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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藏在自己背后,下了山,青凰的墨宝,得收藏。☆、镜中花(三)黄斯星回到应园才发现路上都有些血迹,问过黄厢才知道,今日若空伤了夏晴初的事情,好在没伤到要害。黄斯星将那个纸鸢好好的挂在书房里,却听到外面有声音,黄斯星直接走到房间里,但是很黑,屋里的蜡烛,不知道为何都灭了。黄斯星只能一点一点摸着路走,好不容易摸到了床,却听见了青凰很乱的呼吸声,黄斯星用手去够青凰的位置,可是怎么摸都没有摸到,只能爬床上再找。再往里终于找到了青凰,可是青凰缩在角落里,黄斯星想抱抱他,都抱不到。“青凰,是不是疼了。”黄斯星生怕是疼痛发作了,他就是听其他人说,都觉得痛彻心扉。青凰没有回应,但是黄斯星感觉的到,青凰的身体在抖,黄斯星赶紧用符将蜡烛点了起来。青凰的脸色惨白,脖子上都看的出青筋,身体都在颤抖,手臂上有出血的抓痕,手指指节都发白,嘴角也被咬出了血。“青凰,疼就出声啊,若不我听到了,你要生生忍过去嘛。”黄斯星将青凰的手脚掰开,然后将他放倒在床上,给他输送灵力。“难受。”青凰用左手抓着黄斯星的手,阻止了黄斯星输送灵力。黄斯星赶紧摸了摸青凰额头,看是不是发热了:“哪里难受。”青凰将头扭向另一边,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道:“哭不出来。”黄斯星深吸了口气,坐在床边,将青凰抱在怀里,用手包着青凰的手,黄斯星也不知道如何能让青凰哭出来,这样抱着青凰,更多的是无助和找回魂魄拔出情钉的坚定。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黄斯星想将青凰放下来,但是青凰的手抓着黄斯星的手腕,黄斯星干脆就这样抱着青凰睡着。慢慢的黄斯星感觉怀里的人像是不见了一样,吓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除了悬崖,就是山坡,突然黄斯星听到背后有一阵哭声,这哭声,是从悬崖边传来的,黄斯星走向悬崖,看到悬崖边坐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哭的很难过。“你是谁?为何哭得这么伤心。”黄斯星慢慢的靠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后竟然变成了二十二岁时的夏青凰,眼泪也不是水,而且血,夏青凰将捂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往后退了一步,倒了下去。“不要,青凰。”黄斯星冲了过去,拉住了夏青凰的手,黄斯星用尽了全力也只能让夏青凰不要掉下去,这悬崖太高了,掉下去,怕是会粉身碎骨的。夏青凰抬头看着黄斯星,笑了笑:“斯星,我累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便掰开了黄斯星的手,掉下了悬崖。“不要!”黄斯星想跟着一起跳下去,却被一个小孩子抱住了腿。“爹爹没有了,父亲也不要红豆了。”这是三岁时的黄厢。黄斯星跪了下来,把黄厢抱在了怀里,夏青凰说过,不想让厢儿活成自己这样,若是黄斯星离开厢儿,这孩子也会变成孤儿,为了这个孩子,黄斯星逼着自己清醒过来。黄斯星从未想过,自己终有一天能把青凰找回来,只想过等厢儿成了家,继任了家主,自己便去黄泉寻他。放过,不放过,又无区别。大风如约而至,将所有的景色,包括黄斯星怀里黄厢变成漫天的昙花花瓣,黄斯星抬头看着天,一轮弯月挂在空荡的夜空中。“咳咳咳。”黄斯星听见了青凰的咳嗽声,低头一看,自己还是在房间里,青凰也已经醒了过来,坐在一侧,脸色恢复了红润,只是嘴角有个小伤口。“抱歉,刚才不小心睡着了。”黄斯星一边说着,一边穿着鞋下床。结果刚走几步就看见跪在房门外的若空。黄斯星走向门口,疑惑的问道:“若空神官,跪在这做什么。”若空并未理会黄斯星,对着房间喊了一句:“帝君殿下,若空请罪。”青凰坐在床上,转着手里的发带:“何罪。”若空道:“一时气极,罔顾性命。”“未死,无罪。”青凰将发带扔给了黄斯星,黄斯星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的发带掉了。若空疑惑的习惯性多嘴道:“帝君殿下不怪罪?”又是一句清亮的:“滚。”“好嘞。”若空用手撑着从地上起来,跪了四个时辰,脚都要废了。等若空走后,黄斯星又重新将头发绑好,看了窗外的光亮,想着要天亮了,便打算去准备衣袍。“斯星。”黄斯星听见好像是青凰在叫自己,结果看到青凰扔过来一个小瓷瓶。“这个是什么?”黄斯星观察了下,像是装丹药的,反正有很浓的药味。“自己吃一颗,给那个人一颗。”青凰起身准备去沐浴,刚才出了一身冷汗。黄斯星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先去给药。”青凰点了点头。黄斯星来到客房,却发现若空站在客房的门外,像是在想些什么。“若空神官,来找忘空神官吗?”黄斯星也是疑惑为何昨日若空会伤了夏晴初,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人。若空看见了黄斯星,便行了一礼道:“不是,黄宗主若有事,本座就先走了。”若空转身就走了,黄斯星便打开门,走进来才发现,这是夏晴初所住的房间,黄斯星走到床前,发现夏晴初早就醒了,靠在床头想着什么。“仙督大人,在我们这即墨鹤山居然差点小命不保,传出去怕是一段笑谈啊。”黄斯星坐在床边的木凳上,拿出了青凰给的小瓷瓶。“黄宗主这即墨鹤山戒备森严,人人嘴严的跟粘上一样,这事怕是传不到谁耳里。”夏晴初这十年以来,将整个仙门百家的底都挖透了,这即墨黄氏更是了解的深透。黄斯星从瓷瓶里倒出一颗丹药,递给了夏晴初:“这是青凰给的。”夏晴初只是疑惑的看着黄斯星,手并未接。黄斯星看夏晴初这种疑心深重的样子,心里就很烦,直接自己先将丹药扔嘴里,再倒了一颗给夏晴初。“我看这北宸帝君的脾气一点都不像我那温润如玉的兄长,兄长再凶也从未对我和你这些近身之人发过一次火,你怎么认定了他就是兄长。”夏晴初从昨日开始就窝着火,这北宸帝君和那若空神官都凶神恶煞的,一点都不像个神明。黄斯星将丹药扔进了夏晴初手里,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夏晴初道:“直觉,就算他从未想起我们是谁,他的举止都像极了从前的模样。”“这药若是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