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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我,无视我,现在她害怕我,只要我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敢反驳,是不是很有趣?”苏薄?这个名字颇为耳熟。自己曾经梦到过他。小盐巴记起来了,去冥城找高老头的时候,他的徒弟就是因为苏薄,把师傅害死的,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要是活着,起码也有四十多岁了吧?苏薄和白盼,认识吗?想到这里,小盐巴偷偷去看白盼,这人嘴唇抿成一线,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眼神阴郁,周身围绕着一股股看不见摸不着的低气压。嗯,应该认识吧。小盐巴移开视线,得出了结论。关系肯定也很不好。“哦,然后呢?”他听见白盼用很平静的声音问道。“什么然后?”女孩不明所以,她摊开手,高亢而愉悦:“我外公死了,我mama怕我,胆小怕事的老太婆得到了报应,伤害我的几个蠢货四分五裂,现在,只要把你们杀了,再带mama回去,她就会整日整夜承受着我给她带来的痛苦,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为什么要杀我们?”小盐巴问道。女孩难以抵抗对白盼的畏惧,这种畏惧仿佛与生俱来,无法克服。“这是我和苏薄的约定,他教我扫清障碍的方法,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后来啊,他失踪了好多年,终于有用上我的地方了……”女孩勾起一抹满足的轻笑,接着说道:“他要我杀了你们,但我不喜欢滥杀无辜,便试探一番,结果么,你们跟胆小怕事的老阿婆没什么区别,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女孩已经走进偏执的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她没有发现自己在杀害别人的同时本身也在逐步跌入深渊,如今影子被三个小鬼缠上,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待她死后,她做的恶将被地府审判。她可能跌入无尽的地狱,受到残酷的惩罚——然而,这些后果丽丽一概不知。这是帮她,还是害她呢?丽丽身后的恶鬼越发不稳定,她却兴奋起来:“我知道你最怕什么,张天师都告诉我了。”白盼蹙眉。她的全身像蛇一般左右蠕动着,目光时不时瞥向小盐巴:“万物违背因果循环你不能阻止,可是你自己却违背了,因为你——”白盼掐住了她的脖子:“张天师是哪位。”“啊——”丽丽被他身上那股强烈的阴气折磨地尖叫起来。“张天师是哪位?”白盼冰冷冷地,再次问道。“他叫张广兴!是他告诉我的!”丽丽难受极了,摇着头,马尾乱窜。白盼凑近她,手用力缩紧。“张光兴和苏薄是一伙的?”丽丽的喉咙被控制住,如同被扣住命脉,只能动作微小地点头。就在白盼靠近的一瞬间,墙壁上隐隐绰绰闪现出蠕动的黑影,渐渐的,变成一团模糊的血rou。小盐巴被那团血rou引去了视线,和它大眼瞪小眼。血rou出现的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窜去。原来是冲他来的呀。小盐巴看着贴着鼻翼靠近的血rou,里面包裹着跳动的心脏。不知为什么,他其实并不害怕,反而心中一片宁静。“叮——”铜铃声响起,弹开血rou的同时,丽丽发出刺耳的尖叫。“好疼啊,好疼啊——”丽丽在地上疼得打滚。白盼蹲下身,问道:“张天师在哪里?”“我不会说的。”女孩年纪还小,她倒在地上,留下憋屈的泪水。白盼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紫铜铃能招百鬼,更能驱邪避煞,苏薄是煞,他赋予你的能力,也是煞的一种,你要不说,铃铛再响,你的能力也会全部消失,你自己考虑考虑吧。”“不可能——”丽丽狰狞道:“谁也别想夺走我的能力!”“叮——”这个时候,紫铜铃响起第二声。女孩疼得脸色发白,她能感觉自己掌握的东西正一点一点消逝。“你的母亲马上就要醒了。”白盼淡淡道:“到时候她发现你并不能威胁她,你觉得会如何?那一个个罐子,不再被你驱使,只是普通的碎尸,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它们,你和普通人无异。”“不要……”女孩畏惧了。她不再为所欲为,母亲再也不惧怕她。母亲将恢复曾经的冷漠,甚至恨不得要她去死,她也会回到曾经,那个任人宰割的自己。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口袋里……”丽丽放弃了,闭着眼睛应道。口袋里,是一张黑色的符纸,上面的字样镀了层金,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黑烟。“烧了它,就能联系上张天师。”丽丽咬着牙说道。“嗯。”白盼应了声,收起紫铜铃,冷冷道:“你可以滚了。”丽丽双目含泪,狠狠地瞪着他。白盼扬起手,装作要再晃的样子,女孩白着一张脸,不敢同他硬拗下去,从地上爬起,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一同带走了张女士。小盐巴疑惑道:“你这么轻易就放她离开了呀?”不像白盼的处事风格哩。白盼放松下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两声铃响早就把她身上的煞气驱光了,现在报警,估计过不了几天,那小女孩究竟做了什么,便会水落石出。”“你怎么骗她呀。”“不骗她,怎么拿得到这个?”白盼修长的手指夹着黑色符纸摇了摇,那符纸随着左右摇摆,轻轻晃了一晃。只要烧了它,便能找到张广兴了。第96章寒流一来,天气逐渐变冷了。不久之后,警察在老阿婆的卧室里,找到了四份被分割了的尸块,尸块腐烂生蛆,奇臭无比,几个刚进去的,没一会跑了出来,扶着楼梯狂吐不止。丽丽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才十二岁。后来,一个接着一个,老阿婆死的时候,她未满十四,甚至够不到坐牢的年纪。回到家,丽丽发现自己被骗了。她看不到恶鬼,也杀不死人了,她跟任何一个普通的十四岁不到的未成年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可恶的大人!充满谎言的世界!丽丽恶狠狠地想。她被带进警察局,又因不到判刑的年纪被放了出来。“我要坐牢!”丽丽挣扎着。警察恶声恶气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关你进去!你只是仗着年纪小,没到需要负责任的年纪罢了!别得意了!”张女士在外面候着,曾经嫌弃而疏离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勉强牵起的嘴角,皮笑rou不笑,温柔的神情中难以掩盖充满恶意的视线。宛若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裂着嘴怪笑。丽丽却踌躇起来,身体由于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