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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甚至是浪费双方精力的一件事,你今天这样的执着,无非是因为得不到而已。”“不是这样的……”他垂下眼睛,再一次的不敢看周遇的脸,“这次真的不是这样的……”。从他和周遇分手之后,他似乎就对周遇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心理,周遇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不闪不避,像是能看进他的心里看到他最深处的胆怯,那道目光虽然是柔和的,但是在贺初看来总是带着一股子凌厉。他不想让周遇看到那个胆小的贺初。就好比现在,周遇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却让他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到底是他对不起周遇的。在他明明那样了解周遇的心里有多珍惜这样一段感情的时候,在他知道周遇为他走出来其实有多难的时候,他还是把周遇一个人扔下了。——仅仅是因为自己内心里的一点点胆怯,和那一点无法容忍的自私。这么多年,每当他想到自己当年的举动的时候,他只觉得后悔,那种想要穿越时空回到过去重新来过的心情,谁都不会懂。再来一次,如果当年的贺初是现在的自己,他绝对不会放开周遇。就算是周遇赶着他走,他也一定要牵着周遇再走。但是谁都回不去了。周遇不想接受他,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也知道周遇绝对不是一个说放手就放手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一定是要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的,他只能赌,赌周遇还喜欢他,只是不想当着他的面承认罢了。这个不存在的赌局,支撑着他现在所有的心理防线。“那么你想怎样呢?”周遇似乎是有些疲惫了,他的语气甚至是有些柔和的,像羽毛拂过水面,带不起一丝涟漪。“你是想让我跟你再谈一场恋爱,然后再乖乖的等着你把我给甩了?”贺初被他这句话说的心里一痛。“这次不用你等我,你在原地等着我过来就好。你把手伸出来,接受我的邀请就行。”他苦笑了一下,“不……你也不用等我,我慢慢地追着你就好。”“追不上呢?”“那也不要其他人了。”贺初朝他笑了一下,“你不喜欢我什么样,我就不那样了,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就能变成什么样子。”“你觉得值得么?”贺初望向周遇的眼睛,认真的说:“你值得。”谁都不值得,那些其他的对我来说也不值得,但是在我这里你值得。你什么都值得。周遇最终什么都没说,他还是沉默,看着贺初收拾了碗筷,看着贺初帮他收干净的厨房,看着贺初又穿好了外套,似乎真的只是来他家里为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只是为他做了一顿饭,然后就这样离开。“下次还有机会邀请你吃晚餐么?”临走的时候他这样说。“如果有空。”周遇这样回复。然后他看见贺初朝他笑了一下,转身走进电梯。他关上门,有些疲惫的靠在门板上,空调的风缓缓吹过,他只觉得背脊冰凉。自己对这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半点免疫力啊……他看向未拉上窗帘的窗户,窗外大雪纷飞。贺初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动作,他把头靠在方向盘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要周遇再一次接受他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年李白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他如今才懂李白说的比登天之难是怎样一种感觉了,对李白而言是过这条蜀道,对他贺初而言,是要走进周遇的心里。那是比走通天之路还要难上加难的一条路啊……那年的贺初是胆怯的,是懦弱的,更是骄傲的。他接受不了失败,也接受不了旁人的冷漠,更接受不了孤独。他为了自己的私欲离开了那个人,如今却是怎么追都追不回来了。当年是他冷着周遇,现在反过来是周遇冷着他,很公平。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再觉得难过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以前还总想着能从头来过,时间还长,他总不急,现在想想,如果能够失而复得……但是周遇对他的态度已经不是用“冷淡”可以形容的了,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漠视”。没有跟周遇见面的这些日子里,周遇从来不知道主动跟自己打个电话,他在用贺初曾经对待他的方式对待贺初,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见贺初这个人。冷暴力……是当年贺初心里最深的恐惧,他也因此离开了周遇。但是他却忘了想周遇,周遇怎么办呢?他一个人又该怎么过来呢?自己当时,或许想的是……他习惯了,应该能自己面对的吧……“贺初啊,你可真是个混蛋……”周遇应该……是恨着自己的吧……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对周遇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直到后来,在日复一日的思念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离开对周遇而言意味着什么。在他出国留学的时候,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在他被那些外国人因为口音原因而排挤的时候,他才体会到周遇当时的心境。他只身在外,是那样的孤独,那时他是那样想抓住自己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啊,还想狠狠的抓住这个人取暖。只要身边有一点点的光亮,就会忍不住的伸出手去,如果那点光亮恰好主动过来温暖自己的话,他就恨不得永远都不松手。谁都希望身边是有那么一点光亮的,这样自己在坠入深渊的时候,才不至于看不见希望。周遇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想牢牢地抓紧身边的那唯一一束光。可是他的那束光却在短暂的温暖了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光终究是抓不住的啊。说周遇不恨他,连他自己都不信。那时周遇请了一个月的假,贺初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一个月周遇经历了什么。他甚至为了躲周遇换了手机号,不敢听周遇的声音,怕他难过怕他过得不好……他这样逃避,却还是在周遇回来的时候,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看见他瘦削的脸颊,知道他过得一点都不好,很不好。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贺初不在,他好像就更加不注意身体了。他冷淡而且固执,很多时候连贺初的话都不听,闹起别扭来像个小孩子。可是多年过去了,在那个酒会上无意之间再看见这个人,他却已经像是换了一副模样了。他也学会了在觥筹交错中间与人谈笑风生,他也学会了在人前温和有礼风度翩翩,他也学会了在女性面前保持微笑,甚至还能偶尔说出几句话来让对面的女士忍俊不禁,只是那张漂亮而冷漠的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