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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后,抬起头,看见叶暮的脸表情一顿,接着立马收回目光,只是依旧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叶暮告别石昭后,重新关山了门,扶着房间的墙壁慢慢往自己的床位挪去,而刚刚走了几步,就见袁晨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犹犹豫豫地说道:“你……你的脚怎么了?”“不小心扭了,所以走路有些不大方便。”叶暮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叹了口气,手受伤了倒还好,只是手臂上,除了疼之外倒不影响使用,可脚就不同了,估计接下来的一阵子都得这样瘸着了,幸好山上的戏拍完,要不然可就麻烦了。袁晨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叶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叶暮只好率先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还有事吗?要不我们坐着说吧?”终于袁晨点了头,叶暮小心翼翼的瘸着一只脚坐到了自己床上,屁股刚刚坐稳,就听见袁晨开口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叶暮怔了下,被这句像电影里的台词给问的有些懵圈:“我为什么不救你?”“正常那种情况会跳下去救人吗?你看你也差点一起摔下去了!”叶暮看着他,依然觉得懵,那种情况下正常反应不都是下去赶紧把人抓住么?反正他当时还真没考虑那么多,又不是演戏,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接掉下去后果不是死就是半残,反正落不得什么好下场,自然得赶紧救了,多犹豫一秒就是一条人命。“为什么不救?你要是没抓住真的摔下去了怎么办?”袁晨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他看着叶暮一脸疑惑的模样,终于明白过来叶暮是真的什么都没考虑,只是看他掉下去,所以就救了他,直到现在受了伤也没有后悔。他当初为了针对叶暮而故意进剧组,利用粉丝让对方一度陷入被他粉丝追骂的地步,过往在剧组也时不时有故意针对他的行径,但碍于剧组里禁止出现不和谐的情况而克制,成为室友的这几天更是无时不刻的故意甩脸色,最初甚至还在背后提出更换房间的明显排斥……之前的种种行为都被今天叶暮突然的行径所击破,心中千万种情绪交织成一团,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的漩涡,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而恰好这时候,门板传来‘叩叩叩’的声音,只听见一道略微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叶暮?”认出是展殊端的声音,叶暮在愣怔过后连忙应了一声,刚刚在楼下遇到对方时候说的会来找他,但没想到这么快。“你认识的人?”袁晨问道。叶暮点点头,袁晨没说话,只是转身替他去开了门,看了一眼展殊端后,便收回视线。而展殊端只是眯着眼粗略刮了一眼对方便快步走进房间。袁晨一看就知道自己留下是多余了,便道:“那我先出去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他顿了顿,深吸口气,语气有些僵硬地说:“你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带。”“啊?”叶暮愣了下,慢慢地点了点头,“好,那麻烦你了。”袁晨看了眼叶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后还是没多说一句,关了门便离开,将空间留给叶暮和展殊端二人。第15章袁晨离开后房间气氛就再次变得有些尴尬,叶暮看了眼展殊端,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双眼睛如深不见的水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叶暮不明白对方这是怎么了,然而面对这幅模样的展殊端,心中不由得发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半晌,叶暮率先忍不住,别过视线刚准备开口问对方找他有什么事,就被展殊端抢了话:“你的脚要打石膏?”闻言叶暮一顿,明白过来应该是石昭告诉展殊端的,抓抓头发:“还不确定。”话音刚落,就见展殊端走上前来,他眨了眨眼睛,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让展殊端那么干站着,有些懊悔,便下意识准备起身去拿个椅子,结果半个屁股刚起来,就被重新按了回去。展殊端蹙着眉训斥道:“受伤了就乖乖坐着,少多动症。”叶暮:“……”他就想起来拿个椅子,怎么就成多动症了?展殊端无视了叶暮无辜的神情,在他身边坐下,拉过他受伤的那只手。外套已经脱掉了,重新包扎的绷带没有刚刚在楼下电梯门口见到的大片红色。指腹在绷带上头轻轻拂过,粗糙的触感刮过皮肤,一想到这下面是条他所未见到的伤口,展殊端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慢慢皱起。“刚刚我来的时候碰到了你的助理,他都跟我说了。”叶暮感觉展殊端的声音比平日里的更为低哑些,手臂依然被对方抓着,对方指尖上的温度似乎透过绷带传了过来,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居然生出了细痒的错觉,让他不由得把手往回抽了抽,却再次被抓住。“你知不知道那是山上,掉下去不是死就是半残?”展殊端抬起头看他,黑色的瞳仁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叶暮登时一怔,抿了抿唇,“不过上面也不是直线,还是有坡度的……”“这么说如果是直线你就不跳了?”闻言,叶暮神色认真的思考了下,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那样的话可能我去救也来不及。”展殊端:“如果你来得及呢?”他眼中满是正色,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开玩笑,一时间让叶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房间内安静了约有十来秒,叶暮才道:“我真的没事。”看出对方是在担心自己,心中忍不住淌过一丝暖意,他抽回手,晃了晃被绷带捆着的小臂,柔声道:“你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过两天就愈合了。”看着叶暮,展殊端终于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只是在听到石昭说叶暮当时直接从山上跳下去救人,在上来的时候还差点没抓住绳子掉下去,心中就不由得一紧,甚至想到了假如叶暮真的掉下去会如何这种事。“你跟那个袁晨关系很好?”展殊端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句。叶暮摇了摇头,诚实道:“不是很熟。”闻言,展殊端眉头顿时皱起,“那你还那么积极的去救他?”“这种事情和是谁没有关系。”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