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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我去家长会。」小叶子大眼睛眨了眨,时不时瞟向低头吃饭的严冬年。林秋又不是傻的,闻弦歌知雅意,对着严冬年的粥碗里扔了个块炸馒头片,道:「和我一起去家长会。」“好啊。”严冬年立时笑逐颜开。没想到,与小叶子坐在一起的楚汉文也兴致勃勃地捡了块炸馒头扔了过去,溅起了一小片粥落在严冬年的手上。饭桌上一时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小叶子看向严冬年的视线中有一丝惊恐。严冬年对小叶子倒不会严苛,甚至称得上温柔亲近,但是她很清楚,严冬年对外人和家里人是两付面孔,无论如何楚汉文也属于家里人的范畴,这种举动无异于没事找抽。楚汉文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也算是个心智成熟的半成年人,做事如此没头没脑,简直令林秋太意外了。小叶子上的不是普通学校,学生家世不说非富即贵至少也是需要一些沉淀的,这事儿说起来很令人忿忿不平,但是经过几代的积累阶级正在悄悄形成,权贵富人们逐渐在物理上与平民穷人隔离了开来。比如,小叶子的学校里没有任何一个家世贫穷的孩子,成绩再好也不要,因为学校不需要成绩这种东西来妆点门面。更令人泄气的是,这些孩子并没有飞扬跋扈、游街逗狗,也很勤奋努力而且还宽容有礼,大气得很,比如撞了百万的车勇于承认错误,家长也绝不会教孩子不要扶老人,因为就算被讹了也不在乎,更可悲的是,会讹人的老人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林秋接触过几次,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几年前小叶子刚来时被“打”了,他出过一次面,结果证明不过是假警报,对方家长也非常客气,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家长的客气有礼——当然,这也没什么错。这种背景下,楚汉文这种不知轻重的动作就很出人意料了。楚爸爸露出九分尴尬和一分薄怒,低声喝道:“吃饭的礼貌丢到哪里去了?这是在别人家作客,平时怎么教你的?”楚汉文瑟缩了下,小声道:“抱歉,严叔叔,我以为你……喜欢这样。”严冬年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饭。小叶子松了口气,用力拉了拉楚汉文的手,小声道:“不要和严哥哥说话!”“哦。”楚汉文应了声,很是规规矩矩的样子。林秋对楚爸爸笑了笑,内心问小叶子:「你男朋友想了什么?」小叶子答道:「我没开读心术。」「嗯?」林秋一怔,「你现在都不开了吗?」「有必要时再开呗,反正就是意念一动的事。」小叶子不以为然地道,「汉文说,谈恋爱时就是猜来猜去才有意思,如果什么事都看透了就没意思了。我偶尔也会开啦,他们没什么问题的。」林秋这才放下心来,想想小叶子一直有保镖跟着,应该没事……应该吧。楚爸爸开的车很低调,至少看起来没有张牙舞爪的外形,林秋没研究过,只是瞄了眼牌子,很普通的奔驰,内部空间倒是宽敞一些,后座可以坐三个人无压力。上了车后,楚汉文坐副驾驶座,小叶子坐在他后面,少年少女们隔着座椅窃窃私语,一付青春美好的模样。林秋和严冬年这边就是一片死寂了,反正也不可能说话的,两人分别刷着手机,跟陌生似的。楚爸爸老老实实地开着车,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林秋是被一声嗤笑吸引了注意力。“八成是情侣,不然为什么要杀她啊?”楚汉文的声音还带了点变声期末尾的嘶哑,一听就能辩认出来,“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就像咱们,那么多人怎么就看对眼了呢?你说对不对?”林秋从手机上抬起眼来,看向副驾驶座,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是早晨**点钟的太阳,优渥的家境令他自信,年轻帅气的脸庞令他的骄傲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他的未来一片光明。小叶子娇笑起来,捂着嘴红着脸。林秋的眼神在少年少女间转了两转,脑中回响起卢婆婆的话:我就是放心不下小叶子,这丫头受美国那套开放风格毒害太深了,在中国啊,便宜女孩没人爱的!唉,我能拦一会儿是一会儿,等我以后老了,大概她也长大了!小叶子男朋友虽然交了至少两个,但是并没有越轨行为,一方面是卢婆婆的“拼死阻拦”,另一方面也是总有保镖跟着,带到家里又不方便,一直有人,所以少女的恋情还处于纯纯的画风中。不过,林秋总觉得少年似乎并不满意这种状态,从那往胸口看的眼神和把小叶子的手捏来捏去的举动都看得出来。「什么杀不杀的?」林秋问小叶子。「刚才推送的新闻,有个女的当街被杀了。」小叶子随口道,「闲聊啦。」小叶子再以聪明机灵,毕竟太年轻,也许在美国还算有点经验,但是在中国,她各方面的经验几乎等于零。况且,她还处于恋爱之中,爱情使人盲目,尤其是如此年轻的爱情,热烈得能烧掉理智。但是,林秋不会盲目。一个人的三观在平日里不可能不流露的,就算用心掩藏都可能露出马脚,更不要提没有这方面意识的时候。楚汉文那句评价咋一听似乎有道理,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察觉到其中的毛骨悚然之处,再加上先前莫名其妙的餐桌出格举动,至此,林秋已经对这位“小男朋友”判了“死刑”,可能会暂时按兵不动,这种幼稚的恋情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会结束,但是如果这俩人真的长长久久了,他还是要找机会拆散的。「没事,他们会散的。」严冬年突然来了句。林秋看着驾驶座倒车镜上后面跟着的保镖车,发现今天其实根本不用楚爸爸来接,车坏了借保镖的车就是了,这不过是小叶子变相介绍男朋友给家长罢了。「多久散的?」「很快。」严冬年所谓的很快,是真的很快。车子还没到达目的地呢,小叶子就叫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新闻都说双方不认识了!”“这种事谁知道呢?”楚汉文哼了声,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信任。“就算是,怎么能杀人呢?”小叶子仔细描绘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神也不复刚才的花痴模样,“生命是很珍贵的啊!”楚汉文到底还不算完全失去理智,大概是察觉到了不对,笑了下,道:“那当然啊,我只是觉得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些,就算没有身体伤害,男的渣了最后吃亏的还是女的。”这下子可算是踩到小叶子的痛脚了,她往后一缩,以一种很厌恶的眼神盯着少年,小声嘀咕道:“你这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