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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珠宝首饰都打包好了,交予南府一众武将,孰知歹人道,要小公子陶轶一人将珠宝带去交换。众人醒悟,原来说的王府最值钱的,正是这位小公子。陶轶面无惧色,接过了那袋珠宝,去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当时尾随小公子而去的,有南府武士陈岳南、元燚、卢州等,最后却只带回来陶管彤。相传那歹人带了数百人马隐匿在身后山林,南府众武士元气大伤,江州大乱。竹之词牵了匹马,小心翼翼地出了南府后门,瞧着四下无人,他赶紧翻身上马,往平江去。南郡王府正厅前的石子路上,荆夫人身形挺拔地跪着,一声不吭,老夫人的手颤抖地指着她,千万句责骂的话最终都化成了尖锐的哭泣。“给我跪着,不准起来!”陶管彤和陶洵美跟着跪在荆夫人身后,哽咽道:“祖母,娘亲都是为了我们,求求祖母……”“你们不许哭!”荆夫人低喝道,“这些事不用你们cao心,给我回屋去。”闻言,陶管彤和陶洵美止住了哭声,却仍在不断抽噎,也没有起来的打算。大家都知道,老夫人是真的在乎这个孙子,好不容易找了回来,还不满两年,却又没了。而在老夫人眼里,这一切都是荆夫人的错,如果不是她求着陶轶去换陶管彤,又怎会如此?荆夫人跪了一晚上,陶管彤和陶洵美也跟着跪了一晚上,正值初春,更深露重,陶洵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终于受不住了,倒在了石子路上。荆夫人忙喊来小厮将她抱去了房间,又派人去请了大夫,荆盈搀着她起身,起身的时候,栽了好几次才站了起来,只是这双腿,却是一步也走不了了。还是小厮架着她和陶管彤回了屋,荆夫人哄陶管彤躺去床上休息,自己去了陶洵美的屋子,靠在床边看着惨白昏睡的女儿,眼神空洞无力。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和她这两个女儿加起来,都没有一个陶轶来得重要。她绝望地别过脸去,外头天色渐亮,再难熬的夜,似乎也都过去了。望西行五这是陶轶被带走的第三日,竹之词大大方方回到了江州,在自家屋前碰到了陈岳南。“哟,陈兄,还在呢?”这略带挑衅的语气搁在平时是要不得的,可这次,陈岳南只是横了他一眼,沉声道:“既然回来了,这些日子就不要乱走动。”“他不会回来了。”在陈岳南和他擦肩而过时,竹之词突然道。陈岳南侧过脸来与他对视,良久无言。回屋后锁好房门,竹之词掰着指头算了算,陶铖回来还得再过个几日,他得在这几日里做好打算,收拾下陆今晨和言宓留下的烂摊子。言兄啊言兄,我可真是为你们cao碎了心啊。没错,劫走陶轶这主意正是言宓等人谋划的,南郡和西郡,陶轶早就做出了选择,而言宓也正好于这场劫乱中脱身。竹之词与他们不同,他的身后还有整个平江程家的性命,他不仅不能就这样走了,还得留下来给他们擦屁股,因为这一桩桩一件件,还远没到尽头。他趁乱回了平江一趟,借此机会将程瑞泽从安康城带回来的东西给处理了,到时候许安阳若是找上门来,他也能有个交代。在江州呆了几日,竹之词没有等到陶铖回来,倒是先等来了许安阳。在江州的街上看到大摇大摆的许安阳,竹之词是意外的。“许兄?”竹之词举起扇子敲了敲前面那人的肩膀,那人回头,黑毛厚领的映衬下是一张极为俊俏精致的脸。“巧了。”许安阳笑笑,“正想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在南郡地界,这人还能这么嚣张,竹之词不禁心里冷笑,面上却道:“许兄特地来南郡,不会就是来找在下的吧?”“可不是吗,不过我听说你们江州最近热闹着呢,正好也过来瞧瞧。”“江州虽不比盛都,却也是自古繁华,许兄这热闹,怕是一辈子都瞧不完呢。”“无妨,现下有多少,我这双眼睛,便看多少。”两人唇齿相当,不分伯仲,竹之词边周旋边想着,不如先将他引走,留在这里,迟早会出麻烦。“这样,许兄,我瞧这都到晌午了,你怕是还没用饭吧?许兄若不介意,可要与我去这儿的八宝斋尝尝鲜?”“行啊。”两人于是往八宝斋去,路上,竹之词正想着怎么将他弄走,却听得他道:“我猜,竹兄你正想着怎么将我引走。”“呵呵。”竹之词干笑道,“哪里,许兄多虑了。”“不瞒竹兄,我此次来江州还偏只是瞧瞧热闹罢了,你们府里那些事,关上门自己处理便是了,上头巴不得你们闹得凶了,这样就没精力去扯西边的事儿了。”竹之词四下观望了一圈,确定这大街上没人跟着他,这才道:“许兄通透,这趟浑水,还真是不要淌的好。”“你只需将我的事情解决了,我自会离开。”正巧两人说着便到了八宝斋,竹之词带他进去,找了个单间,细细地说了一番。程瑞泽带回来的那几箱东西,现下还在程家库房里呆着,好在竹之词前几日趁乱归家,跟程父打过招呼了,道他跟许安阳做了比买卖,过几日,许安阳便会亲自前来平江取货,再加上有大哥看着,一切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其实他心里好奇极了,许安阳跟林家戏班子究竟什么关系,不过他忍住了,知道的越多,身上的祸事便越多,竹之词深谙此道。许安阳果然没呆多久便要走了,走之前,他道:“这地方我看也不是那么好玩,你若是呆的无趣了,可以来京城转转,定比你那四方宅院要有意思。”“行啊。”与此同时,江州另一头的南郡王府正忙乱无比。荆夫人还有两个女儿因为彻夜长跪导致腿伤,一连几日都下不了床,直到这天,荆夫人听到下人道云夫人奄奄一息,似乎快要不行了。这一次,荆夫人难得地没有想要去算计她,她已经没了丈夫了,现下又没了孩子,她还要再如何去逼她呢?“荆盈,搀我去看看她吧。”“夫人,您说的是?”“白云。”她说的是白云,荆盈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小心道:“夫人还是要小心为好。”“怕什么,已经到了如此田地,我还需要怕什么?”荆盈陪了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劝慰道:“一个未亡人罢了,夫人若是不想见便不去了。”“去。”荆盈终是搀着她去看了白云,那个传闻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荆夫人进来的时候,张太医正在给云夫人收拾喝完的汤药,见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