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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听的,结果听到冯时的名字,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如果照他们所说,那可真就巧了,他和冯时情况恰好相反。景歧英语好得能去泰晤士河旁演讲一圈也不带虚的,作文偶尔随心一写笔下也能写出朵大红花来。他还在七中时,班主任对此觉得非常神奇。景歧想,他和冯时这情况要能合二为一那就牛逼了,考个重本不就是苟两把的事。他又想起现在刀子都架到脖子上的吴非,心里有些发笑。然而愉快了好一会儿,最后景歧自己抽醒自己,不知道他这情况是怎么还有资本嘲笑别人的。景歧木着脸,趁着还在休息时间,认命地掏出手机。网课他很顽强继续上着,到后面也不像之前那样听不进去了。更何况……景歧盯着屏幕,这网课还蛮神奇的。中间那十分钟休息时段跟网红主播唱靓歌似的,特么居然还有连麦环节。主动和老师连麦献声的同学歌曲太美妙,导致这十分钟常常会不能不拖到二十分钟。景歧之前没注意到,最近才发现还有这种节目。以及点赞、送金币——这明明就是个披着主播工作链外衣的……主播工作链。前些天有个人连麦了一直逼逼别的不肯唱歌,被骂骗赞,要把他踢出交流群。有个女孩儿跟小百灵鸟似的,一首歌下来全是彩虹屁。还有一个叫景歧的同学至今不知道赞和金币是做什么用的。如果这个环节本意是想放松放松学生情绪,和增进这些云同窗的同学间的感情,那么前一个目的绝对达到了,并且远远超过预期值,至于后一个……当然即使这些人都贫起来了,到了最后也蛮搞笑的。……“说一下,下个月文化艺术节……”刘启一句话还没说完,班里便爆发出一阵闹声。“各位,”他无奈,伸出尔康手,“各位,安静一下。”冯时转着笔,没什么感觉。原本初中时第一次参与义卖他还挺上心的,心血来潮地跟当时还同班的方政搭伙组队,卖冰淇淋。炎炎夏日卖冰淇淋,多好啊,多棒的主意啊,这三字上仿佛都有光明的未来在朝他们挥舞小手。然而没有把本儿给收回来就够让人失望了,最后在大夏天的站了半天,结果非常恼人。自己做的冰淇淋,没卖得太好暂且不说。有个兄弟吃了后评价得比较刁钻和……真实,差点儿没打起来。亏他还坚持用最好的原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无私的初心。创大业的梦飞出天窗,从此就在此类活动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主要还是懒得准备。七中活动多,这次艺术节倒还准备挺充分的,又是升高中以来第一次参加,班里人都很兴奋。还有班赛、文艺表演、科技展览,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冯时加的是美食社,很专情,其余的没再加了,说真的他手艺蛮不错。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受冯仁国熏陶,做出的玩意儿一直偏家常粗犷类,卖相非常不可思议,跟拿锅糊着做出来似的,那种精致蛋糕小甜品只是略略掌握一二。冯时叹了口气。刘启每次讲这些废话都挺多的,一点儿也不如他讲课时那般精炼。好半晌儿他才一挥手,宣布放学,"现在就可以好好准备一下了……"他今天回到明继的时间格外早,六点都不到,这个点基本还不怎么忙。他想了想,不打算提义卖这回事,作业也少,很愉快地把书包一丢就下楼去拿饮料了。此时此刻景歧正和网课苦战,在这儿坐着看已经快一下午了,主要还是因为得补先前欠的几节。待会儿就有人会来了,景歧有些躁动,想趁客人来之前先看完半节课。这时视频里的女老师似乎也很疲惫的样子,"大家先休息一下。"景歧刚想退出视频,就听见她又开口,声音轻松,"今天有同学连麦吗?"一抬头大门空荡荡,何乐而不为,景歧想着就听五分钟天籁放松一下。今天进入连麦环节很快,也没人骗赞了,大家即使隔着屏幕似乎都有隐隐的激动在暗涌。景歧饶有兴趣地点开。没想到——手机屏幕右上方的那个小框里的那位厚唇同学还只是发出第一个音,他就愣住了。紧接着还来不及关下视频,头顶就被一片阴影覆盖。冯时听着那阵鬼哭狼嚎,拿着可乐的手一顿,接着不自觉朝声源方向一看,差点没打开盖子灌个十瓶八瓶的冷静一下。他是眼睛坏了还是耳朵出毛病了啊?……景歧因为怕带上耳机错过什么,且前台这边平常时候没人过来晃悠,所以就开了扩音,其实声量开得还是很小的,但架不住这位同学歌唱实力是在是抓人耳朵,这么一嗓子的确很引人侧目。加上这唱得也太……说不出。颤抖沙哑加一点点的sao,这不是他的错,是老天爷的错。……让人只想把耳朵扔回胎里回炉重塑一下。冯时和景歧相互对视,都没从这股惊讶的余韵中撤退。与此同时,评论区仿佛也停顿一瞬,接着密密麻麻地刷起屏来,各大高中生一口一句调侃不要钱,终于炸了。其中有一条刷的特别多:同学一场嘴下留情……—被阎王吻过的嗓子—灯:我自爆。—诶诶只有我觉得还可以?—只有你—哈哈哈是的!只有你!……屏幕上色彩斑斓的要开出奇葩来——"什么玩意儿……"冯时也瞧见这些评论,胸腔里发出一声感慨。景歧很想忍住嘴角那丝笑,然而这位大兄弟愈唱愈烈,大有几分不死不休的意思在。下一刻两人再次对视,都端不住了,景歧笑得开怀,眼尾弯起一条纯粹的弧,甚至挤出几滴眼泪来。"我靠……"冯时弯下腰,拿手指指了他半天也没靠出个鸟来,一手扶着柜子,这会儿笑得跟马叫一样。半晌他终于在笑声里艰难地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咳,什么啊都你还爱看这些呢……"“啊……”景歧听着歌声,心想这是什么愚蠢的场面。结果是在第一个客人来时他也没调整好状态。那客人估计是觉得这场景还蛮喜庆的,也没怪罪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找个位子坐下了。两人咳了好半天,第一件事是关了手机,冯时抹了把眼睛,脑子转了转,心想刚刚那个应该是网课。现在网课都这么潮流了么。“哎,”他对景歧说,“你那是网课吧。”景歧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也不纳闷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