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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钱人做了什么,竟然人就死了。莎莎当晚也不见了。这又关他什么事,他就是在夜店里喝喝酒蹦蹦迪,顺便卖点小玩意儿。警察要找,也不该找他啊。反正胖哥心情很不好,一回家看见小和蹲在茶几前翻他那几本破书就来气,抬脚就踹。没想到小和本来就警惕着,一见他过来就飞速把书扫进书包里,奔也似的飞蹿出去。胖哥追着他上了楼,跑到楼顶都没找到小和,不知道这兔崽子跑哪里去了,胖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下楼回家。小和喘着气,看着他面前的李齐。他是被李齐拽进来的,李齐正要出门,看见他飞奔上楼,下意识把他拉了进来,“嘭”地关上门。等胖哥下了楼,摔上自己家大门,小和才开口:“齐哥。”李齐冷冷扫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哥。”原来喊他哥的人可能就是小和爸害死的。小和被那种尖锐的冷漠刺了一下,讷讷不敢再说话。李齐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翻找东西。小和听了听楼下的动静,跟进厨房,鼓起勇气问:“最近怎么没在小饭店看见你啊?”“不在那边做了。”李齐一边切葱一边说。“哦……”小和努力找话,“那你现在去哪里做工啊?”“不做了。”水烧开了,李齐放面条。小和觉得在厨房里的李齐没有那么冷漠可怕了,就劝:“那、那怎么行,不做工没钱的……”李齐打鸡蛋,不回答了。小和着迷地看着李齐打鸡蛋熟练的手法,觉得李齐怎么什么都会,会打架还会做饭。面条差不多了,李齐放鸡蛋,放葱花。小和还没吃晚饭呢,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似的补充道:“你可千万不能去做违法的事赚钱。”李齐瞄了他一眼:“什么违法的事能赚钱?”小和又噤声了。李齐将煮好的面倒进一个大碗里,端到客厅的茶几放下,只说了一个字:“吃。”小和惊讶:“我?”李齐点了点头,走开看报纸去了。小和看着那碗面,热气腾腾的,眼眶有点热。他觉得李齐是除了妈之外,最关心他的人了。“齐哥,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啊?”小和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烫得咂摸嘴。李齐当然知道,他在小和家偷偷装了一个窃听器。听见小和一个早上都没出门,自己一个人在数他的钱。李齐没回答,小和也不在意,飞速吃面。妈最近好像,连他都不关心了,已经好几天没给他钱了,说她没钱了,让他省着花。前天,房东还上家里来催房租,看他一个人在家,说让家里大人打电话,不能再拖欠了。小和觉得,妈肯定是拿钱去吸那种玩意儿了,爸呢,一个子儿也别想从他口袋里捞出来,他爸也没钱,都赌光喝光了。他今天在家里数了好久的钱,不知道他们家能不能撑到他高考完。一考完,他就带着妈走。但是他妈跟不跟他走呢?他不知道,他跟她提过,她说,小孩子别说傻话。吃完面,小和将碗拿进厨房洗了,出来时李齐仍然在看报纸。小和在李齐旁边坐下,拿过书包准备做作业。他一打开书包,就发觉书包被翻过了。他很小心的,他把银行卡缝在书包夹层里。有没有人动过他的书包,他一下就知道了。是齐哥。……天气渐渐热了,剧组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林元生的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随着几场重头戏的到来,林元生日渐焦躁,要求也越来越高,几乎每个人都“被休息”过。他不骂人,就摆脸色,觉得演员拍不好,直接“你去休息一小时”,有时候两小时,有一次叫陈斯煜休息一天,陈斯煜脸色都变了。陈斯煜接不了陆邢文的戏,特别几场冲突激烈的戏,陆邢文阴狠、残酷、咄咄逼人,好几次逼得陈斯煜接不住戏,NG了。鲍小瑞回来咋舌:“陆哥黑脸了,好可怕。哇,现场气氛太可怕了,陆哥好像要把陈斯煜吃了,我看了我都害怕,他太会演了吧!陆哥这次又要拿影帝了,陈斯煜完全被秒杀,太可怕了,陈斯煜快气死,被林导叫回去休息,好没面子。”两大影帝飙戏飙得都翻脸了,剧组悄悄流传。费可的戏拍得差不多了,跟其他人的戏都拍完了,只剩下几场跟陆邢文的对手戏。李齐几次试探胖哥在卖的货是什么,甚至跟踪小和,小和终于开始怀疑,李齐是什么人?是不是警察?他有时候关心小和,有时候又隐藏不住那一丝厌恶。小和伤心了,他觉得李齐是警察,只是为了收集犯罪证据接近他,并不是真的关心他。有一天他们拍了一场有冲突的戏。面对李齐的试探,小和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就想问我爸在卖什么?其实你根本不关心我!”李齐的仇恨在此刻全部掩盖不住:“你真的需要别人的关心吗?我看你就像条狗!被你爸打得半死,他叫一声你就摇着尾巴去替他送货。你恨他?你恨他你为什么一直帮他做事?你把你送的货送去警察局,你爸不会被抓起来?可你呢?觉得自己很惨很可怜,结果还抱着畜牲的大腿不愿意放!你算什么!”如果说以前的戏里,李齐的冷漠只是一根刺,此时此刻的李齐,在陆邢文的表演下,已经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顶着陆邢文的脸,说着狠毒的话,眼神里满是仇恨,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费可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冷到了骨头缝里。他哆哆嗦嗦,不断打颤,说不出台词。最后这一段林元生很喜欢,虽然费可没说出台词,但他很喜欢费可打颤的样子。“绝了!你这个肢体表现得太好了!可能是拍摄以来最好的一次!我看台词就不用补了,无声的颤抖效果更好。邢文,你觉得呢?”陆邢文平静地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费可,点了点头。第六十九章杀青费可的最后一次剧本围读。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费可参加了无数次剧本围读,可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低落、灰暗、抑郁。上一次拍摄已经过去了三天,这期间陆邢文都没有跟他说过话。拍摄结束的当天晚上,鲍小瑞递给费可一颗巧克力。费可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奖励,奖励他表现得好。陆邢文的巧克力、李齐的冷漠,这些不断在费可大脑里来回翻滚。他有些分不清了。他盯着读剧本的陆邢文,听着他尖锐、充满仇恨的话语,想着,这是陆先生,还是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