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眼,就这么走回去一定会被人发现,那暮漳的百般遮掩就白费了。夙珩心中升起一股愧疚,这是他的错。为了弥补,夙珩一张嘴,一股水柱冲到了暮漳外衣上那块有污渍的地方。可惜脑子全是一团浆糊的泽川龙君忘了,对面的不是往日同他一起长大的龙族小伙伴,而是一个战五渣。暮漳平日里保证自己不平地摔就是拼尽全力了,面对龙君的“攻击”,暮漳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暮漳正准备着吧外衣脱下来放进水里洗洗,结果还没开始动,前方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迫使他整个人都向后倒去。为了保持平衡,暮漳不得不向后退、退、退,然后一脚踩空,沁凉的溪水淹没了暮漳的整个脑袋,暮漳摔了个倒栽葱。一阵水花被激上半空,溪中罕见地出现了大波浪。“端行,我是个易碎品,轻拿轻放晓得伐?”暮漳一手揉着自己摔疼了的地方,一边向夙珩抱怨道。这儿就只有暮漳和夙珩两个活物,暮漳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幸好这条小溪水很浅,暮漳一坐起来,头就冒出来了,不然指不定要给淹死。夙珩呆呆地看着暮漳,竟是有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暮漳甩甩头,楚楚可怜什么的绝对是错觉。“这上面混了油,渗进衣服里面,用水是冲不干净的。再说你也要想想我这小身板的承受能力啊,我哪经得住这个冲法?都抵得上几个高压水枪了。”暮漳套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上岸,走到了先前烧烤的地方,弯腰抓了一把草木灰:“用这个就好了,他可以很轻易地把油弄下来。”生活经验为零的龙君呐呐点头表示受教。暮漳把全身的衣服给脱了,只留下一条半截裤衩。虽然他现在是不会感冒的,但是谁也不会喜欢穿着湿衣服。干净的衣服被顶在火上烤着,暮漳在下面又添了些柴,把火弄得旺一点儿,又拿着铲出来的草木灰到了溪边,开始搓衣服。暮漳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搓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环视一圈,才发现小龙在边上远远站着,似乎是因为刚才失手将他推到水里而不好意思面对他。啊!我家孩子就是惹人疼。(误)暮漳骄傲地想着,向夙珩招手:“端行过来,我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怪你的,别躲这么远啊。”小银龙低着头走进了,但是还是显得很拘谨。这份拘谨因为他往日里的安静而不甚明显,没有让暮漳看出来,直到——“端行你不至于吧……光个膀子而已,都是男的,物种还不一样,有什么好躲的。”暮漳一脸黑线看着缩在岸边的小银龙。先前洗衣服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现在他衣服洗好了,打算把自己洗一下,去去油烟味,结果他刚一下水,回头小银龙不知道躲多远,几乎能够让人透过鳞片看见他脸上的红色,这是要爆血管的节奏啊!夙珩盘坐不动,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拒绝。“快下来,我这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暮漳就奇了怪了,他刚才洗衣服的时候也是这样半裸的啊,怎么他一说要洗澡,端行就害羞了呢?生长在现代社会、经过各种重口洗礼的暮漳不知道,在夙珩这种老古板看来,半裸着洗衣服是被迫无奈,半裸着露天洗澡,那就是有伤风化了,这其中的区别可是很大的。“端小行,你过不过来?不下水洗洗,你身上的油啊调料啊怎么办?一身油烟味回去,肯定瞒不过竹笙姐,到时候我要受罚,你丫的也跑不掉。”小银龙闭着眼睛乱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身体一侧沾上了调料,糊着油形成了一大片,黏在龙身上,龙鬃上也有一点。暮漳眼尖的看见小龙忍不住用爪子扒拉糊在一起的龙鬃:“你自己这样也不舒服的。乖,过来我给你洗洗。”最后夙珩还是过去了,不只是因为身上有东西粘着不舒服,更因为暮漳说的“他要受罚”。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他不能让暮漳受到牵连。夙珩几乎是闭着眼睛游到暮漳身边的,因为看不见,他游得有些慢。暮漳也没说什么,好不容易吧小龙哄过来,他已经身心俱疲了。他能够过来就已经是顶好的事了,暮漳不敢再要求更多。暮漳抓住了夙珩的一只前爪,扫过龙身上的污渍,油已经进入了鳞片的缝隙中。感到手中夙珩微微躲开的动作,暮漳好笑地说道:“也不知道你哪来这样的性格,还不会说话就知道这些了。或者说你家里人该古板成什么样子,才会养出你。”暮漳脑海中浮现出来两条放大版的银龙,更加一板一眼。咦?为什么其中一条被他p成了夙珩龙君的样子?暮漳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眯着眼睛斜睨手上的小银龙:端行和夙珩这么像,该不会是夙珩君的儿子吧?夙珩莫名其妙地回头,看清楚暮漳白花花的肩膀,又马上转回来。这样子引得暮漳一阵笑,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扔出去,继续专心给小龙洗澡。夙珩也放松了些,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暮漳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了一条幼龙,那么他这般作态太过不妥了。夙珩强迫自己接受暮漳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作出什么过激反应,但是他发现这太难了。龙鳞薄而坚硬,是龙族天生的一身甲胄。龙鳞之间的衔接很紧密,缝隙很小,需要暮漳一点点顺着鳞片的纹路将油渍刮下来。绵长细微的酥麻之感透过鳞片一直钻到夙珩的心里,痒痒的。柔韧有力的龙身在暮漳手中僵成了一截木头,夙珩觉得他快忍不下去了。龙鳞边缘锋利如刀,常人若是随意摸上去,立刻就会被划出一道血口子,但是暮漳不一样。暮漳的动作十分灵敏,轻巧地在夙珩身上游动。“我的技术好吧!”暮漳嘚瑟地说道。夙珩勉强发出一个气音作为回应。暮漳只当做他在同意自己的话。“那是,我从小就在水边长大。”家里就是卖鱼的,平时没什么好玩的,就指着洗鱼打发时间,还不敢把鱼玩死了。当然,后面的话暮漳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夙珩也没明白在水边长大和技术好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折磨人的环节终于要过去了。暮漳的手离开了薄薄的鳞片,到了夙珩头部的龙鬃处。这里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夙珩却有了一种不同的不适之感。“好了,大功告成!”暮漳把夙珩端起来,这又是一条漂漂亮亮的小银龙了: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