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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可不正是吾辈的心酸写照。”“是啊!诸位再看此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更是其中绝妙的点睛一笔,一洗那世事难全的悲酸之态,意境开阔,体现出超拔流俗之姿。一闺阁竟也能对月发出这般胸怀天下的愿景,真是令吾辈自叹弗如啊!”可不是吗,人家这本就是流传千古的绝世名篇,换一个朝代来,照样吊打一干无病呻吟的文人墨客。殷明麓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块麻糖,舔了几口过过甜瘾后,本想又按照老样子裹起来放回去,但想想皇宫里应有尽有,而且他皇帝堂哥应该很大方,便干脆舌头一卷,全吃了。虽然他在云城那边陲小城待了几年,但剧情也不出他所料,这个世界的女主秦曼曼穿越而来后,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高调,再加上皇慧寺大师贵不可言的批命,更是感觉自己有了个安身立命的保护符,照搬异世中小学教材上的名篇佳句,充作己用,搬得毫不客气,炒作“京城第一才女”人设炒得风生水起。这气运之女,再高调也本跟原主无关系,但千不该万不该,这女主秦曼曼在穿越之初,便绑定了一个宫斗宠妃系统。顾名思义,这个系统要求宿主进宫,努力成为帝王的宠妃,通过从帝王身上获取的好感值,来一步步让自己更加美丽。如好感值到达一百,可解锁“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好感值到达五百,可解锁“樱桃小嘴、弱柳细腰”,好感值到达一千以上,可解锁“妖娆长腿、魅人身段”,再往上走巅峰状态就成了“气质如牡丹滴露,浩渺如神仙妃子”的绝世美人了。到达这个级别,莫说是男人,连女人都会为她神魂颠倒。而秦曼曼的长相本就是小家碧玉一类的,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种词还有一个长城的距离呢,拥有这个系统后,她外貌身体上的缺陷就能一一补足,岂不美哉?更别说,帝王可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一个女人所求莫过于“万千宠爱于一身”,于是进宫一事,秦曼曼势在必得,想让自己从一介小小秀女,最后成为帝王的心尖宠,最后母仪天下、风光无限。怎么看也跟原主没有任何交集,但此言差矣。原书是一本弯掰直的,是的,帝王的后宫充斥着各色的美人,全天下最名贵美丽的花朵都长于后宫,年轻的帝王却清心寡欲,众人皆以为帝王是眼光挑了,毕竟自己长得就人物俊美,寻常姿色难入眼也是正常的。谁知道,帝王其实更喜好美貌少年,而非美貌女子。这个秘密无意间被秦曼曼知道了,她捂着心口,心道难怪自己把帝王的好感度刷到了一定地步,却屡屡上不了龙床,原来性别错了。为了冲破帝王心目中最后一道好感值防线,于是秦曼曼在宫宴上自导自演了一出刺杀事件,在扮成舞女的刺客提剑刺向帝王时,连忙扑过去舍身相救。谁料中途出了错误,坐在一旁的云王世子殷明麓,不知内情,以为是真的刺客,动作比她还要快,为帝王挡下了这一剑。因为角度问题,鲜血四溅,一剑封喉。忠心护上的原主整个人没有了呼吸,帝王震怒且悲痛,血洗华清殿。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程咬金,让秦曼曼暗骂不休,但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因为帝王记得,原主殷明麓为他而死,但秦曼曼却也是第一个为他冲出头的女人,一个肯为他舍身挡剑的女人,这样情深义重的情谊,再加上太监总管叹息的一句“陛下,小世子已死,秦昭仪还在,请陛下怜取眼前人啊!”不要辜负这样的感情啊!此话一出,彻底动摇了帝王的心防,好感值也彻底突破了,心满意足的秦曼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后妃之位,想来有朝一日母仪天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原主死得莫名其妙,甚至在对方的葬礼上,了解帝王悲痛的心情,秦曼曼写了一篇悼亡诗,修了几个字,带上原主的大名。普天之下,无人不在羡慕原主殷明麓的名字从此流传千古。殷明麓:“......”原主真的惨,本来在皇宫里打秋风打得好好的,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就算娶不到老婆,拜托一下皇帝堂哥,说不定还会给赐婚,顺便改善一下王府贫穷的财政,一辈子虽寄人篱下,但也是美满顺遂。结果误打误撞被一个女人使计害死,事后天下人还觉得,他得感激对方,因为托了对方的福,他这个混吃等死的世子爷才得以名扬天下,他们以为原主活在一首本来是悼念妻子的,却被秦曼曼修了修,拿来悼念他的词里会开心,甚至深感荣幸吗?笑话!殷明麓接了这个委托,原主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为帝王忠心义胆可以,但别再莫名其妙死了,他希望这辈子能活得好好的。但除了原主的委托,经纪公司也给殷明麓发了一份单独的委托:收回那宫斗宠妃系统。这两个便是殷明麓此行的目的了。马车晃悠悠地驶向宫门,从瘦弱的马匹到偌大的车厢,那简朴气质与巍峨壮美的宫廷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人注目。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新君下朝的时段。景帝换了朝服,当即就迎了他们进来。对于殷明麓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堂弟,景帝还是很欢迎的,毕竟天家骨rou倾轧,再加上先帝一系列削藩夺权的政策,倾轧到最后,就殷明麓这根独苗苗硕果仅存了。再加上异姓王曾对朝廷有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看在这份上,对于他的后人,景帝也不会赶尽杀绝。初次打了个照面。景帝一身明黄长袍,绣了半身墨兰竹,玉冠压额,周身气质清贵异常。他气度沉凝,眼瞳漆黑如点墨,那久居上位的气势,让小胳膊小短腿儿的殷明麓,硬变成了一行礼都行不好的黄口小儿。“不用行礼。”帝王浅笑。反正这礼仪也不大规范,反倒是白给人看了笑话。话还没落地,那行礼的人马上就站起来了。景帝打量着殿下那小人,努力穿着富贵体面,但那高出脚踝一截的裤腿,和用一条发带随意梳的小髻,依然暴露了一股寒门蔽户气质。再看殷明麓白嫩嫩的小脸儿犹带着稚气,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