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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说实话,徐简也不记得怎么注意到孟辛的了,或许孟辛在那时本就是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小孩。因为他身边总是围了一群人,大家都以他为中心,他永远在开开心心地说话。特别是体育课的时候,徐简坐在窗边,远远看着一群人跟着孟辛满cao场疯跑,亮得发脆的阳光把人的轮廓勾画得特别清晰,夏季校服里他露出了手臂和腿,大概是每天都有大量运动的关系,它们看上去有种能打动人的坚韧纤细。它们的主人总是在笑着,徐简奇怪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在笑呢?真的有那么多开心的事吗?不过徐简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笑的,那些笑容明目张胆地习惯于不被人所拒绝,有时甚至使人觉得恼火,一看就知道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可偏偏是这一点就让它有种特殊的魅力。然而他和孟辛在小学里从未有所交集,即使孟辛经常到他们班来玩,他也总也找不到一个契机和这个男孩认识,更不要说勾肩搭背打打闹闹了。他们俩距离最近的一次不过是孟辛上完体育课从楼梯冲上来,和正要下楼梯的他擦肩而过。男孩兴高采烈,满头大汗,一身咸咸的汗水味道,带起一股灼热的风。就像一个明媚的夏日。这个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徐简每到夏天都能想起那个男孩,那是他能想到的关于夏天最明亮的记忆。所以他再次在高中遇见孟辛时差点认不出来。孟辛变得太多了。当然,徐简也从没期待过孟辛认出自己来。毕竟从未记得,何谈想起。*孟辛之前没玩过大富翁,这个极易上手而且可以一直玩的游戏让他着迷地玩了一个下午,不被徐简提醒都完全不知道时间。孟辛仰着头往后看:“什么?”徐简已经关上了书,把书放回书架:“我问你想吃什么?”“随便。”孟辛对吃的东西不挑,这也要归功于何舒碧,在他家里方便才是最重要的,口味就不能太挑剔,“出去吃吗?”“为什么要出去吃?”徐简站在他旁边,“冰箱里有菜。我记得还有鸡rou和牛rou吧。”孟辛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一下撑到最大:“啊?要现做吗?”“所以我问你要吃什么。”徐简这么说就是默认了,“有什么不吃的口味吗?”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孟辛结结巴巴地蹦出两个字:“你做?”“不然呢?”徐简疑惑地反问,“要不你来?”孟辛只会水煮沸了丢把面。徐简问清楚他没什么忌口的就去厨房了。孟辛游戏也不玩了,跟着他到了厨房,就扒在门边,看到徐简熟门熟路地穿上围裙。孟辛:“……”那围裙也不花哨,就是耐脏的靛蓝色,可它再不花哨,那也是条围裙。孟辛只看他妈穿过,好多年前。他说不清楚徐简的形象是在心中破灭了还是变得更光辉了。徐简开冰箱把鸡rou和牛rou都拿出来放水里解冻,并没有花什么时间决定菜色,显是平时就常掌勺,切菜下锅的动作也很熟练。孟辛从头围观到尾,到菜出锅了才赶紧帮忙把菜端出去。醋溜白菜,凉拌鸡丝,萝卜炖牛rou,光从菜的搭配上就考虑得十分周道,放在骨瓷的洁白餐具里,卖相也都还不错。孟辛端着碗有些愣。徐简没动,仿佛在等着他先伸筷子。“你居然会做菜……”孟辛夹了一筷子鸡丝,不知是不是他对同龄人的厨艺期望初始值太低,还是这是出自‘学校第一名’徐简之手,或者单纯就是好吃,只觉得这味道非常出乎意料,“好吃……”“那就好,我分量做的有点多,你觉得好吃就多吃点。”徐简也夹了块牛rou,放进嘴里慢慢嚼。孟辛眨眼就消了半碗饭下去了:“你好厉害啊,读书厉害就算了,做饭还这么厉害。”“我爸不会做饭。”徐简道,“我不喜欢每一顿都在外面吃,多做几回也就熟了。”艰难地把嘴里一大口饭菜咽下去,孟辛道:“你爸有你这儿子真是福气。”徐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照理说青春期正发育,多吃点饭也正常,不过孟辛一口气干下满满四碗饭,把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就有点把徐简吓到了。他坐在徐简的床上,手往后撑着身体,仰看天花板,撑得都快翻白眼了。“我很高兴你这么捧场。”徐简拿了杯水和药来,哭笑不得地道,“吃点健胃消食片吧。”“吃……不……下……了……”孟辛说句话都觉得费力,瞄到他手里的水头就极力往另外一边偏去,有气无力地道,“赶紧拿走,再多喝一口水我都能吐了。”见他这样,徐简真有点怕他把胃给撑坏了:“胃疼不疼?”“不疼,就是胀,让我缓缓气儿。”孟辛喘气都是小口小口的,生怕空气进去占位子了似的。徐简笑了起来,伸手按到他肚子上:“我帮你揉揉吧。”孟辛想蹦跶躲开都蹦跶不起来,只得哎哎叫:“你别按!我吐你床上啊!”“别动。”然而徐简手上的力使得刚好,按着顺时针按摩,“下次别一口气吃那么多。”“你不知道,我已经好久没这么正经吃过饭了。”孟辛被他揉得舒服,“我家里就下面吃,光面都塞了一柜子。”也就孟正宇回来时何舒碧下下厨,平时在家到了饭点一碗面就能解决就绝不做麻烦的。而就算孟正宇回来,饭桌的气氛也让人食不下咽。“嗯。”徐简摸着软软的肚皮,小心控制着手上的力道,“那你来我家吃吧,我爸反正也不常回家。”孟辛打了个嗝:“再说吧……”他知徐简是真心邀请,可他也不想在别人家一直蹭饭,那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了,吃惯了徐简的饭,还怎么回去吃面呢?第17章你打啊[抓虫]孟辛没想到孟正宇在家里。电视在放新闻,何舒碧看推门进来的孟辛干站在原地,眉毛一斜:“人都不会叫吗?”“爸。”孟辛这才走进来,“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孟正宇坐在沙发上,审问一样地看着他,“你去哪里了?又出去和那群流氓混了吗?”孟辛没说话。何舒碧道:“你爸问你话呢!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