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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好早日挽回各种损失。”下面的大臣听闻这话个个面面相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皇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了每个人的底细,那些过去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的老臣,心下俱是一惊,本以为皇上是个绣花枕头,靠着太皇太后的关系才上位,今日寥寥几句,竟然掌握他们的底细到如此地步,皇上在威胁他们,如果不好好遵照圣旨办事,皇上绝对会一个一个查办他们。朝堂上的大臣们,那个不是老油条,听闻如此,皆拜倒在地,高呼:“吾皇圣明,臣等遵旨。”玄熠心底已然明白,虽然这次他扳回了一局,但日后若有什么遗漏,他便首当其冲地受到谴责,但眼下苍生百姓最为重要,他宣布退朝,倨傲地停在原地一会儿,那殿外的雄龙傲视殿檐,似乎狰狞地望着他,略略思量后他转身便走。下了朝,玄熠回到仪元殿,发现墨雨并不在殿内,他笑着摇摇头,自己对墨雨似乎越来越依赖,一刻钟不见,就觉得空荡荡地少了点什么,翻开奏折,认真地批阅起来。墨雨接到书信,步行来到宫城平台上。李卿琦早已等候在此,他一袭简约的青衫显得他身量修长,他今日并未着官服,站在平台上的他久久凝视着天际的一抹孤云,目光清明如天光云影般温和,良久,启声道:“沈巍……”墨雨一袭白衣,青丝在风中飘散,他丹凤水眸宛若秋水含烟,立于围栏一侧,淡淡答应道:“嗯?”李卿琦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探究,微微一踌躇,道:“我觉得你和皇上之前见过。”墨雨低声一笑,美目微扬,清婉道:“你今日找我来好像不是因为这个吧?再说,我们怎么可能会见过?”李卿琦温文尔雅地望着墨雨,追忆道:“沈巍,没记错的话,当年我们几个是选拔进太子府同期的人。”回想往事,墨雨清浅一笑,道:“是,我们是那批一起去选拔太子伴读的人。”李卿琦偏头盯着墨雨,眯着眼,试探道:“你掉水里去了,还记得吗?”墨雨的脸色一白,他抑制住心悸,捏了捏发颤的指尖,清冷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我爹把我摁进水,至此,我一直怕水。”哪知李卿琦摇摇头,蹙眉道:“不,那天你站在梨花树下,然后掉进一边的湖里去了,是皇上救你上来的。”春风刮起墨雨的衣摆,如天空中的流云,他吃了一惊,失色道:“我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李卿琦眯起眼睛,饶有兴致道:“一直觉得太傅心计颇深,今日才明白,原来他早已安排后路,不让你当太子伴读。”两人都极其聪明,很快就想明白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墨雨有些不能相信地感叹道:“若我当年去了皇上身边,必不会活到今日。”李卿琦望着天边流云,掷地有声道:“沈巍,那日给你的药是在皇上必要时服用,他近身的几个人都有,配方在里面,你收好。”停顿了一下,他炯炯有神地盯着墨雨,一字一顿道:“你一定会守护皇上吧!”墨雨望着李卿琦目光坚定地点点头。李卿琦温润一笑,转身轻轻道:“沈巍,我今日是来跟你辞行的,你要保重。”说罢便走。墨雨微微蹙眉,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千万要保重。”有风吹过,李卿琦的背影快要消失在墨雨的视线里,他才哈哈笑道:“回来?若我还有命回来……”作者有话要说:注解:民不劳,则农多日。农多日,征不烦,业不败,则草必垦矣。出自哎~~~今日回来晚了,小年把那帮狐朋狗友都喝倒了才回来,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了要定点存草稿,对不住大家了!☆、第41章梨花淡白柳深青庚戌四月初,皇上秘密任命陆信为骠骑大将军,大理寺李卿琦为军师,率兵三万,南下讨伐靖康王,其罪名秘策谋反,若有反抗,就地诛杀!同时为避免百姓荒乱,一并下发开垦改革,并减免税收,颁发春雨国库补贴,规定每二十五户为一闾,定额养殖桑蚕,一时间百姓劳作繁忙,几乎没人再注意征伐靖康之事。龙首渠边梨花开得繁盛,那一簇簇雪白的花朵,似云锦般漫天飞舞,在和暖的日光下,纷纷扬扬如胡天八月飞雪。难得偷闲半日,墨雨站在梨花树下,闭着眼轻嗅着梨花的甜香,温暖的春风带起他的袍角,吹乱了他一头青丝,刚兴致大发想要吟一首诗,身边传来一个清凌凌的笑声:“父妃,你怎么也这儿了,赏梨花吗?”墨雨转过身,对着坐在树枝上的隆儿蹙眉道:“你怎么逃学了?也不怕你少傅一会找你父皇告状,你又该挨板子。”隆儿老大不情愿地嘟着嘴,有些愤恨道:“还不是前几日父皇给孩儿选的伴读惹人嫌。”墨雨摇摇头,对着隆儿招招手,直到那孩子来到他跟前,他才摸着隆儿发梢,认真道:“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隆儿自从那日行刺后,一夜之间长大不少,性子也不似过去活泼,宛若一株坚韧的植物在生长,时而坚定的目光,总会让墨雨想起皇上,有时候会笑着感叹,果真是父子,简直是一个模样儿。摊开手心,接住一瓣梨花,隆儿也凝望着龙首渠上波光粼粼的水纹,不高兴地一跺脚,道:“儿臣何时不喜欢读书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叫丁宁止的人。”顿了顿,嘟嘴道:“父皇也真是的,找个跟我水平差不多的还好,这个人也差得太悬殊。”墨雨抿嘴一笑,安慰道:“你总不能因着人家读书比你好,你就逃学吧?”隆儿嘴巴撅得老高,闷闷不乐道:“那人长得比孩儿好看,读书比孩儿好,画画虽然不及父妃,却比孩儿高了一大截,我实在不想看见他。”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是大周朝的储君,未来会遇到更多比你厉害的人,你要学会的是如何用他们,而不是见到他们就跑。”隆儿一脸不情愿地偏偏头,拉着长音道:“少……傅……”卫博远一袭普通的青衫,冷冷地瞪着隆儿,拿着玉骨的扇尾狠狠敲了这个逃课孩子的头,顿时隆儿的额头微微肿了起来。隆儿捂着额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委屈道:“少傅……你怎么又打我?”卫博远冷冷讽刺道:“这是轻的,要不要咱俩去一趟尚书房,我倒是很想看看,皇上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剥光了揍。”隆儿一撇嘴,心想放眼这宫里,惹了父皇无非就是被暴打一顿,若他哭得让父皇心烦,下手就会轻许多,上几日药就会好;惹了少傅无非就是被罚抄书,虽手一定会抄肿,但终究能抄完。在半个月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