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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君上的眼神里,只有温柔与欢迎——小衣,你永远是受欢迎的,我热切地期待着你。稀里糊涂地,他就被谢茂抱在了怀里,看着谢茂的双眼,看着谢茂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老老实实辛苦了一上午。※临近中午十二点,容舜发了短信来,问是否需要接送。谢茂安排日程又不爱写备忘录,随便找个春节前的日子回来了,主要是为了修改白玉如意上的文字,测试一下是否能改变未来,这会儿根本就不记得今天有什么安排——过去那么久了,春节前事情又多,哪可能记得清楚?衣飞石飞快把手机通话记录翻了一遍,说:“今天安排和第二电影的值班员工吃饭。”谢茂见他精赤上身坐在床边,忍不住又把人狠狠抱住,往床上一压:“小衣……”床边乱七八糟扔了一地抱枕、靠枕、软枕,可见昨夜战况就很激烈,今天睡醒,穿越来的两口子干柴烈火,谢茂又哄着衣飞石伺候了自己半天,他两个身体重叠起来自认为精力充沛,衣飞石是真有点扛不住了,腰酸PP疼。偏偏谢茂这么一伸手,被压住的衣飞石就懵圈了,低头埋在谢茂的体温里,根本想不起拒绝。拒绝?这是他宁愿被绞死都戒不掉的欲望。怎么可能拒绝?※“石董、谢总有事赶不及,我代表公司,感谢各位的辛勤付出和贡献。”收到衣飞石发来的短信之后,吴悠不得不举着酒杯上了小舞台,代为致辞并宣布开宴。没人敢打听两位老板的私事,二人摊子铺得多,年前应酬多也很正常。不过,通常老板都会在年前最后一顿饭上发值班福利,等着红包的小职员们都挺失望。没多久,昆仑就拎着钱箱子来了。和尾牙宴上的年终福利不同,公司员工不分级别,所有人的值班福利红包都是一样的。昆仑拿着早就分好的红包一一分发,红纸里包着新钞,一包一百二十张,一桌十个包,金色缎带扎出花来,包得整整齐齐。原本衣飞石和谢茂要一桌桌赐酒发红包,这规矩是衣家领兵时就有的,和一朝发达就眼高于顶的暴发户不同,谢茂待臣下,衣飞石待士卒,都是客客气气,十足用心,年节时尤其仔细。昆仑一边发红包,一边解释,说石董和谢总有事脱不开身,大家辛苦了,新年快乐。第二电影的值班员工拿了红包自然春风满面,个个围着昆仑敬酒,昆仑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吴悠带着酒杯子来解围,自己倒喝了个微醺,昆仑扶她在一边喝水,她忍不住问:“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以她对谢茂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事了,轻易不会爽约。“没事。”昆仑心说,那两位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呀。※衣飞石被谢茂抱进了按摩浴缸。“认输了?”他将调得半暖的七果茶喂衣飞石喝了一口,终究有些得意。衣飞石咽了茶,整个人都浸入了水底,柔软的短发在翻滚的水花中舒展,谢茂温柔地替他按揉头皮,嬉笑道:“也没用脑袋吧?怎么是脑袋晕乎乎呢?”宽大的按摩浴缸里盛着一汪水,自带的浮力让衣飞石更放心地纠缠着谢茂,抱着谢茂腰身,仰头乞视:“缺氧。”谢茂哈哈笑骂道:“你个流氓。”衣飞石湿漉漉的脑袋往他怀里一靠,心想,我怎么就流氓了?我说的是真话。谢茂非把他从怀里捧出来,对嘴度了一口清气,说:“不缺氧了吧?”疲惫的身体再带着疲惫的神魂,都被这一口气蕴含着精纯真元的清气纾解了,衣飞石怔怔地看着谢茂,突然起身抱住他,两颗心隔着一层皮rou,仿佛就咚咚地跃动在了一起。“……小衣?”谢茂被他突如其来的动情镇住了,怎么回事?用时间轴偷窥小衣心思,当然很不道德,很不符合谢茂的行事准则。但是,小衣干嘛这样啊?谢茂实在太想知道了。他悄悄运动精神力,穿透时间轴,很容易就听见了衣飞石的心声。衣飞石:君上太迷人了。衣飞石:从前我受伤时,君上也是这么吹了一口清气,替我治伤。衣飞石:……好想亲君上的嘴。谢茂:我可以满足你!于是,衣飞石抱着谢茂,正温情脉脉地感怀从前领受的来自君上的温柔,突然就被谢茂从怀里撕了下来,捧住脸,狠狠亲了下去。衣飞石:……第535章两界共主(49)折腾到下午四点,衣飞石泡浴缸里迷糊着,饥肠辘辘的谢茂趿着拖鞋下楼找吃的。随身空间里行军盒饭倒是挺多,不过,小衣才穿上皮囊,许久不食人间烟火,谢茂想给他找点爱吃的。他记得徐以方每天都会让厨师熬上羊rou汤搁厨房里囤着,衣飞石上辈子属狼,这不是馋羊了么?行军饭盒再是大补,抵不住一碗心爱的羊rou汤。厨房和记忆里没有丝毫差别,巨大的电炖锅里果然炊着一大锅羊汤,谢茂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宿贞送来的鲜面——两位mama的厨子也很心累,徐以方叫送羊汤,宿贞就叫送汤饼,爱子之心谁也不肯落下,明里暗里还有一点儿小较劲。切好的鲜面拿出来,就着羊汤羊rou几样半成品烩在一起,出锅时撒上小葱香菜,两碗热腾腾的羊汤面就做好了。谢茂正准备把面碗放进托盘,想起衣飞石迷迷糊糊累得打瞌睡的模样就忍俊不禁。笑容在谢茂眼角只停留了一瞬,久不见示弱的小衣当然觉得可爱,细想想,哪里又笑得出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在谢朝,二人折腾一天,多半是谢茂猫着,衣飞石精力充沛得还能上山打虎,而今衣飞石身体神魂皆孱弱难支,才会迷迷糊糊地连谢茂下楼找吃的都顾及不着。——谢茂是常常弄些吃的喝的投喂衣飞石,衣飞石次次都随在谢茂身边,从不会坐享其成。端了汤面上楼,衣飞石还在浴室里泡着。谢茂将托盘放在起居室的小桌上,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