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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明显一沉,淡漠道:“明仔,适可而止吧。”器官(六)下一秒,清明笑了,但刑罪明显感觉到,他的笑容已没了平时那股不正经味儿。他两颊浮现的酒窝没了平日温暖,像是沾染了一丝凉意。不得不说,今天的清明与平时很不一样。清明:“所以,师兄这算是拒绝我吗?”刑罪蓦然抬眼:“为什么喜欢我?”清明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喜欢我?”刑罪:“为什么要喜欢你?”清明:“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刑罪:“难道国家最近出台了某条明文规定一定要喜欢清明?”刚说完,清明一个侧身,揪着刑罪的衣领就将唇贴了上去。刑罪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就被他吻住。此时清明索性就豁出去了,什么正人君子不君子的,特么的统统给老子滚蛋!明显感受到刑罪呼吸一滞,清明咬住他半边嘴唇,带着rou食动物的侵略气息,吸允,舔舐,明显带着挑逗的恶趣味,仿佛随时都要吞入口中。刑罪将头向旁边一侧,而清明却并没打算放过他,用力地掰了回来。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然而疼痛早已淹没在他此时的情|欲之中。很好,想说的话已经说了,想做的事情当然也要做了。刑罪眼角猩红,震惊之余更是一丝甜意钻入口腔,他猛然将人推开。清明被他推开后,沾沾自喜道:“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就是这么强吻我的。”说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果然很甜”“小崽子,你...”刑罪拳头发痒,刚要打人,就瞥见副驾驶座靠背上被血染红了一片...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清明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证明了,即使他头上竖着九把刀,丝毫也不影响,该撩sao还得撩sao。刑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坦白来说,他现在已经没办法分辨清明这到底是在玩哪一出。无论清明的出发点为何,他万万都没想到,平时说个话都要看自己脸色,胆子竟然如此大,耍流氓直接耍到了他嘴上。刑罪腹诽:果然是我小看你了!方才的快感就好比是性|爱后的高潮一般,来的快褪的更快。杂乱如麻的思绪在此时车厢内诡异安静的气氛中慢慢恢复冷静,一旦将冲动付诸行动,剩下的就是事后的后悔莫及。冷静之后,清明却笑了,可笑容里已经没了温度。“师兄会觉得恶心吗?”刑罪睨着他,脸色铁青,将清明此时脸上的神情全数放入眼中。他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开了封的利刃,一点一点慢慢割开清明的皮囊,接着是骨rou,再深处便是灵魂。清明满不在乎道:“师兄,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毫不保留的献给您了。”刑罪依旧不开口,只是斜睨着他。“亲都亲了,要不你亲回来?”刑罪蓦然开口,冷冷问:“你究竟想干嘛”清明敛起笑意转过头,迎上刑罪的视线,沉声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么?我想跟师兄谈恋爱,有问题吗?要是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追你,直到你接受我为止。如果你觉得恶心,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魅力去感化你。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我清明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想把心空出一半甚至更多...留给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师兄...”一时之间,刑罪找不出什么话来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告白。清明方才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字砸在他心里,他的眼神像是从岩浆里捞上来的,炙热的有些灼人。此时此刻,刑罪才突然发现,虽然相处了几个月,但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刑罪重新启动车子,一路上,沉吟不语,直到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他才淡然开口:“下车”清明立刻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拢了拢大衣领口,问:“你不陪我一起进去?”顿了几秒,有试探问:“生气了?”“我先回局里处理事情,等会看完医生不用来局里,给你半天假回去休息。”就在清明以为刑罪想要仓皇而逃,车窗又缓缓放下,刑罪一如既往的淡漠:“晚上回家,我们谈谈。”清明看着车绝尘而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嘴角蓦然扬起。此时此刻,他深刻感受到中国文化之博大精深,这个时候,抠字眼反而成了一剂上好的良药,缓解了方才在车内的巨尴尬。刑罪最后丢下的那句话,短短八个字,用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去”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刑罪内心已经接纳了他?将他当成自己人?四舍五入就是,将他当成自己家人?可能这点连刑罪自己都不知道。————————————————————而另一头,调查工作和预期的结果背道而驰。会议室内...谢浔道:“今天抓回来的这伙人中有个叫‘邹远山’是海鲜冷冻加工厂的法人,三年前,他租下这片厂区,明着是做海鲜生意,但从今年开始,暗地里开始做起了倒卖人体器官的生意。但是头儿...他并不是直接卖家。据‘邹远山’所说,货都是从另一个老板那里买的,他再加价卖给需要的客人。他听中间人说,这个老板专门卖人体器官,只卖给像他们这种‘中间商’不卖给直接买家。至于这一点的原因,他也不清楚。“方来道:“另外,我们搜遍了整个厂区,都没找到那三个受害者的DNA,这个海鲜加工厂可能并不是我们正在追查的倒卖器官组织的老窝,换句话说,并不是真正的幕后组织。“刑罪道:“罪犯组织将器官卖给中间商,这些中间商或许就是代理,这样做可以避免过多暴露组织信息的机会。如果和买家直接做生意,必定要暴露组织很多信息,很容易被警方盯上。但是如果是和‘中间商’这种类似代理的合作伙伴直接合作,那就不必透露过多信息。我猜测这个幕后组织和‘中间商’们是只通过手机联系。”谢浔道:“头儿,你猜的没错。根据邹远山的口供,他称跟这个老板合作的时间并不算长,是今年年初开始的,加上这次被我们截下的那颗肾,总共从他那里拿了六次货。那老板是他通过中间人介绍结识的,他们每次合作只通过电话,也就是说这个邹远山也没见过这个幕后组织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