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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于辣锅,不过不多会儿就被陈姨训了。陈姨下了一些生菜和白菜到清汤里,说:“你别吃太辣了,也吃点清汤里的菜。”“好好好。”明淮嘴上答应着,然后又下了几个虾滑在辣锅中,接着又用漏勺给嘟嘟捞了一点清汤中的肥牛卷,而且又给陈姨捞了一些烫热的羊rou,他边捞边说,“您自己也吃,嘟嘟能用勺能用筷,不用担心他。”“是的!”嘟嘟腮帮子一鼓一鼓,小胖手拿着筷子,“陈奶奶多吃点儿!”说着,他居然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想要学着明淮给在场地两个大人夹菜,这一下可把陈姨吓着了,她赶紧把嘟嘟揽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不能再多,她慈爱而无奈地说:“小祖宗,你别乱爬,陈奶奶知道嘟嘟是好孩子,谢谢啦。”吃着,吃着,明淮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抿唇还是开口了,“陈姨,过几天我想让邀请一个朋友来家里做客,可能要麻烦您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小事,小事,”陈姨不甚在意,“你到时候告诉我就好了。”这时,一边的嘟嘟突然开口,他懵懂地问:“爸爸,是纪叔叔吗?”“纪叔叔?!”陈姨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她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了明淮,“是纪先生?”明淮硬着头皮点点头,说:“是的。”第025章自从明淮提了这件事,陈姨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某些事情当着嘟嘟的面又不好说。到了明淮快要睡觉的时候,陈姨终于憋不住了,她喊住了明淮,明淮似有所感,平静地等待着陈姨的问题。“小淮,”陈姨脸色纠结,“我能问问你和纪先生的事情吗?”“问吧。”明淮笑了笑,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想着等会儿该如何说才能让陈姨不那么惊讶。“你和纪先生这几年是怎么了?明明当初那么好,怎么……”陈姨一咬牙,“怎么出了一个车祸就成这样了。”说着说着,陈姨的语气变得有些抱怨,“纪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当初不是可喜欢嘟嘟了吗?怎么那么久了也不过来看一眼。”许是不明真相,纪廷谦在陈姨这里差点就被打上一个负心汉的标志了,或者是说已经打上了。陈姨就是在明淮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找来的特殊知情人,以前两人那么好,她这老太婆每天看着小两口甜蜜度日,心里是乐呵得很,总时常要感慨两人感情就是好。男人生子本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但纪廷谦从最初都没有半点惊讶,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心,甚至于有一段时间,他晚上经常睡不着觉,明淮临产那段时期,陈姨不是一次两次看见纪廷谦在阳台抽烟,每次都是眉头深锁的模样,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明淮看着陈姨,神情淡淡,语调冷静地吐出了简洁明的一句话,“车祸之后他失忆了。”陈姨蓦地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纪廷谦见了自己之后那副生疏的模样,与明淮几年的不联系,见了嘟嘟也没有任何父亲的模样。“那……这……”陈姨年长见过许多事情,但她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纪先生现在知道以前的事情吗?”明淮摇头,眼里似有黯然,“不知道。”“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纪先生?!”陈姨越发不解,老人家想事情总会透彻些,一下就能找出重点。明淮哑然失声,嘴唇翁动却说不出任何的话,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双臂撑着腿,手掌捂着脸,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纪廷谦真相呢?从前是父母藏着纪廷谦,他没有办法告诉。那现在呢?现在纪廷谦就在他的面前,两人私下也有了联系,甚至于他们如此状态已经是父母的退让,可他却没有透露半分。陈姨见他不想说便没有再问,她起身拍了拍明淮的肩膀,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小淮,总会好起来的。”在晚上,明淮又没能睡好,他想着自己怎么就不告诉,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不甘心,也是愧疚。明淮完全可以告诉纪廷谦真相,因为就是事实,他那里有千千万万的证据,甚至可以说嘟嘟就是最好的证据,纪廷谦那么负责,一定会努力对自己和嘟嘟好,他会努力扮演爱人和父亲的角色。可是这里面会有爱吗?明淮曾想过,不会的。这时的他和孩子于对方而言只是一个他不知道的过去,曾经爱得有多深,对方全然不知,或许明淮在说的时候,纪廷谦会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可却又不得不笨拙地承担着这份过去的责任。而这样的承担是明淮不想要的。成天对着一个不爱自己、不记得自己却又担任着爱人角色的纪廷谦,明淮觉得自己大概会崩溃。他又是愧疚的,当初纪廷谦是怎么出事的,他现在仍旧记得,那是明淮的噩梦。而当初纪廷谦出事的缘由更是明淮心底的一块疤,那是明淮的噩梦,是明淮心中难以言喻的愧疚。第026章六月没有什么工作,纪廷谦赋闲在家,一个人在家不说无聊,也没有多有趣,于是纪廷谦便回老宅住了两天,也是巧,恰好纪家大哥纪立卓也在。纪立卓眉眼间与纪廷谦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道两人是兄弟,他年长纪廷谦几岁,今年三十二,正是男人最具魅力的时候,不过纪立卓一直忙于事业,现在还没有结婚。说到底,两人能够碰到也不是什么巧合,就是纪立卓知道纪廷谦要回来了,在这里等着他。两兄弟有一阵子没有在一块儿谈心了,在纪立卓面前纪廷谦除了会叫一声哥外,是一点没有个做弟弟的样子,那脸一板,也不晓得是哪个更可怕。董茹曼就曾经开过玩笑,也不知道自己生的这两个男孩儿是什么品种,少年老成看着烦人。有些事情,埋在纪廷谦心里已经有段时间,今天正好跟纪立卓面对面好好说说。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的木桌旁,外头高挂着一轮热辣的太阳,放眼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而屋内开着冷气,桌上摆着冷饮、小食以及瓜果。“大哥,”纪廷谦目光沉沉地盯着纪立卓,像是要窥探出纪立卓冷漠表皮下的真正情绪,现在他只是稍做试探,“今年三月的那次宴会,你把我送到房间以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纪立卓抿了一口冰茶,问“怎么了?”“有人进了房间。”纪廷谦手指微曲摩挲着桌面。那件事情是纪廷谦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的,当时他是跟着纪立卓一块走的,因为是与纪立卓在一起,所以纪廷谦便多喝了几杯,他的酒量很好,可那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