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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听他早有规划,心中一暖,然后想起了什么,脸上带上了一丝笑,他看着阮时解,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先生,我这样算不算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儿?”阮时解十分淡定,“不算,小白脸都要给睡。”樘华道行不够,败下阵来,脸快要烧起来,耳尖儿都红了,讷讷不知要开口说什么。阮时解看他一笑,“行了,赶紧看书吧。”“……哦。”撩那什么失败,樘华没脸再战,只好老老实实将心神全放在书里,一心一意看起书来。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对别人来说不过是句勉励自己的格言,对于樘华来说则实打实,他所有学习到的东西或多或少都能转化成金钱或其他利益,故他学习越来越努力。樘华的皇庄渐渐走上了轨道,每天按部就班跟进记录就行。天气慢慢冷了下来,十一月初就开始下雪。先是下小冰粒了,后来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外面的路都铺上了厚厚一层,樘华出门的时候一脚踩下去,雪能到脚踝那里。这种天气还要出门干活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尤其田里的田仆们大多没有靴子,有的只是布鞋,这种天气布鞋不保暖,在雪里走个来回就是了。樘华多少有些仁心,这种天气几乎不让他们干活,反正田里的萝卜白菜已经长得差不多,两三天不去看也没什么事,等雪化了再说。秋天时,樘华曾让江平原准备育婴堂等善堂,冬天收治一些孩童,免得流浪的孩童在冬天冻死。朝廷也在做这样的事,不过上头拨款本就少,被层层贪掉一些,真正能到善堂里的银子没多少,收养的孩童更是稀少。樘华这种私人出钱的善堂要好得多,处理此事的都是他的心腹,又有情报部门监督,基本每一分银子都能用到实处。他第一年做这样的事,收养到的孩童不算多,只有一百二十多人,这个人数可能每日都有加减。江平原担忧有家贫的人家知晓善堂收养孩童后,会故意将孩童扔掉,故善堂的条件不算好,每日吃得一般,孩童们还要做些小活计。这样的生活不算轻松,却比他们在大街小巷流浪要好的多。有戒备心较强的孩童打听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后,慢慢也愿意过来。樘华今年挣了不少钱,善堂这方面的投入便没怎么控制。外头流浪的孩童见他们愿意收人,一下雪,好几十人涌了过来。除了孩童之外,也有些妇女老人甚至流民过来乞讨,见他们不赶人,慢慢便睡在善堂外的屋檐下。这日樘华带着江平原过去巡视,见善堂外的屋檐下乱七八糟睡了好几十人,男女老少皆有,脸色不由变得不大好看。江平原也看见了,有些无奈,“下雪天实在太冷,他们无处可去便在这里歇息几日,我已通知善堂管事,待雪化便让他们离开。”樘华看着这些人,问:“这些都是什么人?”江平原道:“有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出来讨生活的人,有老无所养的人,也有受不了家里相公殴打,拼命逃跑出来的女娘。都是一些可怜人。”樘华看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长吐一口气,说道:“待会儿你找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过来皇庄干活,愿意的话便都收了过来吧。”江平原未立刻答应下来,他犹豫一下,问“公子,找这样一群人去皇庄,会不会不大合适?”“有什么不合适?都是去干活的可怜人罢了。”樘华道:“我先前不是让他们准备着手修水库么?正好缺人,他们去倒也合适。”“老人与女娘也要?”“都要,我们这么多活计,总有用的上他们的地方。”江平原还想劝,“不然我们施粥罢?这些人也用花费不少银两,弄去皇庄好像不大合适,那可是给陛下干活的地方。”“不用,没什么不合适。施粥能养他们一日两日,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让他们去皇庄干活好歹能吃饱饭,攒些积蓄度过这个难关。”对于慈善,以工代赈是个最好不过的方法。江平原见他心意已决,才不再劝了。樘华转过脸认真叮嘱:“待会儿若是有人不愿去也不必勉强,只不过不愿去便不能让他们再睡在这里了,老让他们睡在这里也不大好看。”对于那种有救命绳索垂下来都不拉的人,樘华也不同情。江平原应下,转身让人去安排。这些人中九成都愿意去干活换取一顿饱饭,也有那等懒惰的,情愿睡在大街上乞讨,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睡觉。善堂的人毫不留情,将这等懒汉懒女都赶走了。樘华此次收到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他进去之后,角落里又出来不少人纷纷祈求报名,最后下人一统计,一共有两百来人。这批人中,十岁到六十岁的男子占绝大多数,还有十七个十岁到六十岁的女娘及七个六十以上的男女老人。这些人到皇庄后各自清洗一番,剃去窝藏着虱子的头发,换上新衣裳,准备做活。七个老人被送到灶房洗菜摘菜,其余人则去修水库。有力气的多干一些,没力气的少干一些,干得多赚得多,干的少赚得少,樘华管理下的皇庄公平异常,庄子里气氛极好。然而,这一切走上正轨的时候,樘华发现自己被参了。☆、第85章风云樘华被御史参了,理由乃是他狼子野心,施恩于百姓,以财贿民。这口从天而降的大锅真是又大又圆,樘华恨不得找到那个御史咬死他,又不得不回到府里,打算上折自辩。樘华还未上折,皇帝先一步将御史台的奏折压下,又召樘华进宫。樘华去时还有些转过弯来,心中愤愤,他年轻,哪怕行礼时候态度再端正,眼睛里也带出来了些。皇帝失笑:“御史向来风闻奏事,不过一份奏章,怎么气成这模样?”“臣出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污蔑,如何不气?”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逗得皇帝笑起来。樘华有些落寞,“臣闻老话有言,‘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世情果然如此,臣不过看在今年手头较宽裕的份上做了些微末好事,祸便上身了。”皇帝抬眼看他,“又说怪话了。”“臣来时,父王知晓此事,还训了臣一顿。”樘华飞快抬眼看了皇帝一眼,“皇伯父,小臣当日叫人开善堂当真未想那么多,若是此事不妥,我还是将善堂捐给朝廷罢?”皇帝摆摆手,“不至于此。不过此事确实有些不妥,倒不是说你开善堂,而是你弄那什么流|民去修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