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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胡话呢,洗手吃饭,我饿了。”“好的少爷。”秦朗笑笑,后退一步让开了道。薛靖才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在桌子前坐好了。他笑了声,揉了把薛易的脑袋,乐道:“你俩愣着干嘛,吃啊,等我呐?”“嗯。”薛易把筷子递给他:“小叔坐下吃饭吧。”“我侄子真孝顺。啧,我就不吃了,晚上临时有点事儿,你们小哥俩好久没见了,我不打扰你们。”“秦朗。”薛靖才叫了一声。秦朗嗯了一声,“薛总。”薛靖才:“你要想喝酒就去地下室拿,都是我收来的好酒。不过你看着点他,别让他喝太多。”“好。”薛易闻言讶了一下,皱眉道:“小叔,你记错了,我住的这边没有酒。”薛靖才:“有没有能告诉你吗?楼下多着呢,我和陆总没事儿喝两杯。”“……”“我走了,明天我得回国一趟,你明天自己去接人吧。嘿,记得定个表啊,别睡过了。”薛易没有多留他,点点头道:“不会。”薛靖才满意地笑了笑,理了两把头发走了。秦朗和薛易面对面坐着,先后拿起了筷子。“你不去拿酒吗?”秦朗摆摆手:“你又不能喝,我就不拿了。”“我能喝。”“你可拉倒吧,一筷子的量,你当我不知道。”薛易知道秦朗想喝,轻轻笑了一下,给他个去拿酒的理由:“我早在社团练出来了,要不要试试看?”果然,秦朗呦了几声,被他激的下了楼,两个人搬了两瓶红酒和若干瓶啤酒上来。他们重新坐好,秦朗去找来工具,把酒瓶一一打开,刚要说点什么酒前豪言壮语,就见薛易一伸手,把一块剥好的虾rou放进了他的碗里。那动作十分自然,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秦朗鼻子微微一酸,差点哭了。薛易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偏头看见他在愣神,乐道:“喂,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傻不拉几的?”“薛易我爱你。”秦朗抬起头,红着眼道。薛易知道他在开玩笑,笑了一下,偏过头,又转过来对他道:“那怎么办,我有男朋友了。”“就是,那怎么办,要不我当你爸爸吧。”“滚!”秦朗的酒量是专门练过的那种,走饭局的时候一般会自我控制,即使喝多了,也能强行从混沌中剥出一丝清醒来,但和兄弟喝酒就不一样了,两瓶好酒下去,眉眼间都是享受。酒瓶全都空了的时候,秦朗的舌头已经不受控制了。“……我真没动秦一封,有人、有人要杀他,还要脏我,你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只有我爸,他、他是真的不行了。”薛易脸上也是一片绯红,垂着头,手指十分不灵活地在剥一只虾。他的眸光里已经满是浑浊的水汽,秦朗却眼眸明亮,滔滔不绝地诉说,也不管薛易听没听见去。“薛易,你是我最后一个、亲、亲人了,爸爸以后就把你当儿子一样疼,爸爸会、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这句听见了,薛易皱皱眉,虾rou直接甩在了他脸上。“我家少、少爷一点没变,脾、脾气就是暴。”秦朗嘿嘿笑着,从脸上把虾rou捡起来吃了,然后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凉水泼在脸上,意识慢慢地清醒,他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除了和薛易拌拌嘴,讲讲自己为什么被抓,以及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该回去了。”秦朗拿手机给保镖发了条消息,抬头,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脸。碎发沾着水珠,脸颊微红,湿淋淋的少年还带着点没脱干净的稚气。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上初中的时候,偶然一次中午起床,听见了自己父亲感慨,说他非常像自己的母亲。他就急匆匆地跑到镜子前,试图从记忆里找出一点母亲的痕迹,找到最后屁也找不出来,失落地走出浴室。正好赶上那阵子秦一封总招惹他,他心里一时间难受的厉害,又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就跑出去躲了起来。一直哭到下午放学,薛易背着书包去cao场,三两下就从学校展台底下的废旧器材室找到了他。薛易坐他跟前,问他为什么哭,秦朗就把事情都告诉他了,薛易安慰了他几句,见没什么用,干脆掏出来作业本,拿着铅笔,按着他的脸画了个mama。想到这儿,秦朗没忍住,笑了。因为当时发生的事,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秦朗泪眼朦胧地抬头,满以为多才多艺的薛易会画一个漂亮的、干净的、且极像自己的女人,然后他会把这画摆在床头,每每到了清晨便睹物思人,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可没想到的是,薛易这人琴弹的好,画却画的特别丑,既不像他,也不像个女人,秦朗愣了愣,哭的就更惨了,薛易闷声闷气地跟他道歉,两个人在那儿坐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薛家发动了保镖出来找人,才把他俩从器材室揪了出来……秦朗咳了一声,对着镜子抹了把脸,心里无端地感慨道。碰见他,我还真他妈的走运啊。他刚要推门出去,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喂?”保镖已经到楼下了。“老板,您多久下来?”“马上,等我一下。”他走出来,准备帮薛易把桌子收拾收拾,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快步走进厨房一看,某位大言不惭的小朋友已经醉倒在了桌前。秦朗不是没见过他醉酒,一颗心立马揪了起来,一个箭步过来把他上身扶着,使劲儿叫了两声。“嗯。”薛易含糊地应了一下。秦朗这才松了口气,心有惊无险地落回胸口,把他往桌子上一扔,无声地骂了一句。薛易磕了一下,清醒了一点点,撑着手臂问他:“你怎么、怎么站起来了、你吃饱了?”薛易睁开一只眼睛,双眼皮变成了三层,费劲地捋直舌头:“我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