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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如铁:“……”说好的只是来坐一坐呢??如铁压根不想伺候这个直男,假装很惋惜地道:“其实我笨手笨脚的,也伺候不好殿下,殿下不若……”出门左拐,去睡菜园子吧!谁知穆承渊完全没在乎他的推脱之意,兀自打断他道:“笨手笨脚?是有一些。上回梳个头还把本王的头发弄得不像话,得好好练练。”如铁:?????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如铁泪流满面,装不下去就索性不装了,耸了耸肩膀光棍地道:“殿下,我可以拒绝吗?”“不可以。”穆承渊忍不住笑出了声,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混账还挺好玩的,这些日子,他也慢慢摸到了这人的软肋,“你的珍珠还要不要了?还有,不侍寝可要扣月银的。”什么??如铁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扣月银……卖身契上根本没提啊,啥时候加进去的霸王条款?想想睿王在自家作威作福,也是不必经过任何人允许的。“哎哎哎,殿下,殿下!!”如铁愁眉苦脸地跟在穆承渊身后,想想到手没两天的宝贝搞不好要飞就一阵rou疼,打叠起精神讨好地道:“殿下想来,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百八十个乐意了!请问殿下是要先饮茶,还是先宽衣?”穆承渊憋不住了,连赏了他一串爆栗:“少贫嘴,先睡你再说!”睿王殿下作息很好,早早便自行褪去外袍,靠坐在床榻上,手里顺道拿过如铁摆在案头的书,至于头发,已不敢再让如铁为他打理,放下来用一只玉环束好,随意笼在脑后。穆承渊一翻书页,却是一册本朝历史,奇道:“怎么看这个?”如铁道:“没法子,我也是找不到别的书了。”大楚没有wifi,没有手机,刷不了围脖,看不了网文,更追不了剧,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想看四大名著,全都没有,闲得蛋疼只能翻一翻本朝史,看看老穆家是如何得的天下,又出了哪几位皇帝。穆承渊怀疑地道:“你能看懂?”如铁肚子里那点古文墨水实在有限,常用繁体字并不难认,只是合在一起就又拗口也难懂了,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如铁便大胆猜测,自行脑补。穆承渊想想他那手错别字有点可惜了,把书还他,开恩一般道:“若有不明白之处,准你问本王。”如铁已解了外袍爬上床,磕头不大方便,胡乱拱了拱爪子,笑嘻嘻道:“多谢殿下。”他接过书,翻开一页,老天很给面子,第一句他就不懂了,抓耳挠腮了一阵,抬眼见睿王已撑着头昏昏欲睡了。如铁犹豫片刻,试探着道:“殿下,还醒着吗?”穆承渊道:“……嗯。可是有不会的了?”如铁心里暗笑,立即谄媚地把书递过去。穆承渊道:“何处?”如铁的手掌在这整页上划拉了几下,眼巴巴望着他,装可怜。穆承渊:“……”少顷,他揉了揉额头:“本王给你通讲一遍吧。”本王难得没有挑刺,如铁喜笑颜开。他与穆承渊之间总是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井水不犯河水。但既要听对方讲书,又要看清楚书上的字,离太远了难免吃力,如铁便开始暗搓搓地向睿王靠近,每次只挪一丁点距离,rou眼不可见,最后若被发现了,就装成是被知识吸引了。古书其实挺无聊,如铁的丰功伟业进行到一半竟不知不觉睡了,夜半惊醒,发现自己正趴在睿王怀里,脑门上还盖了本书。卧槽!!!如铁赶紧把书丢到一边,把糊了一脸的口水擦干净滚回原位,还好穆承渊也睡着了,胸口里衣上还有一滩他的口水印。呃……如铁正想摸下床找点什么擦一擦,窗口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棂上。沉睡中的穆承渊倏地睁开双眼,如铁顿时吓得不轻,这货难道一直是醒的?“殿下,那个……”如铁想多少为他涂在睿王衣服上的口水解释解释,穆承渊却以掌封住了他的嘴,短促地“嘘”了一声。如铁乖乖闭嘴,眼见睿王殿下下了床,闪身来到窗边,将窗子拉开一道缝隙,迅速朝外瞥了一眼之后,又摸了回来。睿王低语:“窗外有人。”“谁?!”如铁瞪圆了眼睛,谁敢在睿王府偷听睿王殿下的壁角?睿王府这么多年来全都是睿王亲信,除他之外,才刚进了一个新人就发生了这种事,该不会……如铁与穆承渊四目相对,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穆承渊道:“虽然此人藏在暗处,我看见了他不慎露出来的衣角,是白衣。”如铁:“……”桃夭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偷听也不晓得要换身夜行服吗?穆承渊重新拉着如铁躺下,免得叫外头的人起疑。如铁用他们两个才能听清的声音轻语:“他,到底想做什么,还有偷听就偷听了,为何要在窗户上弄出声响?”穆承渊摇头:“方才那声是玄明的暗器打出来的。我与他定好了,这是示警之意。”简而言之,守夜的玄明发现屋外有人,也一定发现是桃夭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故而没将人直接拿下,而是先向睿王提了个醒。如铁不由紧张起来,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置,将计就计还是打草惊蛇?睿王沉思片刻,道:“小铁,你会不会演戏?”“啊??”“今夜是你在侍寝,他该听见什么,索性就让他听个够。”“…………啊???”如铁面露呆滞,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穆承渊直接翻了个身将他压住,笑着拧了拧他的脸:“平时瞧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就犯蠢——少来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我没有,都听殿下的。”嘶,这睿王,手劲真大。如铁揉了揉自己的脸,配合地道:“殿下想怎么做?”穆承渊眼角余光瞥到半开的窗户处,窗外透进来一层淡淡的影,他心想桃夭这厮说不定要扒窗户了,来不及多言,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住如铁,亲了下去。如铁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住挣扎,但是穆承渊铁了心不鸟他,推搡之际,如铁也看到窗口处的影子了,他大概能猜到睿王的意图——不过是在演戏,穆承渊不清楚桃夭有何目的,但不能让桃夭发现他与如铁之间的秘密,干脆就让桃夭以为他们两个正在亲热,此时此刻,的确也是这般最合常理。如铁表示他可以忍,但睿王这砖头似的身板,这仿佛要把人生生压扁的力道,搞得好像强|暴,谁家侍寝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