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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船,亲也亲了当着学生的面柜也出了,想也知道不过两个小时估计全校都能流传着他们“感人又凄美的爱情故事”。池嘉擦了擦嘴角,自暴自弃道:“走了,明天带你到师父的坟上去祭拜一下。”虽然是个男媳妇,但以师父他老人家的性格,如果活着的话大概不光不会介意,反而会兴奋地拖着他们俩一起干一杯。“这样就比找个女娃娃省心了,咱爷俩有空比划比划!”——池嘉甚至能猜到他会说什么。第二天一大早,池嘉便开车带着北阴到了帝都郊外的一座无名山上。他们沿着山路走了许久,才到了人迹罕至杂早丛生的山头,池嘉停在山崖上一座空白石碑前。今天有些雾霭,显得天色沉沉的很不透亮,无端令人压抑。池嘉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蹲下身用手擦了擦石碑上沾到的灰尘。“师父的尸骨我没有找到……”池嘉淡淡道。那个老人随着那个再没了半点生气的村子一起湮没在了山里,从此没有任何人知晓。“我后来又去过几次,但是尸体也好师父也好,全部都不见了,甚至连血迹都蒸发得一干二净,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我的幻觉。”池嘉把带来的水果和酒瓶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到石碑前。“我也曾经在他头七的时候试着唤过他的魂魄,可惜一点没有反应,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放弃了,只当那个老头在下面吃好喝好懒得爬上来见我,或者他功德颇深,已经插队转世投胎去了,就建了这么个空坟,聊表孝顺。”池嘉拿了另外一瓶酒递到北阴面前:“会喝酒吧,他老人家就好这口,愿意的话,陪着他喝一点。”北阴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接过来,打开瓶口便喝了一口。他知道池嘉这时候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倾诉,所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老是说自己是年轻时候特别帅,不过从他收养我的那天开始就总胡子拉碴的,头发油腻腻不愿意洗,一副老乞丐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吹牛。直到有一天我实在看不过去,帮他洗了头刮了胡子,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老头子真的没有骗我。”“后来我就一直在猜,师父他是不是个隐士高人,是因为什么目的才这样隐姓埋名的?明明本事高得一塌糊涂,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跟那么多的掌门都有很好的交情,可偏偏就是不愿意跟富贵人打交道,带着我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多留,到处漂泊风餐露宿。”“直到他走之后,我才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这么做,似乎是为了我。”“你说他傻不傻,一万阳春面对付一天,那时候网络没有发展起来,没有天师论坛这么方便的东西,我们走街串巷的偶尔碰到人家里不正常进去帮个忙,还会被当成骗子轰出来,难得相信我们的,师父又不愿意收太多的钱,只要两天够吃饭的。”池嘉絮絮叨叨,说着说着,眼角便有些发红。北阴靠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无声地给予热量。“我没事。”池嘉微微笑起来,“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之前因为师父的事情确实对厉鬼都心狠手辣了一些,现在想想,有些其实罪不至死……”所以时至今日,他莫名有些感谢绑定自己的地府APP,如果没有它,被论坛里的同道称为行事有伤天和的自己或许真的有一天会走上歧途。“总之我现在一切都好,有了事业,有了朋友,还有……”池嘉抬起和自己十指相握的北阴的手,对着石碑笑:“我把你徒儿媳妇带来了。”“你也安心吧。”“我以后会过得很好……”两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池嘉陪着他师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讲了。虽然池嘉说师父不计较这个,但北阴还是依着晚辈的礼节给师父磕了几个头,下来的路上池嘉望着他膝盖上的泥印子,忍不住笑他:“一下从高冷变成了土渣。”“是吗?”北阴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闻言在他掌心挠了挠:“土渣那也是你喜欢的。”池嘉嘴一撇,刚要怼他这两天时不时的发.sao,就听北阴继续道:“那是你的师父,就算磕得浑身都是泥,都是应该。”“我很感激他……”感激他找到了你。感激他保护了你。感激他……给了我再一次遇见你的机会。*十月底,池嘉这身体就读的帝都大学迎来了它的八十周年校庆。请柬送到手上,再加上阙紫垣也会去,池嘉没忘了自己上次答应过他回到帝都会请他吃饭的事情——好歹人家在微博上给自己这个新兴小学校带来了不少粉丝,给涨了好一波声望。本着同样是学校,运营之间可以取取经的想法,池嘉决定去看一看。“今天不用给我做午饭了。”走之前池嘉叮嘱北阴。男人站在门口看着他穿外套,神情清清冷冷的,但早就熟悉他表情的池嘉一眼就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池嘉整整衣领,靠上去:“我很快回来。”“嗯。”“只是朋友,不吃醋了。”“没吃。”都这样了还没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口是心非呢?池嘉觉得好笑,上手捏捏他的脸颊:“亲一个,别闹了啊乖。”他特别油腻腻地凑上去往北阴脸上吧唧一口,托美人儿下巴:“等我啊,很快回来。”刚才还在吐槽在一起后恋人性格变太快的池校长自己更加无师自通翻天覆地,得意地出门去了。北阴摸着他刚才亲过的地方,半晌,摇头轻笑。帝都大学建校久,校门充满了历史沉淀的古旧气息。池嘉插着兜在校园里走着,随处可见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池嘉也是念过大学的,不过那时候师父已经不在了。那段时间他还没从师父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仍旧生活着,人却像行尸走rou一样,如果不是有一天翻到师父那样省吃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