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善德恶报、斯年锦书、温存、晚风轻柔、少爷他总是爱演戏、光华璀璨、教皇、穿成龙傲天的恶毒后妈、穿来被人虐,老铁,扎心、上错车(H)
意气风发,馆外的风吹起他的衣角,沈士明偷窥似的站在二楼窗口朝下望,刚好捕捉到他从背包中取出一顶棒球帽,笑着说了什麽,那棒球帽就到了女孩儿的头上,女孩儿脸颊粉红,接着格外大胆地凑到他耳边细语。沈士明不可言说自己刹那间的嫉妒,他瞧见那男孩惊讶地张了张嘴,面对旁观的路人却没有退缩,反而牵住女孩儿的手,两人并肩走入阳光。“师兄,师兄——”沈士明骤然回神,两手撑着桌面以防身体滑落,茫然望向声源,却见向迩眉头紧皱,问道:“怎麽了?”“周乐意,她是摄影师?”“周乐意?她是最近国内比较有名的新锐摄影师,”沈士明走去,见他停在一墙特别展出的作品前,旁边附着一张人像及介绍,笑道,“怎麽样,漂亮吧,细看还有点儿像一个演员,不过你这个年纪应该不认识。”“像谁?”“向境之,很有名的男演员,但是已经息影了。不过以男相对比一个女孩子总不太好,而且乔不喜欢别人把她和另外的人联系在一起,这句话我只告诉你。”沈士明对向迩耳语。向迩往旁走开一步,远离沈士明的嘴唇,瞧着周乐意那张棱角过于分明的脸,片刻道:“我见过她,就在不久前,她说她是乔。”酒过三巡,程健和邢志文都是酒鬼,喝高了开始胡侃,一个说最近风头紧,一个说家里娘们儿个个不是好鸟。向境之只抿了一口红酒,平静瞧着他们,明明他什麽都没做,却不知怎麽,火无缘无故地烧到了他的衣角。程健抱着酒杯,起身走到他背后,言语间呼出一口灼热的酒气,向境之想扶他,却被他猛地抱住。程健靠在他脖子里,醉醺醺地说:“向境之,他们都说你有病,硬不起来的病,你说,男人要是得了这病,还算什麽男人?啊?不过你和那些男的不一样,你多奇特啊,你他妈不仅硬不起来,还他妈只能对小孩儿硬!你他妈牛逼!”“程健!”陈冬青猛地拉开程健,露出被他围困下,陡然见着光亮而面无血色的向境之。就在那一瞬间,轰隆一声,向境之感觉自己像被人徒手掰开了后脑,他命悬一线的理智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崩溃,而被截成一帧一帧失了真的碎片,从混沌的黑夜中接连坠落,最终被骇人的沉默掩盖,再不能见天日。作者有话说:11陈冬青拽那一下没控制住力道,程健接连倒退数步,后腰撞在桌角上,掌心酒杯直接脱手而出,清脆一声,砸了个稀碎。他半垂头扶住额角,手背青筋爆起,好似酝酿着怒意。“老陈!”卓懿站起身来,喝止陈冬青握紧拳头还欲上前补一掌的念头,随即转向程健,口气极冷道,“程健,今天好好一个局,你别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境之回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我们一群朋友聚一聚,你也不想闹个难堪收场吧。”程健胸口起伏两下,捂着后腰动了动身体。因他酒后闹事的先例多得数不清,刚刚就发了回疯,陈冬青怕他再出手,警惕地迈前一步,挡在向境之面前。程健瞧见冷笑一声:“犯不着,我还不至于动手,我就是想和我们向影帝聊一聊,问问那些个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我好奇,随口的事,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陈冬青分毫不让:“程健,我看你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就没喝多过。”程健随意碾了一脚正层层外扩的酒液,走路步伐稳当,不看他面上酡红,真像是滴酒未沾。他到座位前不坐,反而喊了一声向境之,说:“今天这局,你才开过几次尊口啊,是在洋鬼子那儿泡久了,连几句中国话都不会说了?还是说,跟我们这群狐朋狗友没得好聊?”邢志文以烟头在桌上抖了抖,沉声道:“程健,你少说两句。”桌上气氛被程健这酒疯给一搅和,衬得原先你一言我不语的氛围都能说是和乐融融。眼下没人再开口,卓懿是强忍怒意见机行事,陈冬青和邢志文亦觑着剩余两人的脸色,比起程健语带讥讽,向境之却是镇定极了。他脸色不复先前惨白,拍拍陈冬青的肩膀,从他背后现出身来,低垂的眼睫在面上投下一道沉沉的阴影,看得程健心一动,想到自己第一回见他,也曾被这张脸给迷惑过。不可辨驳的,向境之的相貌确实漂亮,是那种多一分艳俗少一分寡淡的恰到好处,一张明艳的面孔搬上银幕是阴郁深沉,下一幕又是眉眼初绽的俏丽,美人从不问性别年岁,哪怕鹤发鸡皮,垂垂老矣。“程健,你真的喝多了,”向境之说,“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对我居然有这麽大的意见,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那件事,别的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这麽说,是嫌我以前被骂得不够多,还要我梦回十几年前?”陈冬青顺着他的话,又递了一层台阶:“就是这个理,而且你新片不是还想拜托人家吗,就是这麽个拜托法?程健,程导,你能不能改改喝了酒就发疯的毛病,成天说话阴阳怪气的,非要砸了自己组的局子就开心了?”“程导是发疯和吹牛最在行。”卓懿瞥他一眼。程健鼻息沉重,问邢志文讨了支烟,塞进嘴又拿下,夹到右耳上,随后再抽一支,往半空一抛,烟准确无误地落在陈冬青面前,刚刚好掉进盛满白酒的杯子里。毕竟是以前拿刀,能把头盖骨都掀开两三毫米的手,程大导演的命中率依旧是百分之百。向境之看眼被泡软的烟,又看眼程健,看他脸上红晕散去不少,人安静下来,大概是酒醒了。各自无言时,邢志文朝向境之举杯,他对比程健要寡言斯文,根本原因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不如程健和向境之两人来的多:“刚才说到你这些年的情况,那回国后呢,有什麽打算?先说好,你别嫌我管得多啊,我倒觉得,陈冬青那儿不错,而且你们俩是老搭档,有情分在,他总不会害你。”“我还在考虑。”向境之说。陈冬青点头:“多考虑也好,反正我已经在帮你联系,咱们先约个资历深的记者,做个专访,到时候再说接不接戏的事。”时差没倒完全,向境之全程总觉得胸口堵着股气,晚饭也没吃多少。前和程健隔窗试探,到饭局后半场基本是别人问一句,他应一声,既不明说自己对接下来时间的安排,对邢志文的邀约也委婉推辞,可以说是回得滴水不漏,温吞得惹人咬牙。这“人”就包括卓懿。旧情人重逢,都是话在嘴边不知从何说起,她却是恶气郁结,恨不得现在就揪着向境之的衣领破口大骂。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从今天第一眼见到他就憋在心口,想立刻结束这冗长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