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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完。谢安继续说道:“我等前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去何从,全凭相国定夺!”桓温从没有想到谢安竟有如此视死如归的气魄和胆量,更没有料到他会兵行险招。正当他举棋不定之时,郗超掀帘而进,走到桓温身边低声说道:“不如让陛下赐相国九锡?”桓温听完之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他笑着对谢安说道:“若谢公代陛下答应御赐九锡,便放诸位回城?”谢安一听,心中暗自说道:“虽然赐九锡是皇帝奖赏大臣的最高荣誉,但却有个陋习,凡是得到九锡之人常会篡权夺位。但是眼下若不答应此事,桓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亦笑着举起右手说道:“谢安在此发誓,回城之后,便请陛下御赐九锡,奖赏相国。若有违之,天打雷劈不得善终!”桓温这才满意地说道:“来人,送客。”谢安带着诸位大臣离去。桓温心有不甘地说道:“若无谢安,桓某早已称帝!”郗超安慰他说道:“既然答应赐相国九锡,便不枉走此一遭。”桓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此同时,坐在马车之中的王坦之焦急不安地低声问道:“当真要赐九锡?”谢安笑而不语。秦国长安,苻坚看完手中书信之后,不禁愁容满面。张慕媱试问道:“不知天王因何不悦?”苻坚轻叹一声,说道:“冲儿已到平阳,且身体安泰。看来王公所言非虚,冲儿不可留在宫中。”心中大喜的张慕媱故作愁容地说道:“天王莫忧,或许日后,可有转机?”苻坚点头说道:“冲儿小字凤凰,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翠竹不食。来人,在阿房城外种满梧桐翠竹!”张公公行礼称是下去。半年后,阿房城外种了数万棵梧桐翠竹。当地百姓戏称:“凤凰凤凰,停在阿房!”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十年之后,一只嗜血凤凰果真留在阿房。带兵离开建康的桓温因心愿未成,故而喝酒解愁。酩酊大醉之后,被下人扶到床上。本就身体尚未痊愈,如今加之壮志未酬酒大伤身,所以桓温一病不起,且每况愈下。郗超坐在病榻旁,看着病容满面的桓温心疼地说道:“相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理应宽心处之。”桓温心有不甘地说道:“老夫距登基,仅一步之遥。”然后突然目露凶光地说道:“若非谢安,老夫……”他还没有说完,便猛咳不止。郗超急忙起身倒茶,但当他转过身时,发现桓温正一动不动地两眼直直地看着地上。郗超顺势一看,只见地上乃是桓温所吐两大口鲜血。郗超立即快步走到其前,担心地说道:“相国勿优,小人即刻再请名医。”桓温轻叹一声,说道:“天欲亡我!”郗超连连摇头说道:“相国……”他还没有说完。桓温苦笑说道:“如若老夫就此无闻故去,恐被文景笑话。”郗超知道桓温所说的文景指的是,从曹魏手中夺取天下的晋景帝司马师和晋文帝司马昭。但见桓温如此说之,一时之间竟不知应说何话来安慰他。这时,桓温突然尽力起身坐了起来,说道:“人生在世,如若不能流芳百世,亦应遗臭万年,以令后人知晓!”这也便是‘流荒遗臭’成语的由来。郗超见桓温心智已迷,无法再成大事,只待定数已到驾鹤西去。所以,他顺着桓温说道:“相国放心,待九锡赐下,相国便可心想事成。”桓温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两眼迷离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半个月后,身在百石躺在病床之上的桓温气若游丝地对郗超说道:“已经数日有余,朝廷因何不赐九锡?去派人询问此事。”郗超点头行礼称是。几天后,淮南太守桓伊来到建康谢府。正与王坦之谈话的谢安突见下人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人,淮南太守桓大人求见。”王坦之一听,便立即紧张地说道:“谢兄,此人定是询问九锡之事。可……”他还没有说完。谢安面带微笑地说道:“莫慌。”然后对下人说道:“请其前厅相见。”下人行礼称是下去。片刻之后,谢安和王坦之来到前厅。还为等桓伊开口说话,谢安却先说道:“新帝登基未久,诸事繁多,但谢某从未忘却九锡之事,还请相国宽限几日。”桓伊见谢安态度如此恭顺,也便不好说些什么。这时,谢安又说道:“桓大人一路劳苦,且又急于复命,在下不便久留大人。只好将京城特产送与大人,还望大人切莫推脱勿嫌。”说着,几名下人抬着两个大木箱子走了进来。谢安打开箱盖,只见里面满是金银珠宝。桓伊喜笑颜开地说道:“在下与谢公同为朝廷效力,谢公如此倒让在下受之有愧。”但是谢安却摇头诚恳地说道:“大人何出此言?莫说谢某,即便陛下亦要仰仗相国大人!故而这点儿心意,万望大人收下。只愿大人肯在相国面前,能为我等美言几句,保得此生荣华富贵,便足矣了。”几句话说得桓伊哈哈大笑,说道:“谢公放心,在下定将此事办好。天色不早,告辞。”说完便带着两箱珠宝离去。王坦之见桓伊离开之后,笑着对谢安说道:“谢兄果真足智多谋。”谢安无奈地笑着说道:“若不如此,如何两全其美?”王坦之点头说道:“这样一来,谢兄既可兑现誓言,亦能保住晋国江山。”回到百石的桓伊来到桓温的病床前,行礼说道:“启禀相国,新帝初登大宝,朝中事务繁多。故而,谢安恳求宽限几日。”桓温点了点头,然后又猛咳不止且痰中带血。郗超对桓伊说道:“先下去吧。”桓伊行礼称是下去。然后郗超将药碗拿到手中,轻声说道:“相国,吃药。”桓温接过药碗,将药喝下。然后,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老夫还要体面地去接九锡。”郗超嘴上称是,但是心中暗自说道:“桓伊胡言妄语,定是收了谢安重礼,才会如此回复相国。但是眼下相国恐命不久矣,无有再次带兵进京可能。他日谢安掌管整个晋国,便是有实无名的皇帝,故而不可事情做绝。”一个月后,桓温病情加重,已朝不保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他便让朱序去建康询问九锡之事。当朱序来到谢府,早已准备就绪的谢安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