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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拍门轻唤,顾惜朝在浴室里的时间未免太长了。隔了很久,才听到浴室里传来声音,“戚少商,我一个人待会。”戚少商本能的想推开浴室的门,他心里有无数的话想对顾惜朝说,然而浴室里水声夹杂的这一声“戚少商”没来由的止住了他的动作。顾惜朝一直叫他戚少商,然而这一次,他心口一紧。“哗啦”玻璃拉门还是被推开了,花洒的水珠有些溅到戚少商脸上,极小的液滴,是冷的,而水柱下的顾惜朝看着他的眼神,冰凉刺骨。“我说我一个人。”顾惜朝费力的想要转过身,他挪动之间一个站不稳,戚少商赶忙走过去扶他,顾惜朝曲腿坐在浴池边沿仍在躲闪,戚少商看到他大腿内侧的深紫吻痕。一瞬间愧疚占据了所有神经,戚少商板过倔强到令他心疼的人,“惜朝别这样,会生病的。”顾惜朝抬起头,戚少商几乎帮他完全挡去了花洒冰冷的水柱,低头看着他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关心和疼惜。疼惜!惜朝……戚少商看到顾惜朝眼神柔软了一下,微皱的眉头立刻将之前的冰凉敌意凑出一种茫然无措,他反射一样的伸头想去安抚,却看见顾惜朝决然的侧脸。偏过头,毫无余地。心头漫上无尽的涩然,戚少商直起身,改用手揉了揉顾惜朝湿冷的黑发,爱怜又无奈,“还是这么任性。”戚少商先拿了一旁的浴袍裹住顾惜朝,放了整池的热水,伸手试着池里适宜的水温,戚少商没有回头看顾惜朝。“别生病了,水温正好,我先出去,有事你叫我。”拉门重新关上,顾惜朝看着那一池温暖的水,深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嘲讽,冷的失色的唇瓣张合,“是病了,还病得不轻。”那天以后,顾惜朝就一直昏昏沉沉,戚少商不让他上班,顾惜朝起初不答应,但一想到颈子上的吻痕,最后还是躺在被子里。一睡下去,疲惫就来寻他,迷迷糊糊,却还是知道,戚少商替他掖好被角,用额头抵着自己,戚少商的体温恰好可以缓解额头上guntang的热度。“惜朝,你发烧了。”今天他是用冷水洗澡。一声叹息,满满都是痛惜和忧伤,戚少商声音极轻极低,“为什么?”时光错开,辟天已昨是今非。业务部,设计部,管理部,几乎同时接到来自法国的电话。优雅到了极致可以是冷艳,爱到了极致就成了恨。息红泪拿着手中电话,“你们都回来。”“董事长?”辟天的珠宝一向由息红泪的永诺公司派出设计师做形象设计,巧夺天工的手艺才能将璀璨钻石打造成绝品,然而几乎只是一夜,就天翻地覆。红肿的眼睛,细腻粉滑的粉底液可以修饰,但心碎了,用什么补救,息红泪道:“我和戚少商的婚约已解除,现在我宣布永诺和辟天的所有合约全部解除。”“可是,董事长,我们这一批的珠宝设计图已经快完成了。”息红泪的眼睛尽是阴霾,“我说了,回来!”“是。”息红泪放下电话后,视线一直停在电话机上,很快就有答案,果然是戚少商打来电话。“红泪,是我对不住你,但——”“没想到吧,少商。”息红泪笑得柔情却是冰凉地打断,“天底下,也有你戚少商想不到的事?其实,也不难猜,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戚少商拿着电话说不出话来,遭逢巨变,他仍然不怪息红泪,他能以辟天常务的身份控告息红泪擅自破坏合同,但是他知道情义无价,他戚少商一辈子都亏欠这个女人,因为他有良知。“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红泪,我只希望你过得好。”息红泪一怔,淡淡笑道:“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虚伪?”如果你希望我过得好,为什么又要悔婚,戚少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过得好不好。息红泪凄然一笑,低声说道:“戚少商认识你这么久,我才知道,陪着你,原来是为了有一天离开你。”电话那端是漫长的静默,回忆像幻灯片一样铺满心酸快乐,那些曾有的幸福日子已成为他心底珍惜的回忆,拧紧眉心,低声说道:“对不起。”息红泪哽咽道:“对不起?一个女人五年的青春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赔得起的?!”随后“嘟嘟”声,挂断了,戚少商保持着拿电话的姿势,良久,良久。“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很过分?”息红泪接过郝连递来的茶,忽然抬起头,眼泪一下就落在郝连的衣服上,目中尽是悲伤之态,“可是,我潇洒不起来。”“傻丫头,你要是潇洒的一笑了之,那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没爱过戚少商。”心口蓦然一软,某种情绪的释然,息红泪慢慢擦去眼角的泪,她发现其实她并不了解自己,却在郝连的眼中那么清晰地看到自己。辟天,会议室。“常务,我们现在可以起诉永诺,合约上清楚着有效期是十年,现在才过去第五年,如果起诉成功,公司的损失可以降低50%。”戚少商手撑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目光一一扫过,“听着,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我不会起诉永诺。”“但是常务,我们没有设计图下一季度的珠宝,该怎么办?”戚少商交代一句,“我会想办法。这一回公司的损失报告,一会儿送到我办公室来。”离开会议室后,很快戚少商接到雷卷的电话,他知道雷卷真的生气了,声音就像平静的海面无风无波,“你和红泪取消婚约了?”“是的。”“如果你后悔了,还有转圜余地。”戚少商一怔,卷哥竟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卷哥,红泪已经撤回辟天所有永诺的设计师。”雷卷说道:“少商,你若是想追回红泪,就算她嫁人了,你也追得回来。这么几个设计师,别人或许深以为然,但他们究竟有几两分量,你不用向我解释。”“卷哥,红泪不会要一个已经爱上别人的戚少商。”“……”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最后是一声决然的挂断,耳边传来“嘟嘟”声,戚少商慢慢放下电话,当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预料了今日的事。但他不后悔。窗外,报社杂志的财经版都在火热地报道着他和息红泪取消婚礼的事,媒体终归是媒体,从最初的捕风捉影到最甚的龌龊难堪,都能写得出来。油墨的台子,执笔戏子们乐此不疲绘声绘色。而随后辟天几乎一下子撤出所有永诺的设计师,已然无形中提供了最好的证明。“戚少商薄情毁诺,辟天一蹶不振。”嚷嚷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