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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圈,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就想提起椅子把暗中窥探着自己的监视器都砸了。然而他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了一会儿,一个监视器也没找到,最后只狠狠扔了凳子,泄气地坐在了地上。接下来他再没起想要跑出去的念头,其实他原本也没想过能逃走,做这些逃跑计划就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在枯燥的基地生活中找找乐子。连这个乐趣也失去了之后,萧兰每天按部就班的学习、训练,回来倒头就睡,过得像行尸走rou。不过本来这种强度的训练他就只能勉强跟上,做完之后基本就累的大脑一片空白,所以现在的训练成绩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都烂得没眼看。训练他的是安德烈的亲卫之一,一个精英Beta,有时候不受信息素干扰的Beta更适合去做一些事情。这位精英不苟言笑,忠实地履行着上将交代下来的任务,但时间久了,他偶尔也会对着萧兰露出一点隐约的无奈。萧兰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过去,看见亲卫这样的表情萧兰会毫无芥蒂地在心里吐槽——这本来就是在为难他啊!哪个Omega会进行这种训练?成绩烂才是正常的啊!但现在,不知为何,这种无奈的眼神落在身上就让萧兰感觉像被针扎了一下,麻木的神经总会莫名地狠跳一下。萧兰每天都过的很累,除了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也不明白这种让人疲倦的训练要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只知道自己必须被迫坚持这种训练,不然就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负责。真的有骨气一点,萧兰也想过干脆被判刑算了,反正他的情况总归不会太严重,本身又是个Omega,从轻判个几年也就放出来了。然而一想到要服刑,他那想要迈出去自首的腿又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只能继续日复一日地进行这种训练。恨自己的不争气,对上将的愤怒,对现状的厌倦……这些都在萧兰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他的情绪长时间的低落,如果不是每天训练真的很累的话,他一定会失眠的。实际上,在上学习课的时候、训练的间隙,或者梦中突然惊醒的夜半时刻,萧兰也会莫名地想起上将的背影,和他离开前对自己说的那句——年轻人,目光放远一点。他似乎也会真的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每每没想太深就止住思维,自嘲一笑,然后陷入更深的抑郁当中。不管怎么说,他毕竟只是个Omega啊!即使他知道军部后方指挥位和后勤处也有许多Omega存在,可那就像另一个世界,他从来没想过去涉及,况且,他也明白踏入这一个世界需要付出多少努力。说到底,他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而已。又一次早早在训练时间醒来,萧兰习惯性动作迅速地清理好了自己、吃完早饭。前往训练室的路上却碰上了自己的教官,对方解释今天的训练暂停,然后径直把他带到一艘停泊状态的飞舰上。舰上已经有了一些人,不多也不少,都身着军装身姿挺拔,看起来像一编执行队。清一色的Alpha,只有领头的队长,也就是他的教官是个Beta。Omega不用说了,他站在这里就显得非常突兀!显然,不只是萧兰自己这么想。除了教官的表情十分平静,其余的Alpha们不由频频向他撇来好奇的视线,现在任务还没开始,他们的姿态也比较放松,还会凑在一起用眼神指着萧兰交头接耳。萧兰感觉难受极了,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带到这里,难带这队人是要押他去军事法庭的?想到这里,他的脊背蓦然一凉。然而,没等他后怕,就有一个Alpha耐不住问了出来。“队长!”他冲着站在萧兰身边的教官喊到,“你带着后面这个青训生是干嘛的,不会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出任务吧?”教官眉毛都没动一下,不紧不慢地。“我只负责带人过来,具体的,你不如到时候去问上将。”“嚯!”那名Alpha顿时讪讪闭了嘴,小队里的讨论却更热烈了。听到“任务”两个字,萧兰心里也懵了一下。好歹以青训生的身份在基地这么久了,他知道有些训练时间达到半年或者一年的青训生会跟着部队出一些不那么要紧的任务,在实践中摸索经验……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还在思索,他面前正热闹的Alpha忽然一静,整编执行队整齐地挺胸抬头,收敛了胡闹的神情,齐齐行了个军礼。身侧的教官立地转身,右拳敲上左胸——“上将!”他们眼神沉毅,骤然爆发的气势像一柄笔直的钢刀。萧兰一时被震慑,后一步才听到身后传来的稳健的脚步声。“都齐了?”上将颔首,从萧兰身边走过,他的军装下摆擦过了萧兰的手背,对着面前的Alpha们点点头。“齐了就出发。”“何止齐了!”行完军礼后的执行队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有个胆大的队员指了指安德烈背后的萧兰,笑嘻嘻地说:“还多了一个呢!”这时候安德烈才回头看了一眼他,萧兰在他视线里,总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用目光冰冷地掂量评估,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侧的教官上前一步,低声询问。“这次的任务……带上他……”“他也加入。”安德烈从萧兰身上收回视线,直接拍板。“夏祢,到时候让他跟着你,别乱跑。”“……但是领队?”夏祢犹豫着。“我来。”安德烈要亲自领队,夏祢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萧兰站在旁边,他跟着夏祢这么久,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教官叫什么,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你要我跟着你们出任务?”萧兰的声音因为难以置信而拔高,“我?”“你。”安德烈锋利地眼神扫了一遍他,沉声反问,“有问题?”这目光剜在身上几乎让萧兰感觉到了疼痛,他的勇气因此消退了一些,却还是争辩到。“……为什么我要去?”“你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