作势。左安迪拉下脸来:“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你就不必再做戏了。”Freddie笑了笑:“呵,Andy哥真是快言快语。好,我们直来直往,Andy哥也不用急着喝醋。那次碰面不单有我,还有上次在餐厅包厢的一位朋友。我知道周文生手上有项目找宋家源合作,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呢好小气的。哪个人与我有仇,这笔账我一定会找机会讨回来。周文生想要做这单生意,我就偏偏不会让他得偿所愿。好在宋大少在这件事上也是不信任周文生,我们大概可以算是同仇敌忾,也正好,让我报了一箭之仇。听说周文生这次创业机会难得,要是铩羽而归就再也没有自立门户的机会。这可真要多谢有你Andy哥,要是没有你,他才不会输得这样彻底。”左安迪的眼皮跳了一跳,然后板着脸皮笑rou不笑地笑了一下,冷冷道:“真是笑话,你以为随便编这些鬼话,我就要相信?”Freddie也是以冷笑回敬他:“信不信由你。Andy哥,宋大少已经决定与人合股开新公司参与深圳项目竞标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啧啧……我是不是在说大话等到报纸新闻出来就会揭晓了,我又何必逞一时嘴上威风。换做我是你,才不会在这里做鸵鸟,还是一早回去问个清楚,给自己个交代好过。”左安迪笑容一滞,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