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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匆匆扔下一句话就直奔沈行简而去。

林靖予看着余煜琛疾步走到沈行简的面前,黏黏糊糊地挽住男人的手,两人还毫不避讳地在大街上亲了一口,他心里又泛起了一点微妙的酸意。

他要是知晓得早一点,应该也能戴上戒指在余煜琛面前炫耀了。

林靖予叹了口气,心中又开始暗暗悔了起来。

第48章

贺棠溪这几天的兴致不太高,看上去总有些闷闷不乐。

周一鸣知道贺棠溪的症结出在哪里,他想让林靖予走,又嫌林靖予走的太爽快。其实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人就是这么的拧巴,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周一鸣只喜欢追求**上的欢愉,他觉得感情太复杂了,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负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棠溪,索性把这事避过不谈,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之前那回事。

贺棠溪的腿已经可以拆石膏了,周一鸣带贺棠溪去唐人街的一家中医馆那里拆了石膏,他的骨头差不多长住了,但还是有点肿,医生叮嘱他这两天最好多休息,不要走动做一些剧烈活动。

石膏去除之后贺棠溪觉得有些不适应,一直闷在石膏里的那些皮肤重新接触到了外界的空气,禁锢一朝消失,连带着身体都变得轻盈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贺棠溪扔掉了拐杖,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挪着走,周一鸣也不急,慢悠悠地跟在他旁边,两人边走边聊。

腿还是有些使不上力,贺棠溪走路仍有些跛,但是他感觉很好。长久以来压抑在他心头的那些纠结被迎面拂来的暖风吹散,贺棠溪的身心都无比的轻松,对林靖予的感情困扰了他很久,而且之后也将继续困扰他下去,但是这一刻贺棠溪不愿去想那些事了。林靖予在他生命中占据很大一部分,不过并没有占据他人生的全部,周一鸣之前有句话说的不错——只有找到自己,才能找到爱情。

贺棠溪现在刚刚踏上了找寻自己的旅程,真正意义上的脱离了林靖予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安。虽然贺棠溪还是会经常性的想起林靖予,但除去想他的时候,剩下的那些时间不在是难熬的空白。

在林靖予没过来找他的时候贺棠溪思索过要是他真和林靖予以后不相往来了要怎么办,他肯定会很难过,痛苦的像是要死去,但也不至于会真的死掉,时间总会抹平一切,至少表面看上去若无其事。等再过好多年,他们之间会慢慢破冰,重新开始来往交谈,到那个时候他肯定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能够坦然的面对林靖予,真心的祝愿他过得幸福。

贺棠溪当时设想了很多,也想过如果林靖予来找他对他说要在一起试试的时候他要怎么做。他也知道如果林靖予会来找他,那原因绝对是害怕自己会出事,因为负罪感和责任感而来。

他不想要这些,不想要怜悯要虚假。他想要真实和纯粹。

不喜欢这三个字他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他对爱情并不偏执。他很明白,他也希望林靖予能真正的想明白。

回到家,周一鸣立马瘫坐到了沙发上,是没骨头一般,他掏出手机开始看,没过两分钟,他突然说:“有人要租房。”

“二楼的那间?”贺棠溪问。

“你看,还是个中国人,说是要来留学。”周一鸣滑动翻看着那人的资料,然后把手机递给贺棠溪让他也看,“我觉得还行。”

贺棠溪直觉这人租房的目的不纯,可能和林靖予有关系,但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作多情,这个人他从未见过,而且他和林靖予已经把话说开了,按照林靖予的性格估计不会这么快就回来找他。

“他租多久?”贺棠溪把手机还给周一鸣,“你想要租吗?”

“说是先租一个学期,到时候在续约。”周一鸣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他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租吧,反正那间房本来就是要租出去的。”

“我觉得可以,这个人看上去挺好相处的。”

周一鸣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

租房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只是贺棠溪心里还有些不安,他总感觉有些奇怪。

那个人这周末就过来,不用人接,他说他自己可以过来,周一鸣乐得不用去接,心里对这个新来的租客的好感涨了几分。

周五的时候周一鸣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他母亲生病了,要他回去一趟,事发突然,周一鸣也焦急着要走,贺棠溪让周一鸣赶紧回去看望他母亲,新来的租客他可以先帮着处理。

人是在星期六的中午来的,贺棠溪听到门铃声立马走过去开门,他脸上的笑在看到门口来人的时候立马僵在了脸上。

林靖予拖着行李箱立在门口,礼貌的问他:“我能进去吗?”

贺棠溪呆呆地侧身,给林靖予让出一条路,等人都走了进去,他还站在门边没能缓过神来。

贺棠溪看着林靖予的身影,只觉得周围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自己像是沉在梦还未醒,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林靖予走到了客厅中央,见贺棠溪还呆在原地,又调转了方向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贺棠溪仍在发呆,他的感情就像是一潭泥沼,牢牢的困住了他把他定在原地,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站着,看着林靖予走到他的面前来。

“新,新来的租客就是你?”贺棠溪感到嗓子发干,说出的话也变得晦涩。

“是。”林靖予点点头。

“不是说,是个留学生吗?”

“他转租给我了。”林靖予坦然回答。

“转?转租?”贺棠溪有些语塞,他立马就明白这是林靖予的借口托词,贺棠溪的眉头皱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是故意的吗?”

林靖予垂眼看他,语气缓和了下来变得轻柔:“我是故意的,所以你要赶我走吗?”

贺棠溪做不出赶林靖予出门这种事,但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这感觉又让他着实不好受,他心口发闷,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让他呼吸都不畅快,但同时心底有弥漫出一丝极细微的喜意,如同石块下顽强生长的小草,将石头顶出了一丝缝隙。

所以说人就是这样的矛盾,这样的摇摆不定,明明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觉得自己不再去见他和他就这样下去也没有关系,但真正的面对林靖予的这一刻他却是还是手忙脚乱,溃不成军。

“我,我做不了主,这得要周一鸣做主,他是房东。”贺棠溪别开眼,掏出手机就要给周一鸣打电话。

林靖予没有阻止他,静静地等待着他打电话。

贺棠溪有些慌乱,他手上出了点汗用指纹识别怎么都把手机摁不开,在林靖予的注视下贺棠溪终于打开手机把电话给周一鸣拨了出去。

周一鸣那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