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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那张本就白如纸片的小脸更白了,清秀的脸庞泪如雨下,仿佛悲恸得难以自抑,然后好似用尽了周身的力气哭着道:“爸!妈!哥!原来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不是你的亲meimei!我是被你们抱养来的,是不是?”姜家两夫妇瞬间就蒙了,“你怎么不是我们的女儿?”他们从小照顾到大的,怎么可能会抱错?少女脸庞闪过一丝受伤,她捂着脸,低泣道:“你们不要再瞒我了,我们的血型根本不匹配,爸爸是AB型的血,怎么会生出我这个O型的呢?我肯定是被你们从其他地方抱过来的是不是?”什么!?除了已知道真相的姜明尧,姜父姜母都震惊了,脑海遭到了强烈的冲击。但更让他们手忙脚乱的事还在后面,无论他们怎么解释女儿不是他们抱养来的,或者是哪怕不是亲生的爸妈也不会抛弃你之类的话,少女都挥舞着自己尖利的爪子,红着眼眶在病床上撕扯着床单,不断地哭泣撒泼,嘴里说着的都是她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让姜父姜母还没来得及伤心欲绝,就一个头两个大,知道小女儿身体弱,见她如今情绪激动,也不敢刺激她,只能好言安抚。但越安抚,少女却越激动,哭得更加嚎啕。一时间,病房好一阵鸡飞狗跳。另一边,安美君也是故技重施。她柔弱地躺在素白的病床上,朝殷云裘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似乎想伸手抓住自己人生中最刻骨铭心、最用情至深的男人。殷云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躲开了,才对着医生道:“你的意思是,安小姐贫血晕倒了,你们做了检查,发现她所生的孩子,和我和她的血型都不匹配,怀疑明麓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是吗?”男人举手投足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被那双锐利而冷冽的凤眸盯着,安美君的大舅有一瞬的狼狈,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看穿了一般。但忆起侄女的嘱托,只能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是的,真的很巧合呢。小少爷和夫人、先生的血型都不吻合,在下怀疑当年就抱错了。去年我们医院搬迁了一次,掉了不少当年档案记录,所以查找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但事在人为,殷先生肯定能找到自己的亲生骨rou。”殷云裘还没来得及冷笑,安美君的身子就摇摇欲坠起来,她捂着心口,楚楚可怜道:“云裘,你可能不信,但我现在心很痛,我冥冥之中好像感应到一个女孩,我们的亲生孩子,十八年了,在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受苦。明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原来当年我们就抱错了,血缘天性使然,难怪我当年就对明麓亲近不起来。”现在开始给自己洗白了?还不忘给此时还待在考场里奋笔疾书的名义儿子上眼药。任她哭哭啼啼了良久,殷云裘都面容冷峻,仿佛在观看一场与他无关的表演,直到对方扯到了明麓,才沉声道:“你当真不知道你女儿在什么地方?”突然被问,安美君愣了愣,眼泪还含在眸中,一时间忘了哭泣,她咧了咧嘴尴尬一笑:“是、是啊,那是我亲生女儿,我要是早知道了,怎么会让她小小年纪就孤苦伶仃地流落在外呢,毕竟那是我的亲生骨rou呢。”可话越说越多,男人却至始至终没给出半点反应,安美君心头忐忑,不安地抬起眼眸,却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瞳眸,面庞冷若冰霜,气势凌厉仿佛高山之巅上择人而噬的秃鹰,紧紧盯着她的眼中酝酿着风暴。安美君顿时吓得说不出话,额头冒出冷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断在想,云裘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吗?仿佛在下最后通牒一般,男人瞳色转深,语气森冷:“我再问一句,你当真不知道?人都没见到过,不过被我随口一问,你倒是一口咬定是女儿了。”空气陷入了冻结。安美君呼吸一窒,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冥冥之中的感应归冥冥之中的感应,但她的口气太笃定了,仿佛已然知道了对方的性别年岁和样貌。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了一个小时才更新QAQ不过我有提前请假的(小声逼逼)74于是便卖了致命的破绽。不管殷云裘先前是否误入了那个诅咒少年的微博,都会从安美君的三言两语中发现漏洞,毕竟这辈子安美君与上辈子截然不同。上辈子的她母凭子贵,如愿以偿的与殷云裘大婚,成为了一名衣食无忧的豪门富太太,天天往来交际的也是一群千金富太太,个个身份非富即贵,说话言行往往拐弯抹角饱含深意,话留三分引人遐想,能软着来绝不直着来。安美君长期饱受这样的熏陶,说话行事自然滴水不漏、无懈可击。而且手头有钱有人脉有手段,早把当年可能暴露的事情粉饰太平,不漏半点马脚。再把早年抱错这种的事,栽赃在当年的护士身上,毕竟为了能微笑着永远咽下那个秘密,都能安排一个肇事逃逸的司机撞死原主,再找一个替罪羊罢了,对处理惯了后宅阴私的富太太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很快那个护士便在行业内查无此人,失去了行踪。可这辈子的安美君没能嫁入豪门,与殷云裘分手后,十多年都在家长里短中度过,没钱没人脉,能接触到的最高人物也不过是夜总会认识的阔绰老总,十多年没见已经混得小有名堂的老同学等等,跟妯娌关系也不好,假惺惺带面具的时候少,撕逼斗嘴的时候更多,于是那段位依然停留在普通人家的宅院斗争上。根本逃不过殷云裘那纵横商海多年锻炼出来的火眼金睛,他冷冷地盯着女人,只是懒得戳穿罢了。于是直接斩钉截铁地下了决定:“人不用接回来了,十多年了,她在别人家生活得好好的,把她接回来只会让别人家平白失去一个孩子……”他还没说完,就被憋不住的安美君打断,她纤弱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往男人身上扑,一脸委屈地哭喊道:“云裘!那可是你亲生骨rou啊!把她接回来,怎么会让别人家失去一个孩子呢,明麓不是他们的孩子吗?他可以回去啊!”女人的眼泪似决了堤的洪水,不断滑落脸庞。她这时候倒是不装了,变相承认了当年是自己故意抱错,而且连女儿的下落都一清二楚,话语间还想让他把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还回去,让他平白失去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