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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床并不坚实的风格来看,显然并不是建造之初就在这里,而是后期搬进来的。与从建立之初开始就一片死寂不同,此刻的金属密室里始终有像是金属锁链轻轻碰撞敲击而发出的清脆声音,而连这声音都无法掩盖的,是屋子里一直未停下的暧昧水声。这些声音都来源于房间正中那张看起来就不够坚实的、始终在轻轻晃动的支架床。床铺的正中,与满室冰冷的金属截然不同的柔软被衾间,身形纤瘦的男子被黑金色的金属锁链缠绕过看起来脆弱而无力的手腕,直直地盘拴在支架床的床头;而男子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身体上,则是分散着点点的红色甚至有些淤青了的痕迹,细细碎碎地布满了全身。在他的腰间,本是同样缠绕过一圈圈金属锁链的地方,此时被一双手取代——跪在他腿间的男人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肢,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沉着浸满了欲/望,此时正看着两人交缠的身体用力地冲撞着身下的青年。脸色有些苍白,偏又在脸颊上透着嫣然的粉色,被一次次地顶撞在被衾间的青年咬着唇瓣,眼眸紧闭,长而微翘的眼睫轻轻地颤栗,秀气的眉有些痛苦地皱着,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唇齿间溢出一声□□。这种近似无声的反抗一样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那个男人,他的动作幅度愈发大了些。青年修长的腿无力地自男人的肩上滑落,却被男人目不转睛地勾回了臂弯,继而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挞……“……”沈凡此刻的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无奈、不悦、沉迷……五感交织,——想象中的比此时还要可怖得多的情况都没有发生,男人此时更像是在和他赌气,等着他开口道歉甚至是求饶。——即便明知道可能一句话就能抵消些男人的怒火,沈凡却丢掉了解释的耐心,他便忍着一次次袭来的汹涌情/欲,咽回去一声声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固执地阖着眼睛不去看男人。于是凭借着他的身体耐性和上面那人可怕的欲/望,他就在这场床上和男人似乎不会停下来的冲撞里苟延了一天一夜,而目光不曾离开的男人仍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快/感和高/潮已经累积到近乎麻木的程度,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沈凡松开了啮咬着唇瓣的贝齿,睁开眼来,眸色微凉地回视着男人——“……你是准备,把我弄死在这里?”初一开口,那声音沙哑得让沈凡自己都惊了一下。“……”男人沉着眸子看他。就在沈凡以为不会得到对方的回答了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被男人捏着腰肢悬空了些,继而是一个更加用力的冲撞和前所未有的深度——“我说过……”男人的眼眸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最好不要再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纠葛——你怎么就不肯听话呢?”“既然你不肯听话……我只好履行我自己的诺言了。”男人慢慢地俯身下去,动作温柔地吻咬着身下的人泛着莹润水光的唇瓣,话音里却透着不加遮掩的寒意——“我讨厌他们的目光落在你身上,那些看着你的目光里有多少贪婪,我就有多想把他们的眼睛剜出来——那些敢于碰触你的,我就想把他们的手砍下来……可我发现,是我错了——因为那根本没有用,我应该把你锁在我的床上,哪里都不能去,只有我能看到你,只有我能碰触你,只有我能享用你……那些觊觎你的,都要死……”男人的语气近乎疯狂,可是神情却是波澜不起的平静,唯独那双情绪翻涌的眼眸里能看出他隐藏在淡然下的狰狞。他再一次重重地冲撞过身下的人之后,便俯在那人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将话音吐出来——“……而你,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床上……我说到做到。”“……”青年却没有男人预料中的反应。卡厄斯慢慢地停住了动作,抬起眸子来看向身下的青年——他几乎要以为对方已经晕了过去,却看到那双褐色的琉璃眸子正带着点疲倦的笑意映着他的身影。“……那就一起死好了。”他听见青年声音沙哑,然后那双被锁链缠绕着的手臂慢慢地抬起来环住了他的身体。这是青年的第一个回应,回应之后那人就再一次合上了眼睛。……卡厄斯再一次出现在宫邸里众人的视线里时,距离那天凌晨已经过去了两天多。中奖东特·文兰站在联邦主席的书房外,满脸倦色,直到看到卡厄斯出现,慌忙上前去敬了一礼道——“主席——关于您之前调度极限飞船的事情塔萨星球和赤木星球的两位联邦主席联名要求您做出解释——这是他们发来的信件,请您过目。”“……”卡厄斯一言不发地将对方递上来的文件接过,垂下视线扫了几眼——“……不必理会。”东特·文兰表情一僵,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看见卡厄斯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他才回神了似的急忙跟了进去:“主席,按照我们的计划,现在还不到开战的时间,我们提前启动计划,可能会贻误了之前的那些安排啊——”“极限飞船的存在,他们还能睡得安稳么……”卡厄斯坐进了宽椅里,“这种信函,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他们怕的便是措手不及,如今多拖延一刻便是给他们多一刻的准备时间。”“所以我们……”东特·文兰情不自禁地有些心跳加速,即将到来的这条命令毕竟是关乎三大联邦的未来走势——卡厄斯垂眸,声线平稳——“开战吧。”☆、第87章止戈者(九)墨兰星球,联邦主席宫邸,水景花园一角。层层叠叠的藤兰花木遮掩了鹅卵石蜿蜒而出的细径,一身笔挺军装的男子警惕地沿着这条小径走了进来,直到走到了小径的尽头,一潭清澈的湖水顺着一旁的藤兰下的渠道流汇,那潭湖的旁边正站着一名联邦宫邸公职人员的服装,背对着来人望着湖里。“请问,是您找我吗?”军装男人脸上的警惕转做了疑惑,他只觉得对方的背影似乎很是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那人没有作声,转身过来。军装男人一愣:“——道仑?”那个在公众场合显得有些亲昵了的称呼让清秀男子的眉头一皱,继而想到现在只有两人在场,以及自己的目的,便也压抑下了不悦的神情,柔和了视线看向对方:“托索,你最近好吗?”托索一怔,继而笑着走过去:“就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