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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惊险啊!”嫌莫守墨迹,余野手机也不想要了,转身往楼上走,又被莫守死死拽住,搬出杀手锏:“你妈你妈!”见余野停了,莫守急忙说:“你回来还没见过你妈呢啊,愿都还完了该去看看她吧你说呢?也顺便兜兜风..啊怎么样?”看莫守小心翼翼又急切的样子,余野突然就没了气,轻笑着摇头:“我真没事儿。瞅见有空隙,莫守又拽了余野一把,把他从楼梯上拽下来:“没事儿没事儿,就出去兜兜风。”把余野拉上车,一向不喜欢开车的莫守坐上驾驶座,也不敢多说话,开着广播缓解尴尬。余野知道莫守这是没辙了才拉出他妈,可是拉出他妈又有什么用,自己这眼见着就是被踹了,他不是不想跟别人提起星星,只是提了自己也不会少想他一分,只怕说出去来,光想他都能把自己想奔溃,看什么,做什么,都是他,到处都是他。这时,广播里响起悠扬的音乐,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唱着一首英文歌,只几句余野就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猛地伸手关了广播,情绪奔涌,窗外是寒风,脑中是船上星空浩瀚的夜晚,和那人看着自己没了笑的脸。余野不敢再想下去。他妈受戒的寺院离郊区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到时已经是晚上,寺院已谢绝访客,莫守和开门的小和尚软磨硬泡了半天,两人才被允许从侧门进去,绕了一大圈到了他妈的禅房,莫守敲了敲门,拽着余野进了屋。余野来这里的次数不多,跟上次比起来屋内的陈设没什么变化,他妈穿着布衣正盘坐在床上诵经,温度有些低,空气里是香火的味道。“姐。”莫守先叫了一声,然后肘了肘余野。“..妈。”女人手中的念珠一刻不停,似有似无的看过两人,面上平和,也不说话。莫守推着余野在床边,仔细的辨认女人脸上细微的表情,掩饰般的挠挠头:“你看余野非吵着见你,我就把他带来了..我去方便一下,你们母子好好聊聊啊!”等莫守出门,女人轻叹一声,看向余野:“如何。”余野先点了头:“找到了,也帮你拜过了。”“瘦了,也黑了。”女人捻着念珠又问:“那你如何。”余野顿了顿:“挺好的,准备毕业了。”女人点点头,继续诵经,余野坐着听了一会儿:“妈..我想..”“你是大人了,我如今也没有心力过问太多,万事你自己决定吧,不要昧了良心..也不要委屈自己就好。”余野点点头,百感千绪,转头看向他妈,她眼中满是慈爱,纤弱的手轻轻抚在他脸上,似乎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可最终她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温柔的笑笑。“早些回去吧。”余野听话的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侧身又叫了他妈一声。女人点点头,像是懂了他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门口,莫守等在石山前,还诧异余野这么快就出来,再看余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在他姐这儿也没奏效,唉声叹气的带着余野走了,路上也不逗着余野说话了,只闷着头开车,回了市里,等红灯的间隙,才幽怨的和余野说了一句。“你妈还是不待见我。”余野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侧头看莫守一眼:“怎么说。”莫守的卷毛快要盖到眼睛,被他吹开:“..打那次骗了她,她再没拿正眼瞧过我,管我怎么爱她敬她,..”他像是找到了倾诉的人,变得有些激动:“她是我亲姐!要不是因为想护着她我怎么会骗她!她倒好,出家得了个清净..除了你谁都不惦记。”明白过来他说的哪件事儿,余野也挺同情他,他妈一心向善,而他爸这个人只在做商人这方面不留余力,以他外公的立场来看也是得力助手,万里挑一的金龟婿,但余野要多不屑就多不屑,对他们明里暗里的生意更是恶心的不行。“她心里明白。”余野对莫守说。“或许吧..”莫守握着方向盘叹口气,余野吉普车让他这个小体格开起来格外喜感,此时让他的伤感也不那么逼真:“大概人都这样,受了伤就会自我保护起来,被伤了被骗了就再也不想相信别人...人啊,都是脆弱的。”莫守慢慢说着,余野却愣住,他猛地翻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着星星,回国的这段时间,余野只等着,从未打扰过星星,没有迟疑,他立马给星星打了过去,可里面只传来余野听不懂的机械女声。第一次觉得要失去星星的那种恐惧又弥漫脑海。余野的手抑制不住的抖起来,他在列表里继续找着阿莱,他记得自己有存过他的号码,却没找到,他又想起张杏儿,同样的,从头翻到底也没有,被删掉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莫守看着余野突然的不安,急忙在路边停下,他从没见过余野这个样子,心里又惊又急。而余野,心里只有恐惧。莫守的几句话让他突然明白了,那晚侧躺在阴影里的星星说的那句强求,他是不想再强求自己相信他,那时的自己被星星看阿莱的眼神搅的失去理智,过后私自决定要包容,私自认为陪着他是妥协,余野一直不想承认的是,星星从未给过他安定感,因为这种感觉的缺失他才不敢深刻接触星星,他怕逼的太紧那人会一走了之,但他却忘了,他也不曾给过星星信任,他一直带着疑虑和他相处,连那人带着歉意的叙说也打断,维系感情最重要的东西他们都没有,想起来,真是千疮百孔的。自以为是又畏手畏脚,余野只能这么形容自己。他以为自己做出了牺牲,却不曾想星星和他在一起也是寂寞的,他知道自己没给予他信任,他笑着说放羊的孩子最后被狼吃了,只是在嘲笑自己,是啊,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玩笑,从一开始就认真对待的话。余野只希望还来得及。几经辗转,余野又在凌晨踏上普吉岛,再一次回到这里,他直奔尖角楼,他找不到楼的入口,情急之下顺着管道和栏杆爬上二楼,出现在梦中半个月的木门就在眼前,他敲了敲门,没人来开,他敲了又敲,安慰自己或许他还没回家,目光一转,门边的灰墙是一道抹蹭的血迹,余野心里一疼,转而爬下二楼,飞快的往酒吧去了。酒吧街一如往日的热闹,可他们长去的那间酒吧,找不到星星也找不到阿莱,余野没了半点目标,晃着神回了尖角楼下等着,他等了彻夜,又等了一个耀眼的上午,阳台的那扇门始终都没有开过。下午,余野又去了清莱,张杏儿成了他唯一的希望,只是不到四个小时,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星星不见了,真的一走了之了。入夜他回到普吉,他要一直在楼下等着,不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