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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掷。随后,往前奔命。后面追杀他的人同样紧追不舍,赵煊眼看着赵郁离他越来越远,手下更是越发狠戾,趁着周围杀手被暂时解决,一个飞身越过众人头顶,立在郁林的面前。“你往谷口走,这些人留下我来处理。”赵煊急声说道,将郁林大力地往谷口一送。郁林除了信任他,别无他法,拼了命地往谷口跑。如果他知道谷口的危险更甚,或者说谷口的那个人不是来杀人,而是来诛心的,他宁愿死在谷里,也不会去谷口。这是郁林倒下的那一刻,闭眼时,唯一想的。☆、第3章-183-18郁林倒下的时候,觉得自己生命在流逝,寒风冷啸而过,渐渐地带走体内的温度。赵煊像是杀红了眼,眼睁睁地看着赵郁躺下,却无能为力,解决了身边纠缠不休的几个杀手,飞奔过来。郁林的身下已经被染红了一片,张口想说什么,但寒风不停地往身体里灌,有点冷。郁林努力把眼睛睁的大点,看看他有没有来,但只看到德公公,半边森笑的脸。虽然事已至此,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最后的搏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北侯府守候在附近的兵马很快就到了,赵煊看着雪地里的赵郁心里钝痛不已,已年过半百,终于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还未来得及相认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拼命地冲了过来,郁林的心智昏沉,强撑到最后,跟北侯说两句话,“我...知道你是我...爹。”这一句话,相当于变相的认下他了。北侯虽然心里有吃惊,但也觉得合理,眼里的悲痛怎么都掩饰不了,化作一声深情,“郁儿。”郁林气息不稳,咽下几口残血,压着舌根忍住胸膛里的翻涌,“你...别谋反了,宸帝...有兵符,他...是在故意激你谋反,好...将你满门抄斩,断...绝北侯府所有的...血脉。”赵煊心里的震惊已经不亚于对郁林重伤的痛惜,宸帝怎么会有兵符?“你...打不赢的,活命...要紧。”最后一声气息断绝。后传,落花涧内,北侯遇袭,郁王身负重伤,不治身亡,事后,消息传到京都,宸帝震怒,宣北侯进京面圣。旨未宣到,北侯起兵谋反,率领十万越泽骑兵南上,势如破竹,直逼京都,太子率军奋力抵抗,不知何故,越泽骑兵,一夜倒戈,归顺赵氏皇室。北侯赵煊兵败如山倒,被太子活捉,押赴京都受审。宸帝在位时,王朝内的唯一一次兵变结束,赵氏皇室终于收复了越泽骑兵,并且削去王朝最后一位藩王。京都,刑部的天牢里,阴森可怖,混黑暗沉,豆大的灯火星微弱跳动,再往里面去,却是一间明亮干净的囚室,赵煊手足负重,面靠墙壁而立。“赵煊,提审!”狱卒高声叫道,打开牢房门后,站在一边。赵煊转过身来,面容虽有憔悴但神情坚定,缓慢提步,带着厚重的脚镣发出的金属声,一步步往前,步步铿锵!宸帝和北侯,两人棋逢对手,最熟悉彼此,却又是最大的仇敌。赵煊坐在宸帝的面前,没有锒铛入狱的狼狈感,气态从容,像是一次平常的聊天,“没想到你留了这么一手?你策划了多少年呢?”宸帝面色坦然,对于赵煊对他的指控,丝毫没有恼羞成怒,非常镇定,“从朕还是少年时候,从先帝战死沙场,而你的越泽军却纹丝不动时。”说起陈年往事,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但赵煊却轻笑一声,“我的越泽骑军是人,不是神,先帝当时已经被围困到绝路,就算我愿意派兵,只怕先帝也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到时候,越泽骑军在入了他们的套,现在还有你赵氏皇位可坐吗?”赵煊面色微微有些不屑。“但你违抗指令,故意延迟发兵,令先帝弹尽粮绝,苦守十日而背水一战,那你又有何辩解。”“没有辩解,你为先帝,而我为了北侯府,如果没有这越泽骑军,北侯府也活不到今日。我不让越泽涉险,也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保着江山。”赵煊淡淡地一句。“你想要这骑兵,替你打这江山而已。”宸帝异域戳破。“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赵煊又回到开始的问题,“你从小就比我们几个聪明,原本我以为你在皇宫里被你这三千后宫给掏空了身体,没想到,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削藩。”“不削藩,朕不敢面先帝。”“最后还是你赢了。难道从太子妃归宁那晚,就是你的计划?”“朕可没那么歹毒,会将自己的太子妃送入虎口。”“那是何时?”“你的天师,是朕的人。”“哈哈,好手段啊!枉我对他多年信任。”“服了吗?”“皇帝好手段,罪臣不得不服啊!”赵煊大声回道。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赵郁真的死了?”赵煊临走时,问了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宸帝会不会对他说实话。宸帝犹豫不觉。“我是将死之人,皇上就实话实说吧。”“死了,也是没死。”宸帝沉默,吐出这么一句。“只要有活着就行。老天已待我不薄。”宸帝定定地看着北侯离去的身影,心里想着一句话,死了也是没死,也不一定就是活着。☆、第51章终章终章禹六年,太子易登基第六年,风调雨顺,国富民安。禹帝登位六载获得群臣拥护,百姓称赞。洛马街,此时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昔日繁荣的太子府以及与其相邻的郁王府正在彻底整顿,府内整修,搬出来的东西沾满了大半条的洛马街。百姓顿足围观,指着寒暄的郁王府交头接耳,“你看看,这先帝在位时是有多偏心,这郁王府大修,搬出来的东西,寥寥无几,你再看看这太子府里的东西,快要把这条街都沾满了哟。”“那可是,当年郁王死的不明不白,先帝虽说最后削藩,为郁王报了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都是当过的太子的,你看咱们头上的这位太子,现在多风光,那位再一比较,真实够惨的哟!”无知的吃瓜群众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评头论足,说完还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面可是有段辛密往事。”旁边的人,聊起八卦来,探过身子,压低语气,作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有什么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