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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如铁突然之间反应过来,大冒险太难,所以睿王还是选择了真心话,那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殿下原来那时候就?”穆承渊勾唇道:“你说不会叛我,我记住了。”兴许对这个小混账有点动心还要更早一些,但他真正意识到却是那一回。如铁心花怒放,合不拢嘴。云晞与穆承泽倒还好,云晖和宁国公眼睛都要瞎了,暗恨自己为何非要来凑热闹。罚过后,又新开了一局,穆承渊没再让着如铁,如铁不负众望输了,大家都有些好奇,睿王殿下会提怎样的要求。如铁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深情道:“殿下想要我说真心话我就说真心话,想要我大冒险我就大冒险。”他几乎能猜到睿王可能会问什么,并且做好了准备,若是对方想知道,他就不再隐瞒,全都说给他听,他相信,若他告诉睿王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睿王也不会叫他失望。穆承渊却道:“我一时还未想好。”如铁明白过来,这人既答应了要等他自己说出来,就不会食言。如铁感动不已,道:“那殿下就留着,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我。”乔氏正巧领着几个孩子去吃点心,经过时对云晖浅浅一笑,叫了一声“夫君”。世子夫妇都老夫老妻了,云晖浑不在意地点点头。穆承渊想起什么眼神骤亮,如铁顿了顿,未等穆承渊开口,已合掌讨饶了。他自认脸皮厚什么都敢说,百无禁忌,可若要他当着大家的面喊夫君,臣妾实在做不到啊!穆承渊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那就等王妃晚上再喊吧。穆承泽若有所思,云晞怕他想歪,赶紧岔开话题:“阿泽,这几日未见,你去何处了?”穆承泽道:“这两日府里乱得很,刑部来人了……才得空过来。想不到才多久,太子府就多了个顾侧妃。”太子府多了顾侧妃代表什么,在场众人都明白,但是诚王府这是……穆承渊与云晞、宁国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皇帝对诚王不满,派人调查内务府贪污案有段时日了,看来这是要有大动作了。穆承泽随手拿了两只泥塑的战马,置于空荡荡的沙盘上,好整以暇看向穆承渊。“一匹马外头看着是好的,里头却都烂了,另一匹受到了惊吓,睿王兄打算先收拾那一匹?”穆承渊有心试一试如铁,故意道:“小铁,你觉得呢?”如铁不用想也知道穆承泽话里有话,里头烂了的马是已被刑部寻上门的诚王,而受惊的马则是着急把嫡女抬入太子府做妾的顾家。刑部看来已掌握了切实的证据,皇帝也有意收拾诚王了,当然是先把诚王按死。顾家后头还有太后呢,那可是皇帝亲娘,没那么好对付,千万不能急于求成。穆承泽既是以泥塑马做比,如铁顺着道:“两匹马本来互有联系,一匹可以说是另一匹的爪牙,受惊的那匹很壮实,一时半会儿怕是降服不了的,当然是趁着它自顾不暇,把坏了的那匹先收拾了……兴许,呃,能再吓一吓它?”穆承渊点评:“话虽说得乱七八糟,理却没错。”如铁得意地挑眉,接下去道:“殿下也要小心打蛇不死,黄雀在后。”比如诚王会不会反扑,端王会不会趁机作祟?穆承渊笑,这货心眼倒是多,狠揉了如铁脑袋一把,表示他听进去了。如铁顶着一头乱毛有点发愁,诚王不是好东西,收拾诚王他没意见,穆承泽似乎与他亲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巴不得诚王倒台,可是穆五公子……如铁犹豫着道:“承涣怎么办?”因为备嫁、新婚,如铁差不多都是在府里极少出去,很久没见到穆承涣了。穆承泽惊讶他竟能想到承涣那里去,眼里难得透了些柔光:“不必担心。五哥前些日子被分出去了,父王怎样,应是牵连不到他的。”如铁:“……啊???”第74章暗斗3穆承涣与曹媛先订了亲,婚期却比如铁还要晚,曹夫人疼爱女儿,想多留女儿一年。她其实更偏向让清风霁月的女儿嫁个小吏,无忧无虑过一辈子。诚王府门第是高,穆承涣只是庶子,又不受宠,女儿嫁过去,必是要受委屈。当初若不是觉得穆承涣人好,女儿自己也相中了,长公主亲自出面说和,曹夫人才点头应下这门亲事。曹家是清贵人家,曹夫人对穆承涣也没别的要求,只一条,不许纳妾,这条件足可以吓退许多人,穆承涣是个实诚的,他觉得自己应付不来父王那么多的妃妾,当场就点了头。穆子越自己想通过这门婚事拉拢曹宓曹御史,儿子纳不纳侧他才不管,正可谓皆大欢喜,不料却激怒了诚王府某些人。曹家小姐本是周侧妃想定给穆承沛的,曹夫人却拒了穆承沛选了后来的穆承涣,周侧妃就觉得定是曹夫人看不起她,穆承涣的娘郑庶妃又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蛊惑了诚王。听说这门婚事还是荣安长公主牵的线,可是长公主根本不来诚王府,估计连穆承涣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怎会忽然想起要说亲的?周侧妃可是知道,诚王另一个不中用的儿子与长公主那边关系挺好,显然穆承涣、郑庶妃暗地里也往那边使了劲了。这些贱人!周侧妃想起来就牙痒,给诚王吹了无数枕头风,妄想把穆承涣这门亲事给搅黄了,诚王很宠这个侧妃,差不多有求必应,可在穆承涣的婚事上却不松口,还告诫她不许插手。加上郑庶妃在众人面前老实谨慎,穆承涣则是不着调惯了,周侧妃反而逮不到错处,曹小姐与穆承涣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木已成舟,周侧妃似是消停了,没过多久,穆承涣不知为何惹恼了穆子越,在府里被穆子越公开打了板子,周侧妃是妇道人家,不知个中原委,穆子越只道穆承涣坏了他的事,他连带对曹家也有怨言,原来两家虽定了亲,曹宓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不肯助穆子越一臂之力也就罢了,还在朝上替睿王说话,穆子越明面上没说什么,回府朝穆承涣撒撒火总是可以的,毕竟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周侧妃见诚王恼怒的样子,显然又是不待见穆承涣了,不由得起了旁的心思。几月后,郑庶妃服侍诚王时出了岔子,据说给诚王亲手做的袍子上有根针未取下,差一点扎到诚王,且那针后头竟验出来有毒,诚王盛怒,要把郑庶妃降为侍妾赶出府去,穆承涣跪求了一宿,诚王本就看穆承涣不顺眼了,恨这个儿子暗通睿王,成日与自己作对,曹家又不肯为他所用,周侧妃还有意无意火上浇油,不停说郑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