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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顺了下胸口,“原来他在追那个人啊,难怪这么耐心在这儿等着。” 女同事故作神伤:“我也想爆粗口,帅哥都被帅哥抢走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还没演完,右边胳膊一把被朋友抓住。 店员小妹一脸激动,哑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他们是真的!!!” 男同事和女同事:“??????” 这孩子“身残志坚”挺到今天,现在终于傻了吗? 楼上,竹言蹊被发型师第二遍问起:“你头发真的没有烫过吗?” “没有。”竹言蹊语气平平。 顶着这头自然卷,他从小到大被问了无数次类似的问题了。 发型师啧啧称奇,吹干他的头发,又用细梳将他的刘海反复撩起:“小帅哥,我真诚的建议你,别剪刘海,或者换个中分的刘海。” 竹言蹊瞥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无动于衷。 “你的三庭五眼比例难得,配这个刘海太可惜了。”发型师说。 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完美1:1:1,下庭比例更趋向于0.8到0.9之间,精致之余又显出几分幼态,看起来很具有朝气蓬勃的少年感。 “改起来有点麻烦吧,每次洗完头还得注意吹中线。”竹言蹊婉拒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这样的就行。” 在他眼里,剪头发和吹头发都是挺无聊的过程,时间越短越好。 他现在的刘海也不是特意修来的,忘了哪年开始流行底下推短,顶上留长,某家店的托尼老师给他发挥了一手,配上自然卷效果意外的不错,竹言蹊也就沿用至今了。 “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颜值的人,剪个头发都能随心所欲。”发型师只是好心建议,不作强求,动着剪刀闲聊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研究自己适合什么发型,哪个更酷更炫,能让自己多少帅点儿。太不容易咯。” 竹言蹊下意识抬眼,瞧向镜子里对方的脑袋。 “你瞧瞧,差距大不大?”发型师停了剪刀,一把将自己头发糊到头顶。 他是典型的M型发际线,没了那层碎头帘,脑门宽且高突,锃光瓦亮,好像随时会有秃头的风险。 这前后对比天差地别,竹言蹊不由微微瞪大了眼。 “要么怎么有句老话,头发是人的第二张脸。”发型师放下手,乐呵呵道,“我老婆上回还说,要不是我追她时顶着这头发,光凭这大脑门她都不乐意搭理我。” 竹言蹊听他形容,也乐呵两声,接着心里一动,欲言又止。 “要不要考虑一下,试试我的手艺?“发型师经常和客人打交道,一秒领悟他的眼神,“我敢打保票,你露点额头得给这脸再加十分。” “成啊,就冲你的现身说法,我绝对信得过你。”竹言蹊笑。 发型师给他修剪的是稍有层次的小中分,他头发质感蓬松,不需要垫烫,平时注意分出中线就行,也省了日常卷发定型的打理步骤。 看到最终效果,竹言蹊没犹豫地在终端上留了好评。 这年头,能把“剪短一点”诠释得恰到好处的理发师不多见了,必须重点保护起来。 他下了楼,走进大厅前掀起眼皮,轻轻晃了下额前的碎发。 寻到谈容的身影,竹言蹊沿着墙边绕过去,自以为悄咪咪地站到座位后面,正想伸手去拍男人的肩,就听谈容头也不回道:“剪完了?” 竹言蹊收住罪恶的爪子,索性趴向旁边的座椅,小臂交叠压着椅背:“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过来的?” 他可是特意走到大厅另半边,专挑谈容视野盲区绕过来的。 “没看见,”谈容道,“但是耳力好。” 他说着转头,对上竹言蹊的视线,谈容显而易见地怔了一下。 竹言蹊半垂下眼皮,又随即掀起,由于速度太快,看起来就像随意瞥了眼对方的下巴。 “怎么样?”他单单挑高左边的眉梢。 谈容双手十指交叠,最上面的拇指叩点另一手的指根,脸上却水平浪静。 想说“不错”“好看”,转念考虑到竹言蹊连围裙都要求帅的,浅笑改口:“帅。” 竹言蹊眼睛一弯,应着“帅”的尾音笑了起来。 偏中分的发型自打兴起,就一直很受年轻大男孩们的欢迎,修饰头型,放大中庭优势,还带有coolguy风格的可爱味道。 不过可爱成竹言蹊这样的也算少见了。 他天生一点美人尖,以往被轻薄的刘海虚掩遮住,眼下才露出遗传几率高达万分之一的发尖。 此时,两边细缕的碎发以它为中点,松软分开,弧度叠加的十分巧妙,乍看上去,特别像一颗快要完笔的小号爱心。 谈容对着爱心端量片刻,松开交叉叠放的十指,有些蠢蠢欲动地抬了抬手:“我可以轻轻碰一下吗?” “头发吗?当然可以。”竹言蹊大度地低头,向他靠近一点。 谈容面相冷,但指尖温暖得过分,擦过额间,留下暖融融地柔软触感。 他拨了下爱心的一撇,那撇头发往右一歪,又自动弹回原处。 仿佛爱心觉醒了意识,在向碰它的男人小小跳动了一下。 谈容笑意不由加深。 “怎么了?”竹言蹊不明所以,往上瞟一眼。 他刚剪完头发的时候是没有爱心的,之后随着走路的动作,刘海里自动滑出两缕,他并不知道令谈容发笑的根源是什么。 谈容摇头,沉默几秒,嘴边仍挂着一丝笑:“很帅。” 离店前,竹言蹊去了收银台结账。 消费数额比他想象里的低了很多,和市中心那家网红造势的美发沙龙相差不远。 “我正式宣布,从今天开始,这家店跟我彻底锁死了。”回到谈容身边,竹言蹊笑嘻嘻地道。 晚上室外温度低,谈容用眼神提醒他拉好外套的拉链:“不嫌弃它离家远了?” 竹言蹊住的公寓在学府区中心位置,按路程算,相当于和这家店隔着两个区。哪怕是从谈容家出发,开车也得花上大约二十分钟,他路上还真情实感了一波路远。 “心近不怕路远,我和托尼老师的灵魂已经贴得非常之近了。”竹言蹊将拉链拉到最顶端,就像来时那样,还是和谈容并肩走向出口。 谈容侧目看他。 “这次可不是代词,给我剪头发那老哥真叫托尼。”竹言蹊讲着讲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他跟我聊天的时候还说,每次告诉别人他叫这英文名,他都痛恨十年前那个自信、嚣张、不可一世的自己。” 说完,他转念想到谈容的微信名也是串外文拼写。 竹言蹊正想借机直接问他,又见之前带他上楼的店员小妹站在接待区一侧,冲他挤眉弄眼地递了好几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