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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不到工伤赔偿,硅肺找了鉴定,根本也不是这个工厂的问题,是上一个工厂的残留主要原因。负责人自然不肯赔偿,但是给予了短期补助,但这对卫静临mama的重度的病情,只是杯水车薪。后来的事情就如大众看到的那样,卫母跳楼,卫父随着去了。但负责人说,这种工人他们见得多了,就是生病了害怕没地方做工想讹钱,谁知道这个工厂碰瓷不了,实在没有办法才跳的楼。卫可颂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充满了不知道该怪谁的黑色现实,也充满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卫静临的茫然又无措的情绪。卫可颂缓缓抬起脚,走向卫静临,他站在卫静临面前,拳头紧握,指尖被攥得发白,浑身都在极力压抑下小幅度地颤抖。卫可颂深呼吸,努力把要掉下来的眼泪憋回去,他想堂堂正正一点都不软弱地质问这个人,你明明也去了解了这件事情,明明也知道不是卫父的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卫父唯一有错的就是对卫静临态度非常恶劣,恶劣到了虐待的地步。一开始卫可颂还喊卫静临哥哥,他这声哥哥喊得也是真心的。但是每次他一喊,卫父就会雷霆震怒,卫父舍不得对卫可颂打骂,就会对卫静临迁怒。卫父对卫静临这个让他花了不少功夫才摆平舆论的小孩可没有什么好耐性,动手起来没轻没重。小时候卫可颂看卫静临挨打都会难得害怕他的爸爸,卫父明明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百依百顺的一个人,但在对卫静临下手从不手软。尺板打在卫静临的皮rou上啪啪啪的声音听得小卫可颂又怕又想哭。卫静临挨打的时候表情一向平静,他很能忍痛,像卫可颂这种娇气包被蚊子叮了一下都要难受地大叫,而卫静临手板心被打到青紫浮肿,甚至都不能捧碗吃饭,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倒是卫可颂看他哥挨打,会偷偷背着他爸爸,捧着他哥的手掉金豆豆,哭得比卫静临这个挨打的人惨多了,好似被毒打的是他自己一样。而这个时候卫静临看着嚎哭的卫可颂,表情就会变得很复杂,而最后他也只是妥协般地叹一口气,用红肿的手拍拍自己的哭包弟弟的头,说一句:“哥哥不痛,可颂别哭了。”久了卫可颂也摸出了规律,卫父每次发脾气都是因为听到他喊卫静临哥哥。于是卫可颂再也不敢在卫父面前喊哥哥,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喊卫静临哥哥。卫父忌讳卫可颂和卫静临走得近,采取了很多手段隔离他们。但卫可颂小的时候天生就是个又娇气又粘人的小淘气包,虽然害怕他爸爸打自己哥哥,但他有的是小办法背着他爸爸黏他哥哥。就算是卫父强行把卫可颂和卫静临放在两栋相隔很远的别墅,用于阻拦这两个小孩儿来玩,卫可颂也能很机智地把保姆甩掉,自己一个人背着小书包离家逃跑去找住在另一栋别墅里的哥哥。他向往卫静临,他崇拜卫静临,他喜欢卫静临,他喊卫静临哥哥,他也真的就把卫静临当成了他的哥哥。卫父对自己儿子花样百出的黏人办法实在是黔驴技穷,他心里清楚无论他怎么隔离卫静临,问题不出在卫静临身上,毕竟卫静临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靠近过卫可颂。问题在卫可颂这儿。卫父就算是把卫静临关监狱里,卫可颂都会找机会来探监。卫可颂太黏卫静临,而且这鬼崽子,年纪不大,手段倒不少,不治一下这个小兔崽子他是不会听话的。卫父想是这么想,但又不忍心真的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就开始反复教导卫可颂,卫静临是条养不熟的狗,是个白眼狼等等信息。他也是无奈,要是卫静临是个无忧无虑的傻蛋,和卫可颂这个小家伙差不多性格的小孩也就算了,卫可颂黏了也就黏了,就但给卫可颂养了个玩伴,卫父也不会这么宛如惊弓之鸟地分隔他们两个。主要是由于卫静临身世还有个性都让卫父觉得不太好。卫父觉得小孩三岁看八十,卫静临太能忍了,这种不动神色的蛰伏感有一种让他脊背发凉的危险气息,卫父身处高位不得不防。但无论卫父怎么教导,卫可颂却是听了之后转头就忘,依旧黏着卫静临,一黏就黏到上初中。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攻略的剧情线来啦!!第22章卫可颂读初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卫父下定决心让卫可颂离卫静临远点的事情。卫静临背着卫父去查了当年他父母和奶奶去世的事情的真相,但查到一半被卫可颂不小心泄露给了卫父。卫可颂隐约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查什么事情,卫静临那个时候还很少对他隐瞒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具体的卫可颂并不清楚,有一次卫父不经意问起卫静临最近,他就说哥哥好像在查他爸爸mama的事情。卫可颂只知道卫静临的爸爸mama去世了才被自己爸爸收养的,不知道卫静临的父母跳楼的具体经过。这些黑暗面的东西卫父都洗刷得很干净,一点都没有让卫可颂沾染过。卫父知道了卫静临还在暗地里查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卫静临那个时候正好在读高二,马上要转高三的关键时期,卫父却完全没有放过卫静临。毒打已经不足以形容卫父对卫静临当时做的事情。卫静临被抬出卫父办公室的惨况吓得卫可颂一直哭,卫静临当时脑袋上全是血,呼吸也很微弱,抬出来连家庭医生都吓了一跳,上前看了以后都没有忍住低声说一句造孽。卫静临脑袋上那个伤口是卫父用砚台砸的,伤口大小看起来很恐怖,抬出来的时候还在往外汩汩冒血。他们连医院都不敢送,就怕卫静临要是在医院里挺不过去卫父会惹上官司,在家里面调理了了几天,才送的医院。送医院的时候卫静临还在昏迷,没有清醒。卫可颂执意坐在医院外面的长廊上等着卫静临苏醒,他甚至是生气地指责卫父无论怎么样都不该对卫静临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是你的孩子。卫父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了,卫可颂真的把卫静临当成和他地位一样的人,并且要求他给出同样的待遇。卫父在那一次终于狠下心,他对卫可颂说了一句话:“可可,在我们家,卫静临只能是一条狗,而狗只能有一个主人,只能有一个人是喂他rou骨头的人,如果你要当他的主人,那么我就来当这个恶人,而如果你要我喂他rou骨头,那么你就要来当这个恶人。”卫父深深地看着表情迷茫的卫可颂,倦怠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得长大了,可可。”卫可颂不懂,卫父叹气离开,而卫可颂独自一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