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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满是胡子的脸越放越大,甚至能够感觉到了他满身的杀意。墨璇踉跄一下,却进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被束住,他脑袋空白一片,只顾嗅着那熟悉又略带陌生的味道藏在这人怀里。他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黎喻影!你……”李毅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就已被一剑封住了喉咙,他脸上的表情定格住,像哭又像笑。“陛下,没事了。”墨璇嘴唇被自己咬的惨白,忽然感觉到了耳边一阵暖风,他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了黎喻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的手正在墨璇纤细的腰间紧紧拥着。“放开我。”墨璇挣扎一下,黎喻影的动作却更使劲,墨璇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黎喻影,朕说放开!”黎喻影眼色暗沉的看着他,直到墨璇要发怒时他才缓缓抽回了手。“敌军已退,臣令副将前去追击了,请陛下快点离开战场吧。”墨璇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低沉的什么也看不明白,他没说话,转身骑马狂奔而去。这一年的墨璇十五岁,黎喻影二十岁。他们在两条陌路上互相分离,似乎越走越远。第九章凌泽司“陛下,真的不用通知黎将军么?”冬怜小心翼翼的看着墨璇的脸色问道,本来看到他安全归来应该很高兴才对,可陛下刚回来就开始一言不发的收拾行囊要回京,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墨璇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帐篷,又看了一眼胜利归来的戍关将士们,眼底的情绪很复杂。马车颠簸在回京的路上,墨璇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火红的枫树,仿佛在沉思。冬怜看看他,想了想用故作轻松的语调指着窗外:“陛下你看,这红枫可真美,奴婢还记得您小时候喜欢枫树,可是宫里没有您又不肯说,还是黎将军选了几棵枫树的幼苗送来东宫,亲自栽在庭院里呢……”墨璇没有回应她,默默的放下了帘子,闭上了眼,良久才出言——“冬怜,你会背叛我吗?”冬怜吃了一惊,慌慌张张的跪下,“陛下,奴婢绝对不敢的,您为什么这么说啊?”“没事。”墨璇没有看她,只是打了个呵欠,“朕累了,你出去吧。”很累,可是,睡醒了,他还是王。“恭迎陛下。”刚到宫门,就看到左丞相谦卑的伏在地上,墨璇下了马车没有坐宫轿,而是步行走到左丞相身边扶起了他。左丞相叹了口气,看着这个清秀的孩子,“陛下啊,下次去边关可要先和老臣商量商量啊,您如此贸然便去了那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朕知道了,没有下次,左丞相批评的是。”墨璇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左丞相,朕以往所做的决定总是鲁莽草率,若不是左丞相一直扶持着朕的话,朕的王位早就坐到头了。”左丞相微惊的看他,“这都是老臣该做的,只是陛下何出此言呢?”墨璇浅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朕忽然,想要更强大而已。”——————“陛下,陵王求见。”一名内官走到正在批阅奏折的墨璇身边通报,墨璇停下笔,看向殿外。陵王是墨威微服私访时带回来的养子,是一个武家的嫡子,但却因一夜大火沦落成了孤儿,碰巧遇到了墨威,便十分幸运的成了皇家一员。“让他进来。”墨璇低垂下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所有想法。陵王是唯一在他初上皇位时不动任何声色的人,在宫中也一直避让着一切势力,很乖,隐藏的很深。“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墨璇看着跪地那人,似乎表情比自己还要看不明白。“皇兄免礼,只是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朕?陵王府近日有何大事?让一向不问窗外事的陵王进宫?”墨璇看着凌泽司站起身来,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明明是传统武家的后代,却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凌泽司,也是唯一在任何事变中保持自己地位反而在不断向上攀爬的人。“臣只是听说陛下从边关回来受了伤,担心陛下的身体,所以进宫来看看陛下,顺便献上臣最近在南疆找到的一味奇药,望陛下多多关心自己的身子。”凌泽司的表情依旧没变,挥手令一名太监端了过去。“皇兄言重了,朕不过是一处擦伤而已,并不算什么伤。”墨璇没看那药材,手中把玩着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子,“皇兄如此也是费心了。”凌泽司稍微抬头看了看墨璇,忽然跪了下来,“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皇兄,但说无妨。”第十章陵亲王“王爷,您是回府还是……”凌泽司刚走出宫,一名下人就跑上前去问他,凌泽司看着手中的琉璃珠子思索一阵,回头看了看皇宫,“去长公主府。”直到马车走远,一个暗影才从城墙边闪出,再次身形一闪进了皇宫。“陛下,陵王向长公主府那边去了。”身影很快进入了御书房,跪在地上低声向墨璇通报。墨璇想了想摇摇头,“监视好凌泽司的一举一动,离,一定看好他的动向。”“是,主子。”长公主是墨璇的jiejie,是宫中对他除了黎喻影外最好的人了,可是从墨璇登基以后便生了一场大病,近六年来就一直卧床不起,御医并未找出是何缘故,后来竟被凌泽司偶然发现长公主中了一种蛊毒,无药可解,只能靠南疆传统施蛊曲来压制,凌泽司学会了这曲子,很安稳的在墨璇“清宫”的两年以至之后都毫发无伤。凌泽司站在公主府前动了动衣摆,稳步走了进去。“公主,陵王来了。”一名侍女轻轻走到青幔边向墨衣通报着,床上虚弱的女子立刻睁开了美眸,艰难的坐起身来。“衣儿别起来。”凌泽司急忙走上前去,并未拉开轻帐,只是柔声说道。“奴婢告退。”侍女很识时务的退下了,顺便关上了门。“今日我也没有犯病,怎么来看我呢?”墨衣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是温馨。“为什么你犯病我才来呢?瞧衣儿说的。”凌泽司笑着倒了杯茶,墨衣拉开了青幔接过,凌泽司顺势坐在墨衣榻边,“只是今日思念衣儿了。”墨衣脸色红润了一些,微微低下头羞涩的笑,凌泽司拿出一支玉笛温和的看着她,“我新学了一支曲子,吹给衣儿听好不好?”“悉听尊便。”墨衣俏皮的朝他笑笑,脸色似乎又好了几分。旋律优美的曲子萦绕在公主府里,一道墨黑色的身影停留片刻,便立刻闪身而出。凌泽司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暗光,曲声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