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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湛娆知自我安慰的笑笑,看着奚隐故作镇静道。奚隐的眉皱得更紧了,一个用力,抽回被湛娆知握在手心的手。用略带警惕的目光看着湛娆知,不作声。“奚隐,你这是怎么了?”湛娆知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再抬眼看着奚隐,紧张道。奚隐强撑着坐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病房,而自己的右小腿此时还打着石膏,但自己却想不起来为什么住进了医院。“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奚隐背靠在床头,对着湛娆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确实也叫‘奚隐’,但我并不认识你。”两人说话的同时,奚橙也已经醒了。在看到jiejie终于醒了,激动的一把扑进jiejie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奚隐不清楚此刻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伸手轻轻拍着meimei的后背,柔声哄道,“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记得她是谁?”湛娆知惊讶的看着奚隐,指了指趴在奚隐怀里的奚橙,问道。奚隐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开口道,“我自己的meimei,我当然记得。”“不可能!”湛娆知站起身来,不可思议道,“你不会只忘了我一个人的!”奚橙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出了不妥的地方。抬起头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看着jiejie问道,“jiejie,你真的不记得娆知jiejie了吗?”“你是说她吗?”奚隐看了一眼meimei,又抬头看了一眼湛娆知。然后皱眉努力回想着,却仍旧什么也记不起来。“不认识。”奚隐看着湛娆知,轻轻摇了摇头。一句“不认识”彻底将湛娆知伤得遍体鳞伤。湛娆知连连后退,险些没有站稳。好在一旁的奚橙一把将其扶住,重新扶回了椅子上坐好。“奚橙,我这里没什么大碍。”奚隐看着meimei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说道,“你回学校吧,别老是请假,这样会耽误学业的。”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除了奚隐自己以外,其余两人都惊呆了。突然,病房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娆知,华医生到了。”湛国耀和妻子出现在门口,俩人异口同声道。湛娆知一听,仿佛瞬间看见了希望。赶紧从椅子上起来,疾步上前迎到。华医生一身休闲装,刚一下飞机,便急冲冲的赶往了医院。先是去主治医生那里了解了一下病人的基本情况,再陪同委托者一同来到了病房。华医生站在病床前,看了看病床上的奚隐,然后又看了看湛娆知,问道,“病人的意识怎么样?恢复的还可以吧。”“很奇怪。”湛娆知如实回答,“病人的记忆方面好像出了问题。”“什么叫‘好像’出了问题?”华医生看着湛娆知问道。“病人记得她meimei,却又记不得我。”湛娆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她meimei明明已经毕业了,她却说她meimei还在念书?”“华医生,病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湛娆知紧张的问道。“你与病人认识多久了?”“两年多了。”“meimei两年多以前还在念书吗?”华医生说着,又转头看向了奚橙。“对!对!”奚橙连连点头,“两年多以前,我刚好还在念大二。”“我看了病人的脑CT片,淤血的部位刚好压迫到了记忆神经。虽然淤血量不多,也被清除了,但压迫时间过久。”华医生说着,叹了口气,“看来,病人是出现了记忆障碍。”“记忆障碍?”湛娆知一听,眼眶再次泛红。其实,湛娆知心里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却不愿相信。“两年多以前,是否发生过什么让病人特别痛苦的事情?”“有。”奚橙肯定道。两年前,构成jiejie痛苦的记忆。除了自己的那件事,还能有什么事!当年自己被拍裸丨照,害得抑郁症再次发作,最后被迫送到精神病医院。当时jiejie也跟着处于几近崩溃的状态,一度靠安眠药度日。当时的奚橙有时候是清醒的,所以会记得。在奚橙的记忆里,jiejie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甚至有时候过于冷漠,原来只是故作坚强而已。“以我丰富的临床经验来看,病人应该是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华医生解释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失忆症分为四大类,它们分别是:局部性失忆症、选择性失忆症、全盘性失忆症和连续性失忆症。”“选择性失忆症,通常来说就是病人选择性的忘记一些痛苦的记忆。照理说,应该只会丢失有关此次痛苦事件的相关记忆,但病人连同这两年多的记忆也一起丢失了,这也是很少见的,属于医学特例了。”“……”湛娆知一听,连连后退好几步,径直跌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毫无焦距的平视着前方。湛娆知坐在椅子上,眼泪沿着眼角不停的流淌,似乎流不尽似的。这些天,湛娆知哭得太厉害了,眼睛一直都是处于一种被眼泪侵泡的状态。为什么?为什么你唯独忘了我!奚橙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华医生说的话。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奚橙,你怎么了?”奚隐看出了meimei的不妥,关心的问道。“我没事儿。”奚橙赶紧挤出一个微笑,看着jiejie道。奚隐也一直听着眼前这两人的对话,那个被称作“华医生”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一名脑科医生。可眼前这个漂亮的耀眼的陌生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自己?选择性失忆?这样戏剧性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在拍电影吗?湛国耀和妻子俩人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如此伤心,也跟着心痛不已。“华医生,那有什么治疗办法吗?”湛国耀看着华医生,礼貌的问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华医生顿了顿,接着道,“我计算过病人颅内淤血压迫时间和受力面积,按理说恢复记忆不会很困难。”此话一出,本来跌坐在椅子上的湛娆知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办法?”湛娆知站起身来,几步上前,双手抓住华医生的双肩,激动着问道。“适当的心理治疗辅以药物治疗。”“那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