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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和要强的人,却坦然接受了自己单恋的事实以及meimei的阴暗心理。但……”但失去了兄长的沙都子,似乎已经在愧疚感与无尽的折磨中变得麻木了。那个明明是微笑却无比空洞的表情,简直……“那个小丫头的事你无能为力,胡思乱想除了平添烦恼之外毫无用处。”熟悉的冷酷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把受虐狂和那个疯婆子做堆就够了。”士郎身体微微一颤。无论是英灵去而复返这件事,还是对方近乎安慰的话语,都令他颇感意外。方才,自己说不放心这边、要留下来看看的时候,英灵分明就生气地消失了啊……士郎缓缓转过头去。靠在树上的英灵冷冷地垂眸看他,脸上的怒意已然所剩无几。然而,英灵锐利的眼神,还是令士郎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我知道,诗音和沙都子会互相治愈。我只是在想,拥有某种心结的人,会在病毒的推动下妄想与发狂;可自私与心中的阴暗面,不人们与生俱来的东西吗?”“所以说,人类就是一种乐于自毁的生物,并不值得拯救。”英灵没有喷洒毒液,只是陈述他早已认清的事实,带着深入骨髓的落寞。背对英灵,士郎鼻子有点发酸。Archer是比谁都更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自己,根本无法反驳。拯救所有人的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但难以实现的美好愿景便不值得追求吗?在绝望与狂暴的土壤中便不会开出希望之花吗?就算是注定毁灭的雏见泽,也有象征希望的爱与友谊存在。这,就是自己要用行动来告诉Archer的事情。眼神在倏忽间变得坚定,士郎边说边起身:“至少圭一和他的伙伴们都安全了。坚强如魅音,大概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吧?礼奈也是聪明的女孩子。至于沙都子与梨花,就仅仅是小学生而已。我倒是要赶紧回去,不然诗音她们会怀疑……欸?”士郎原本已经接近站立的身体,因为右脚的疼痛无力而跌回地面。冷眼旁观的英灵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刚刚被那女孩子扑倒的时候,你扭到脚了吧?”“嗯。我以为等下用魔力修复就好,没想到因为跪坐压迫的缘故,整条腿都麻掉了。”士郎有点挫败地按压着高高肿起的踝关节。“那你就在这里等他们来找你好了。哎呀呀,在神社附近被发现的你,一定会被刚才那三个女孩当成窃听的变态的。”“不要开玩笑!”士郎被Archer的调侃弄得火大。仔细想了想,他又将声音放轻柔:“那个……Archer?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英灵默默地注视少年的侧脸。有一点粉红色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渐渐晕了开来,将整个脸颊都渲染上浅淡的红艳。挑了下眉,英灵径直走上前,将少年抱了起来。“欸……欸?!”士郎因这粗暴的举动惊叫出声。“不是想让我抱你回去吗,小鬼?”英灵微微蹙眉,似乎有点不满。反射性地抱住了对方的脖颈,士郎小声抱怨:“的确是想让你带我回雏见泽,但……”——但并不是让你用公主抱啊。未竟的话语,因为英灵突然的行动而终止。飞越山林的英灵拥有猎豹般的迅捷,士郎几乎能感到风声呼啸而过。圣杯战争的时候,远坂也有过这样的待遇吧?怎么说呢,这家伙虽然总是喷洒毒液,但怀抱却很有安全感。士郎迷迷糊糊地想道。前原家的宅院建于雏见泽外围,离开深林的士郎很快便看到了那座熟悉的房子,以及,坐在台阶上的圭一与礼奈。“Archer,可以放我下来了。”不能让他们看见Archer!“噢?既然你拜托了我,当然帮到底才行。更何况,把你放在这里,难道要你爬回去?”英灵仍旧是一派调侃。“我刚刚用了魔力,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士郎有点焦急,“而且,身为英灵的你,被他们看到,不是会有麻烦吗?”闻言,英灵的脚步停下了:“原来,你是在关心我啊。”之后,红色的英灵便迅速隐匿了身形。失去了可靠怀抱的士郎,则在猝不及防间摔到了地上。——Archer这个混蛋!轻揉隐隐作痛的椎骨,士郎隐约听见英灵低沉的笑声,不便发作的他只能暗自生气。缓步走近大门,士郎远远地听见二人的对话。“真的没关系吗,礼奈?你刚刚回了趟家,之后就一脸有心事的样子。”“没有啦!礼奈只是担心失踪的伙伴而已。而且,无论是什么困难,礼奈都能独自解决的!”“别逞强。一个人做不到,向伙伴求助就好。至少,我一定会帮忙。”“是吗?可之前下暴雨,圭一君可是大声地赶我回家呢?”少女已经泪水涟涟了。“那个时候,真的很抱歉!”被少女的可怜神情弄得手忙脚乱,少年索性再次郑重承诺,“不会不管你啦。无论你是伤心也好,愤怒也好,憎恨着谁也好,我是一定会去拯救你的。”礼奈一怔,刻意表现出来的可怜兮兮的神情逐渐淡去了。得到承诺的少女,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碧蓝的眼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辉:“那么,就说定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无论怎样,要捉住我的手噢。”停住脚步,士郎叹了口气,转而向房屋另一边的阴影内走去,原本想上前打招呼圆谎的打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开玩笑,谁要去打扰这种事情!破坏如此暧昧的氛围,那也太差劲了!***龙宫礼奈,的确是聪慧敏锐到了极点、也冷静到了极点的女孩子。因此,除了凭直觉发现微小迹象的前原圭一,再没有人能看穿她内心的烦恼。在傍晚时分离开圭一家的礼奈,玩牌时连胜的喜悦在她转身后从脸上彻底消失。她定定地看着前方,幽灵般苍白的脸上一派坚定。在发现即将成为自己继母的女性其实是与当地流氓勾结、玩“仙人跳”把戏的骗子之后,少女与对方约定晚上在后山见面。——父亲已经被那个女人蛊惑了,而自己的家事也不便劳烦伙伴们。——反正,只要拆穿了那女人,对方就会灰溜溜逃走吧?少女乐观的想法,在对方扑过来狠狠卡住自己脖子的一刻彻底粉碎。呼吸困难,脑海混乱,少女在这样的情况下抬眼看去。似乎是试图将她扼死在后山的杂物堆上,女人用尽全力,面目都因此而狰狞。礼奈挣扎着将随手摸到的尖锐利器握紧挥舞,歪打正着地刺穿了女人的手腕。在对方惨叫着试图止血的空档,终于摆脱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