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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朝野,但是门人子弟依旧满天下的莫老爷子。当晚,莫凛院子里的几个下人,都被送进了大牢,罪名是谋害世子,是的,隔过了他的父亲,莫凛成了莫家的世子,将来要继承老侯爷爵位的。莫凛院子里的下人不是家生子,府里也没有卖身契,是从府外招过来的二流货色,府里不能随便打杀发卖了。他们原先也是这样想着,肆无忌惮的随意对待莫凛莫云,谁都知道,莫家主子虽然风流下来,但是素有仁名,夫人也对下人宽厚,以往被发现的下人,哭两句,说不定还能得些赏银。但他们忘了,虽然有个风流懦弱的儿子,但是老侯爷从来都不是善茬,他当年为了争夺爵位,亲手刺死过亲兄弟。更别说几个下人,莫说现在证据确凿,就是没有证据,他看谁不顺眼,谁就得进大牢。老侯爷问莫凛,想要他们怎么样?莫凛道。“千刀万剐可好?”老侯爷哈哈大笑,说自己一辈子,得了个没出息的儿子,倒是有个好孙子。莫凛不笑,他只握住莫云的手。两个孩子互相扶持,跌跌撞撞走到了现在。事后他们才知道,原先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孩,但是五岁的时候夭折了。至于怎么夭折的,莫凛不想去想,只是觉得人性本坏,那些点滴的恶意,积累起来也是那样骇人。老侯爷问他们将来想做什么。莫凛道。“人上之人。”“如何?”莫凛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然话不尽然,世人皆愚钝,吾暂随波逐流。”莫云抿紧唇,久久不言,老侯爷其实也不在意,他看的是长孙,扶得起的,有一个就够了。那天后,莫云拜了一直在老侯爷门下的有名剑客为师。老侯爷也不得不高看莫云一眼,那剑客剑术高超,在江湖也赫赫有名,但为人也如剑一般,宁折不弯,若不是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也不会换得效命十年。这十年来帮了老侯爷不少忙,名声也在有心人那里起来了。多少人想拜他为师都被推拒了,其也不乏身份高贵的贵族子弟,那死脾气的剑客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莫云这时候才对老侯爷道。“愿手持一剑,护该护之人。”他说的是愿,而不是想,并且那天莫凛在场的时候,他提都没提,这其意思老侯爷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不管莫云想做什么,他都将自己跟莫凛绑在了一起,从此,他负担起了莫凛的性命,为他的野心铺路。老侯爷沉默良久,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个好孩子。”莫云到了现在,真的如他自己所言,用一把剑,挡住了无数危险。一路走来,他仍跟莫凛亲密无间,没有寻常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连老侯爷都说,莫凛的底气,都是莫云身上得来的。没有莫云,莫凛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小童手脚麻利的放了东西在央的桌子上。小几都被收了起来,桌上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小童铺了纸,正要动画具,被莫凛拦住了。亲自动了手,这画具他宝贝的很,轻易不叫人碰。他打开盒子,光大大小小的笔就有数十支,他一支一支取出来,密密麻麻被铺了一桌子。林乱没见过有人画画要那么多笔的,上辈子都没见过,这辈子更是连画画的都没有见过几位。这是要花大量钱财又不讨好的事儿,能画出什么的实在是少,多数人都只是一时消遣,不会细细钻研。但是大家也的确受人尊敬,一幅画价值千金都是寻常。林乱看的眼热,他觉得好玩儿,一双眼睛都紧盯着画笔。莫凛见他好奇,笑道。“你这是想要将我的东西都给吃了不成,还画不画了,莫不是想要反悔?”“画,谁说不画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你在收拾笔,还怨我,这是什么道理。”莫凛看他那么认真的讲道理,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都怪你,跟我不相干,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孩子气了些,比莫云小时候还要任性,这样的性子是很让人不放心的,自己活的倒是潇洒,嬉笑怒骂皆出自本性。莫云小时候就是这样,但他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莫凛整日担心,想必林乱的长辈也是这样,既想让他这样肆意一辈子,却又担心这样会吃了旁人的亏。莫凛宁愿打破莫云的幻想,让他受些挫折,磨磨性子,也不要以后吃了大亏。幸好莫云长大后越来越沉稳,就是有些过了头,像个老头子,整日板着脸明里暗里说他这个不好那个不行。但他又潜意识的觉得,就是这样鲜明的情感才让他的美,鲜活了起来,所以也愿意迁就两分。“你去那边摆个姿势。”莫凛随手指了指亭子那边的靠榻。“什么姿势?”“什么都好,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们这画要画很长时间。”林乱就真的怎么舒服怎么来,他一听要好久,就脱了袜子,露出一双脚来。林乱被上天偏爱,浑身上下都生的好看,长腿窄腰,还带着少年郎的纤细,但又不显得瘦弱,又不过分强壮,只觉得他手脚纤长结实。他一双脚也生的好,算不上小巧,毕竟他个子不矮,这么大一个少年郎了,但是他的脚型好看,贝玉般的趾甲,趾形饱满,而且他脚趾长得好,形成一个很好看的脚尖。俗话说二脚脚趾长,先死老子后死娘。林乱就是这种脚,虽说寓意不好,但是实在是好看的紧。莫凛就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从不信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那边林乱也不拘谨,一想要很久,林乱索性躺了下来,榻上只一张毯子,他团了团,抱了榻上的毯子,滚到最里面。他自己玩这个,一滚就想笑。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伏动,雪肤红唇,实在是姝色无边。旁边的小童已经忘了规矩,直愣愣的看着林乱。林乱这是不合规矩的,莫云这么想着,握了握手的剑,却不忍打断。那边的莫凛倒是爱极了林乱这幅样子,他是画手里的大家,对美的感受总是比别人来的敏感。以往他画那些女子,无论多大大方方的性子,终究是有些拘束和死板,少了几分感觉。她们往往宁愿直直坐几个时辰,也有半伏在榻上的,一动不动,像是块木头,连笑都是刻板的,也不会像林乱这样肆意。莫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