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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生幻视幻听,成为任人宰割的案板鱼类,从人间坠入地狱。

信息素浓度越高,效果就越明显。

巡视员以为自己会为莽撞付出生命代价,突然,跃层旋梯传来一声响动。

咚。

这异响实在过于轻微,好似一只软骨头小动物摔倒在地,顷刻间就静默无声了,毫无存在感。

面色冷硬到濒临失控的Alpha却因此失神一瞬,少顷,Beta被逐出幻境。

回到现实中,一阵束缚感萦绕脖颈,他胸腔内像被塞入泡过化学试剂的湿毛巾,泛着疼意的灼热烤过四肢百骸。

他用两手不断抓挠脖颈周围的空气,企图将无形手掌甩开,眼泪混杂汗液糊了满脸,搭配那身耀武扬威的工作服,模样狼狈到极致。

巡视员用指尖抓破脖颈皮肤时,满室Alpha信息素缓缓消弭,很快就无影无踪。

他猛地跪倒在地,缩成一团不堪的肥rou,裤裆完全润透了。

他趴在地上粗喘,忆起临行前同事的忠告,以及外界关于梁教授性情阴晴不定的传言,终于信服。

下一秒,一股大力抓上肩头,巡视员像一团泛着臭味的垃圾,整个人被撂出门外。

地面粗糙,他裤子快被磨烂了,却不敢出声阻止,更没试图挣扎。

最终,梁亦辞厉声撂下一句“滚”,猛地砸上门。

由于Alpha信息素攻击对象不是旋梯上的Omega,所以楚悕并未产生幻觉。

可当高浓度硝烟味钻入鼻息时,原本抱着胳膊看戏的他神色一变,直接腿一软摔倒上楼梯。

他试图隐藏自己,熬出一丝神智避免弄出响声,可惜陌生感受顷刻间从下腹钻出,颤栗着延展向五脏六腑,最终占据了原本清醒的大脑。

从跌坐方位,楚悕能清晰窥见梁亦辞转头一瞥,眼神森冷到令人胆寒。

Omega却因此更为失控。

接受梁亦辞排遣的任务时,面对再高浓度的信息素,楚悕也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

书本里描绘的可怕发情期,之于他只是永不能触摸的海市蜃楼,即使前几日莫名其妙晨勃时,除了诧异也没其余感觉。

然而此刻,无边无际的硝烟味信息素钻入鼻腔,楚悕错觉有一双薄凉手掌剥开他衣裳,撩拨他敏感皮rou,逼他浑身瘙/痒难/耐,蜷缩成一头脆弱小兽。

由于数据出错导致性冷淡的E026居然发情了!

他察觉到自己口齿生津,大腿肌rou不停打颤。

头顶悬吊的奢华水晶灯倾泻而下,映照出润泽皮肤上爬满的绯红,以及黑眸间软成一滩水的浪意。

欲/念丛生时,他近乎贪婪地注视楼下Alpha,瞧见对方将访客拽出去,砸上门,再扬首死死望来。

即便知晓对方瞧不见此处,楚悕还是下意识朝旁处一缩,用削瘦肩膀死死抵向铁杆,裸露小臂瞬间被豁口割得生疼。

当鲜血流出时,他勉强唤醒一缕神识,难耐扬起脖颈闭眸。

这种任人宰割的姿态过于丑陋,当脸颊几道干涸被风吹得泛起皲疼时,他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脚步声渐近,楚悕不敢任由事态往不可逆转的方向飞驰,便猛地勒紧黑颈环。

梁亦辞嗅见满室乱撞的黏腻巧克力味,喉咙一紧。

蹬,蹬,蹬,他转过旋梯,在深受发情期折磨的Omega面前站定,埋首时眼神冷然。

素来沉稳的Omega此刻模样凌乱,领口大敞开来,脖颈和锁骨均泛着淋漓水光。他眼神里是毫不隐藏的渴求,几滴血珠滑过肌理匀实的小臂,将洁白玉器染上瑕疵。

与此同时,葱白十指正死拽黑颈环,受到刺激的颈环不停收拢,将E026面色染得酡红。

Alpha起初以为那是发情的正常征兆,下一秒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缺氧。

察觉到Alpha临近,E026思维凝滞,怔然望去。

只见梁亦辞像一把入鞘的长剑,释放着极具危险性的荷尔蒙,用颀长阴影笼罩住他,神色莫辨,却并未露出剑刃。

黑眸间难解的水汽逐渐散开,化为不由自主的痴缠,E026被勒得发不出声,只用润泽唇瓣静默喘息,死死注视对方。

梁亦辞眯眼,将目光黏上那两片逐渐苍白的薄唇,眉骨阴影渐沉。

“E026,”他蹲下,攥紧guntang腕部猛地拉离,在对方骤然接触空气的呛咳声中风雨欲来问,“你在做什么?”

第5章

“给我一个解释。”梁亦辞将手揣进兜,窸窸窣窣不知在摩挲什么,压迫感忽地消散许多。

E026目光间的水汽又蒸腾开来,他蜷缩成更小一团,用呛咳后的沙哑声带反问:“你是指什么事?”

“寻死的原因。”梁亦辞用下巴指了指黑颈环,寡淡嘲笑,“没有Omega会因为发情期自杀,研究员不会允许人造人携带暴力因子。”

世人都对人造人的话题讳莫如深,只有梁亦辞会轻狂得将这种事挂在嘴边。

那么研究员希望制造出哪种人?沉迷于无休无止发情期的怪物?

E026原本以为自己不是其中一员,可事实上他也不能幸免于难。

混乱想到此处,Omega躯壳灼热之余又开始泛凉。

“假如你在这里冷成一具宁死不屈的尸体,想必全社会都会控诉我是只将人造人强暴致死的禽兽。”梁亦辞冷言道,“我并不愿承担这种误解。”

风评极差又向来满不在乎的梁教授居然讲出这番话,假如E026神识清醒,必然会为此啧啧称奇。

然而此刻,E026只在迷茫对方居然没羞辱他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而是提及这种琐碎,酝酿好的说辞全没了用场。

他只得选择噤若寒蝉,埋着脑袋低低地喘。

猝不及防被撂开手腕时,楚悕与梁亦辞祖母绿的瞳仁对视。

那眼睛比维多利亚多管发光水母的绿色萤光还要清冷,裹着幽暗的海水没过他头顶,冰凉了四肢,对比出楚悕此前暗藏渴求的目光格外可笑。

不堪席卷而来时,他企图拨开浓雾,便咬破口腔里的一块软/rou,溃疡很轻易长出来,用疼痛唤回短暂清醒。

腕部皮肤很烫,可烫不过不久前憋回泪水的眼眶,烫不过颈部的勒痕,更烫不过股间涓流以及振聋发聩的胸腔。

楚悕不愿面对此刻的狼狈,阖上眼眸企图当只非洲鸵鸟。

“梁先生,”他欲盖弥彰,用气音转移话题,“离发情的单身Omega太近,似乎也略显无礼。”

梁亦辞大概意识到E026是在间接承认自己偷听,腔调平淡如水:“你说得没错。依照恶劣程度,不讲礼数的确比偷听讲话严重。”

楚悕不解他没来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