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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撞上了一个人。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腰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双手,将他紧紧搂住。“站好。”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津甚至能感受到这人的呼吸,等他反应过来时,腰部已经脱离了那双手的钳制,人也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王白在注意到来人的一瞬眸光锐利,却又很快转为平淡。“阿言,英雄救美么?”聂言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晚回来?”吊儿郎当的人轻轻吹了个口哨:“这么关心我?今天遇到个有趣的小少年,深夜同游喽!”聂言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陆津,面上仍是冷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这话问得很有父辈家长的味道……虽然有些莫名其妙,陆津还是很怂的低下了头:“在打工,刚刚下班。”“在哪里打工?”陆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话说,他们两个也没熟到这种程度吧?但是名为聂言的家伙身上就是有这种气质,让他身边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听他的话,所以陆津的头压得更低了:“校门口的那家维修店。”聂言沉默半晌,轻轻扫了一眼王白,却又转向了陆津:“刚刚开学,还是多花一些时间在课程上,你们快到月考了吧?”陆津从来不知道,聂言训人的姿态居然这么自然,他默默为聂言可能存在的弟弟和将来的儿子点蜡,嘴里却还是应和着:“嗯。”虽然聂言的做法明显有些越界,陆津却并不讨厌。“原来你们认识啊!”王白眯着眼,“阿言,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聂言没有理他,反而看着陆津:“在哪个寝,我送你回去。”“阿……”王白急于出口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在他瞥见好友微微上扬的唇角的那一瞬。面容平凡的少年和好友并肩走着,只是单纯的走路,王白却读出了其中保护的味道。以冷酷闻名的聂言,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别人?他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的跟了上去。“以后不要去了。”聂言低声道,“晴空最近怎么样?”见他跳转到另一个话题,陆津不免有些诧异,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还好。”不过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F组宿舍楼前。聂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昏暗的灯光下,他一直看着陆津上楼,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楼道之间,他才缓缓的折回了身。有个人靠在墙畔等着他。“阿言,你这么做,不地道吧?”王白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有些遭。聂言瞥了好友半晌,忽然出声:“他不是你以前那些人。”王白蓦地笑出声,视线却转向了F组所在的楼层:“阿言觉得我以前的那些又是什么人呢?”他狭长却又精明的眸子隐藏在黑暗中,身子微微前倾,后背的力量却完全倚靠在墙壁上,眸光微闪,仿佛黑暗中蓄势待发的一头狼。和王白对战的人都知道,处在战斗状态中的王白,就是一头狼。散漫只是伪装,中央区王家的长子,从来不是看起来那般无害。念头一闪,便是翻云覆雨。聂言始终没有给出王白想听到的答案,他静静越过了自己的好友,消失在黑暗之中。王白沉默了半晌,忽然发出一阵轻笑,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他静静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迈着步子跟上聂言。天色越来越黑,原有的那道白线彻底的失去了它的踪迹。凯恩斯里训练或是吵闹的声音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个时间的凯恩斯,属于黑暗。☆、第十五回推演周五上午的课比平时少了一节,周日就是月考,陆津想了想,夹着书往图书馆方向走,坐着看会儿书。图书馆里人很少,陆津往最里面一片走,他挑了挑,抽出了一份最新的机甲杂志。还没抽完,杂志就被一双手顺走了。陆津出手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杂志落入他人魔爪。陆津有些恼怒,伸着脖子刚想跟人讲讲理,却见那人冷着一张冰山脸和他相对,似乎就是等着他来这一发,陆津叹了口气,终是忍了下去。“月考之前,还是少看一些这个。”话虽这么说,聂言把他的杂志抢到手之后,自己倒是好整以暇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慢悠悠的看起了杂志。陆津摊开书,把今年学的理论记在了脑海里。他倒也不是托大,有了系统之后,他的记忆力比之前好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敢在门口的维修店打工。对于凯恩斯的学员们而言,每一分钟都是非常宝贵的。来到这个地方,竞争便从未停止过。平民的学员们为了摆脱现有的生活,小家族的学员们为了让家族屹立不倒,而对于大家族的学员们而言,优秀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陆津咬着牙,在纸上画着不同的图形。除了机甲cao作外,凯恩斯的月考中还包括了战例分析。他手上这一道,便是一场联邦战胜帝国的经典战役,除了分析战胜要素之外,他还需要考虑,在摒除了这些要素的情况下,联邦如何获胜。“很难吗?”聂言不知何时坐到了他对面,深邃的瞳孔中映着他的脸,他目光灼灼,在陆津看来,却很让他心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聂言似乎对他很有兴趣。这种观感并不是今天才有的,只是今天,似乎表现的更加清晰而已。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引起他的注意。陆津摇了摇头:“还好。”系统已经替他一层一层的剖析了开来,列举的战例,更是高等文明与高等文明之间的经典之战,比之书上这一场更为震撼许多,陆津一场场看下去,只觉得自己所见过的和自己所参与过的机甲对决不过是儿戏,真正的战斗,远比他想象的更艰难,也更惊心动魄!陆津在纸上拼命画着模拟图,战局排布、人员布置、天气因素,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墙上的壁钟滴答着,陆津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人已经静静的看着他,许久许久。聂言看着深陷在演算之中的少年,冰冷的唇有了一丝微动。然而,在他触碰到少年演算的纸张的刹那,那一丝微动却转为彻底的震惊。战局推演,是联邦一向都非常注意培养的课题,但是最优秀的学员,也难免会犯经验不足的错误。聂言作为聂家的长子,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有关于战情的排布。聂家以军功起家,历代子孙的荣誉均是靠在战场上厮杀所得,因而仅在战这一方面,聂家子弟要比同期的凯恩斯学员强上许多,耳濡目染之下,聂言的眼力也非寻常人能比。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