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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里陪梁简拍戏。知道宁涵受伤送医的乔舒然,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半点颜色没有。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在田野里飞奔,溅得满身泥泞跑到大路上叫车,第一时间赶到了宁涵的医院。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当别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宁涵情况不明的时候,他顿时就软了身子,无力地蹲在地上。心理素质一向强大的乔舒然,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颗心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这可怎么办才好?不不不,宁涵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拥拥簇簇的工作人员围在病房外,王涛也在,被挤在外面的乔舒然只能远远地伸着脖子,苦苦地等待消息。“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无神论者乔舒然求佛求耶稣,时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时而不停在胸前划十字。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隔着人群,脑袋嗡嗡作响的乔舒然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医生说,宁涵受了点伤,并无大碍。乔舒然终于没那么怕了,只要宁涵没有生命危险就行,只要他还好好活着就行。残了废了他都永远喜欢他,会做他一辈子铁粉。意外发生的时候,由于宁涵及时应变,反手抓住后面的钢索,救了自己一命。就是受力道一扯,导致手臂肌rou被拉伤,除此之外比较严重的伤是,下跌的时候,宁涵的侧腰硌到了坡壁上一块尖锐的硬石。受了点苦,但捡回一条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后来宁涵醒来的时候,病房外正有很多人聚着,他们轮流进到病房里看宁涵,而无足轻重的路人——乔舒然,自然是没办法进去的。他便一直守在外面,站累了就蹲下,蹲累了就坐在走廊的地上,坐累了又起来走走。直到十点多的时候,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乔舒然才有机会进来看一眼宁涵。他呆呆地站立在病床前,见宁涵一直看着他没说话,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便自己又开口碎碎念:“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差点没把我吓掉半条命,我听到你受伤的消息魂儿都没了......”病房里很安静,灯光很柔和,宁涵穿着病号服半倚着,灯光铺在他的脸上,显得温柔又英俊。“我一直等着,等好久,还以为你不来了,”宁涵轻声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累的。他一直在等他。在乔舒然来之前,清醒过来的宁涵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好今天乔舒然没来现场看他演戏,那么帅的威亚戏,结果摔了,多损自己完美无瑕的形象。那得多糗。还好还好,他保住了自己作为爱豆在粉丝面前的形象。出事之后,很多人来看他,但就是没有乔舒然。他一直心心念念地等着,却一直没有等到,甚至在乔舒然进来的前一刻,宁涵还在等着。没等到,他便不肯睡,开了电视提神,电视亮着,看电视的人心思却不在电视上。幸好还是等到了。乔舒然压着想哭的咽喉,尽量语气冷静平和地说话:“外面很多人,我也不便进来,就一直、一直等在外面,现在我看很多人都回去休息了,才想着能进来看你两眼。”宁涵一怔。原来他不知道的是,浑身脏兮兮的乔舒然蹲在与他一墙之隔的病房外,也在等着见他。乔舒然心急如焚,备受煎熬,在这十几个小时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冲进病房看看宁涵的伤势,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累吗?等了这么久,”宁涵忍不住心疼。乔舒然噙着泪光点头,“累。”“累还不快过来坐下?”宁涵温柔地说,示意了一下自己病床旁边的位置。乔舒然脚下没动,别扭地捏捏手指头,“我身上脏,全是泥水。”“不要紧,有人好心来看我,我难不成还甩架子嫌弃?”宁涵看着乔舒然这幅蓬头垢脸的样子,反而觉得他很可爱,“那得多没良心?”一想到对方是因为在乎自己,急着赶来看自己,才弄得如此狼狈,宁涵心里便觉得又苦又甜。乔舒然嘴上推脱,身体却很诚实,他挪着挪着过去,在宁涵床边坐下,“疼吗?这么高摔下来?”宁涵眼睛黏糊糊地看着乔舒然,轻轻地撒娇道:“疼。”“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这么高摔下来……”乔舒然说着都胆战心惊,“你也是福气大,老天保佑。”“毕竟意外,谁也没料到,”宁涵用手指轻点他的额头:“但没办法不做的,这是工作。”“……好吧,”乔舒然还是不甘心:“那也还是尽量少做。”“嗯,”宁涵看着他,心如擂鼓地说:“都听你的行了吧?”“......怎么就都听我的了?”乔舒然揪着满布泥点的裤子,低下头去没说话,封印了一天的笑容终于重新绽开。宁涵看见他莹润的侧脸红了,粉粉玉玉的耳垂也红了。乔舒然这副难得害羞的样子更可爱了,很是惹人怜,简直让人想把他揉碎在怀里。如果宁涵现在连着一台心电监护仪,上面的数值肯定是疯狂飙升,他挠挠额角,“毕竟、毕竟粉丝是我的金主,当然得听金主的。”好一个“粉丝金主论”,这理由简直蠢兮兮的,不过听者倒是甜滋滋的,乔舒然被逗得笑不拢嘴:“那还差不多。”他满眼疼惜地看他,心说,我是爱你的粉丝,当然是你的金主。所以啊,宁涵你得听我的,好好保护自己,不缺胳膊不缺腿,好好照顾自己,康健无忧一世周全,那才是我们这些粉丝,我们这些爱你的人,最最期盼的。那天晚上,乔舒然躺在床上,心里念着的还是宁涵,他在手机上更新了一条微博——【宁涵的小彩虹】:“于我来说,世间所有的好事,都抵不过你平安喜乐。”作者有话说:两个大可爱。38在医院的这一晚,宁涵睡得很好,许是这阵子拍戏真是累坏了,他很踏实地一夜无梦。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王涛正好又来看他。王涛点起一口烟,“剧组那边我帮你调过了,能推后的戏份都推后了。”“医院不许抽烟,”宁涵抢了他的烟,摁熄在盛着水的纸杯里,“不如涛哥你安排一下,我后天出院归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