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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比试台上的气势更盛,纵使有弟子用结界护着外门弟子,但江扉他们还是抵不过这样强大的压迫,过了中午便被准许无需再去。江扉在房里休息了片刻,又被好奇心旺盛的陈豆豆拉出去逛青云派,傍晚回来后他觉得有些闷热,于是稍稍开了点窗子通风透气。虽说修真者可以用净身术去除污垢,但江扉还是习惯亲自沐浴擦身,他便拜托青云派的弟子将装满热水的木桶搬了进来,然后褪去了衣服。热水升起了氤氲的烟雾,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片朦胧,江扉微微仰头倚着木桶的边缘,浸湿的黑发贴着鬓角,散落在水面上犹如勾人的水草,有些疲倦的意识在舒服的温度里渐渐松懈了下来。夜间的风无声的将窗子吹开了些。对面与之截然不同的上等住处里,凌业看着立在窗边忽然蹙了一下眉的容琼,奇怪的问。“师兄,怎么了?”他正欲走过去,容琼已经将窗子合上了,然后转身走到了圆桌前坐下,神色冷淡的说。“没什么。”“哦,那我刚才说的你是怎样想的?青云派和齐月派看来今年是使出了看家本领要夺得今年的第一,你出关后的修为到底如何了?”凌业今天见识到了对方的威胁,不禁有些忧心忡忡。他现在已经看不出容琼的修为了,容琼也未曾说过闭关两年内的觉悟,想必是要在这次修真大会上向所有人证明全新的实力。他一向是急性子,现在就忍不住问了。容琼冷漠的回答说。“化神期。”修真等级越高越难以突破下一级,凌业在金丹后期停滞了好几年都不得突破,现在听到容琼居然能在两年内就突破到化神期,惊喜不已道。“化神期?!太棒了!看来今年的第一又是咱们越天门了!”容琼的神色已有微微的不耐,冷声道。“还有事吗?”凌业素知他性子极冷,肯回答自己几句话已经实属不易,连忙识趣的说。“没事了,那师兄你好好休息。”说完后他就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容琼一人,他神色冷凝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修长的指节在桌上搭着,忽然间微微抬起,窗边的窗子便被推开了,将隔了数十米远的对面窥视的清清楚楚。泡在木桶里的人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张潮湿的面容在渐渐散去的雾气里显得愈加清晰,安静的神色温顺又柔弱,侧倚着木桶的线条极为流畅,细腻的皮rou泛着温热的光泽,引诱着人克制不住的想要亲自抚摸。露出的一寸肩头平直单薄,精致的锁骨凹出旖旎的弧度,有几缕浸湿的黑发贴在一片白皙上,衬得他如妖画中摄人心魄的精怪似的。似乎是被渐渐冷下去的水冻醒了,他慢慢醒了过来,迷蒙的眼眸里浸着湿润,蹙起眉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韵致,薄红的嘴唇也冻的有些发白。随着淋漓的水声响动,江扉从木桶里出来裹上衣袍,只是一晃神窥见的满身皮rou淌着晶莹的水珠,来不及擦就被盖住了,瘦削的身体被浸湿的亵衣贴住了,显露出清楚的线条。从窗外吹进来的夜风寒凉,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到窗子半开着,对面是一排门窗紧闭的住处,被夜色染上了一层阴影。他走过去,关上了窗子。修真大会的第三天是最精彩的一天,纵使青云派和齐月派铆足了劲儿想压下越天门的风头,但在化神期的容琼面前依然没有一个人能撑过去。这次修真大会以越天门的第一结束,与此同时整个修真界也很快传遍了“容琼已进入化神期”的重要消息。凌业与主动结好的各门派周旋过后便带领众弟子回去,清点人数时才见容琼回来。他疑惑地问。“师兄,你去哪儿了?”容琼淡淡道。“随意走走罢了。”凌业看出他并不想告诉自己,便摸摸鼻子不再追问,一行人御剑而行离开了青云派。回到越天门的外峰已经是傍晚了,另外四名同去的外门弟子都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下得意洋洋的炫耀着此次参加修真大会的所见所闻,江扉撇开人群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园子里。他先换下衣服将往常的活儿都补完才推门进屋,简陋却干净的小屋里散发着清淡略苦的药材味,他洗了手走到桌前,瞥见上面搁了一个小瓶。江扉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的确从未见过这个瓶子,他疑惑的拿起来,摘去瓶塞倒出来,里面是一颗红如血的丹药。他不清楚这是谁放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这枚丹药到底是什么,于是迟疑过后先收了起来。第二天所有外门弟子收到消息说要举办一场比试,获胜的前三名可以得到珍稀的洗髓丹,这个巨大的消息让苦于根基差的外门弟子们瞬间沸腾了起来,也包括做梦都想成为强者的陈豆豆。比试定在一个月后,在这一个月里陈豆豆废寝忘食的修炼着,江扉并不打算参加这次比试,就帮他做园子里的活儿以便他能专心修炼。但是一个月后的比试中陈豆豆没有进入前三,他瞪着血红的眼都快气哭了,咬着牙硬是没说一句话。江扉很少看到他这样沉默的时刻,也亲眼见到了他在这一个月里有多么刻骨努力。他蹙着眉望着台上欣喜若狂的三名外门弟子颤抖着手接过洗髓丹,在看清楚洗髓丹的时候忽然怔住了。血红的丹药看起来极为熟悉,与被放在他桌上的那个瓶子里的一模一样。那是洗髓丹?真的是洗髓丹吗?是谁放到他桌子上的?江扉在越天门十年来都独来独往,除了陈豆豆外没有很相熟的朋友,更不认识任何内门弟子,根本没有人会把这样珍稀的洗髓丹偷偷送给他。他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旁边的陈豆豆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颓废之意,他苦笑着揉揉眼,艰涩的说。“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却连可以改变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都得不到....江扉,看来我也该死心,和你一起下山了。”江扉看着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