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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思义,分为的凶险,仙人仁善好生,自不会有人冒着被摘去三花的危险乱指路。但这次指给楚牧的却是鬼道,路途之中尽是十方厉鬼,凶恶万分。足以见此人十分阴毒。楚牧虽发现的早,想要原路返回,但本就身负重伤,不敌厉鬼之势,险些丧命于厉鬼道。虽是活着回来,三魂丢了七魄,陷入昏迷不醒之中。何斯言叫来了明九,明九深知此事自己有责任,一进门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太微办事不利,还请仙帝责罚。”“起来吧。”何斯言心底琢磨着,深思道:“你既没有给楚牧指路,那是何人给楚牧指路?”明九抓了抓头发,茫然无措的看着何斯言,“不知道,楚牧飞升的事你交代给了我,我不敢玩忽职守,一直盯着看,本打算下凡点拨,谁知……”何斯言无奈的看他一眼,孩子太老实,连推卸责任都不会,满包满揽的在自己头上,想要替明九开脱都找不到办法。他想了想道,“楚牧为人真挚朴实,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怨,又是何人会陷害与他?”明九张了张嘴,“会不会有人担心他抢了自己香火?”他说罢又补充道:“天界一直相安无事,若担心抢香火,我是香火最好的,他们应该来陷害我才是。”何斯言心底叹了一口气,面对单纯的人,还是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楚牧遇害的时候是昨天,你去查查昨天谁不在天宫。”“好的。”明九乖巧的点点头。正要走时,何斯言叫住了他,若有所思的问道:“昨天紫宸仙君在做什么?”“紫宸……”明九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他拉着我一起下棋,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他什么地方都没去?”何斯言眼眸眯了眯,轻声问一句。明九点点下颚,“没去,我们一直在一起。”说完,明九眼睛亮了亮,高高兴兴的样子,“不过昨天紫宸下棋一直输,我第一次赢他。”何斯言没再问什么,但心底任觉的奇怪。能和楚牧有过节的,他只能想到纪羡……但纪羡昨天和明九在一起。明九这种傻小子是不会骗人的。何斯言思前想后,此事事关重大,私下猜测仙君的人品实属不妥,干脆找来纪羡当面问个清楚。纪羡倒也坦然,坐在了殿堂的椅子里,定定的看着何斯言,“我猜到了帝君会找我。”何斯言心里定了定,淡淡的看着他,“让我看看你的三花。”修道之人有句术语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所谓三花,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得到成仙之人,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最后聚之于顶,可以万劫不侵。“醍醐灌顶”这个词语便说的是三花。平日里三花荣华焕发,光芒四射。若做了有亏于心之事,三花则光芒暗淡,若入了魔道,则三花俱灭,阴气缠身。纪羡顿了顿,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是有些委屈的模样,“帝君要看,那我便给帝君看。”他取了遮眼法,头顶之上三花光亮鲜明,璀璨夺目。何斯言盯着看了几秒,缓缓的点了点下颚,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若是纪羡干的,那他的三花不可能这么亮。“帝君,你冤枉我。”纪羡身体往前倾了倾,直勾勾的看着何斯言。何斯言微微一笑,“若不是你,当然好。”“可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你也没有去看别人的三花。”纪羡脸上的颜色白了白,微微用力咬了牙。何斯言有些心虚,咳嗽一声,“我自然会去看别人的。”纪羡站了起来,“楚牧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他?”何斯言皱皱眉,“我只是例行过问,并无冤枉你的意思。”纪羡走到了桌案前,双手撑在桌案上,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你为何不觉得是洵呢?他才最可疑吧。”洵看着谁都是阴恻恻的。何斯言抬起眼直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洵贵为神君,亦是我的好友,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在你心里很重要吗?”纪羡看向他胸口的位置,眼神深深,像要剖开胸口好好看看一样。何斯言不置可否,“我和北辰神君认识一千年了。”言下之意,你我才认识多久,轮得到你来问我们什么关系。纪羡自上而下认真的看着他,“可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你愿意为我以血渡魔,重塑魂魄,愿意下凡点拨我,我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何斯言让他说了个没话说,的确是如此,认同的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徒弟,自打你成仙便常在我身边伴驾,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纪羡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很高兴,虽然你心怀苍生,但至少有我一个位置。”何斯言不知道怎么又说道情爱上面,整天说这些纪羡不烦他都烦了,轻轻皱眉,“不必再提此事。”纪羡身子低了低,冰凉的鼻尖一瞬贴在何斯言的鼻尖上,两双眼睛直直的对上。温热的呼吸洒在何斯言的面颊,微微泛着痒,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纪羡。“帝君,我希望在你心里我能比洵重要。”纪羡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慢慢的描绘着眼前人的五官。这是一张令人一见难忘的脸,纪羡以前就知道,现在却在脑子里记的更深刻。眉眼之间如同春梅绽雪的圣洁,却偏偏能让人浮想联翩,心猿意马。何斯言轻轻笑了笑,实话实说,“在我心中只有天道最重要,你们都是帮我维护天道之人,没有孰轻孰重。”纪羡脸凑近了一寸,几乎是皮肤相贴,嗅着何斯言身上清冷的气味,一丝一丝的品味着,恨不得将何斯言剥了衣服吃进肚子里。“你方才还说我与旁人不同,仙帝你真是口是心非。”得道之前他对床笫之间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繁衍,不会和何斯言同床共枕。可是……自从成仙之后,却偏偏开始怀念以前何斯言在床上任他蹂~躏的样子,那饱满姣美的嘴唇的轻轻吐着气,眼底的水雾蒙蒙,能把人魂勾走。纪羡微微抿了抿嘴唇,抑制住喉结滚动的动作。何斯言冷冷的看着他,心里清楚知道他在想什么,“旁人指的是这世上的凡夫俗子,你在我心中和洵没有什么不同。”纪羡的眼神阴晦不明,似黑不见底的玉石,死死的握着拳头,轻声的说道:“我不在乎,我会一直陪着你,补偿我以前没有给过你的,我会等你想起来我们的以前。”何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