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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恩,昨天太着急了,真怕赶不上高铁,录制节目要迟到。”陶新点头笑道。一群人有说有笑,开始聊起天来。大家都尽力说上两句,不开口,可能一个镜头都没有。费可抱着一个面包,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啃着,听着大家聊。这是最后一段录制,嘉宾们席地而坐,在大自然的环境中更为放松,此时更不设防,聊天容易聊出点东西来。过了一会,节目组抱上来一个小箱子。周怡解释:“箱子里是我们昨天在网上跟网友们征集的一些问题,现在呢,我会一个个抽网友们想问的问题,每个人都要回答哦!”周怡将手伸进箱子,兴奋地说:“网友都是很犀利的,不知道他们会问些什么激动人心的问题。”周怡抽出第一张纸条,说:“我们从左到右一个个轮流回答吧,先从魏夏开始。我看看这个问题是什么,哇,好直白的问题。”“你会为了红不顾一切吗?”“会啊!”魏夏回答。大家哗然。魏夏微笑:“我会为了红,不顾一切地努力!”“说得好!”周怡鼓掌。众人也鼓起掌来,内心纷纷在为魏夏伟光正的回答翻白眼。“好了,轮到张瑞青了。我看看这次是什么问题……‘一起比赛的队友里,你跟谁的关系最好?’”众人看着张瑞青。张瑞青内心翻白眼,每个问题都有坑,都说了是比赛了,怎么可能跟谁关系好,网友真的很故意。但是这也难不倒张瑞青。“费可啊,费可脾气又乖又好。”张瑞青倒没说谎,这群人里,江晨希没大脑,魏夏心机男,王兴油腻耍帅男,也只有费可是个双商正常的人。问题一个个抛出来,坑还挺多。直到费可。“你未来的人生规划是什么?”周怡高声念道。费可一下噎住。怎么轮到他的问题,就变成这种规规矩矩的问题呢?如果是别人,这道问题太好回答了,未来的人生规划不就是增强自己的实力,努力奋斗加油,给大家带来好的作品吗?可他却不好这么回答。他的人生规划,他两个月后就要结婚了,这当然是他的人生规划之一,不可能避而不答。费可还在组织语言——他组织语言一向很慢,就听魏夏喊道:“结婚!”众人都看向魏夏,魏夏笑嘻嘻:“费可接下去的人生规划大家都知道了呀,跟陆影帝结婚。”费可脾气再好,这回也有点想骂人了。魏夏这一次次的抢答,是想当他的代言人吗?他跟陆邢文,还没有在任何媒体平台上谈过结婚的事。魏夏为什么替他这样回答,费可猜也知道,想让他难堪。魏夏跟一部分圈内人一样,都认为这不过是陆邢文团队的公关手段,费可跟陆邢文,必定不是情侣。差距太大了呀,怎么可能在一起。周怡不动声色替费可解围:“我们费可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谈结婚的事也太早了吧!我当年父母一直催一直催,为了工作,到了三十五才结婚。”费可笑笑,顺着周怡的话说:“感情是生活的一部分,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关于工作的人生规划,我想目前还是好好沉淀学习,希望能把握住每一个机会,自己能有所进步。”“说到感情方面,我们大家真的是很好奇,费可,你今天要好好跟jiejie说说,你跟陆邢文是怎么认识的?”周怡狡黠一笑。周怡虽然体贴,但也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完全放过费可这个八卦话题人物呢?只是做节目也要有度,不能把嘉宾逼得太过啊,问问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总还可以的。果然她上一秒刚替费可解了围,费可不好意思不回答,只好将昨晚与江晨希说的标准模板又念了一遍。周怡挑眉,神情狡猾:“可是我听导演说,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哦,昨晚你跟晨希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江晨希在旁边神情激动:“恩恩,特别浪漫!”费可无法,只好说了:“去年还在比赛的时候,在电视台大楼,我们大家准备录影。那天从中午录到晚上,挺晚了,大家有点累,叫了奶茶、咖啡外送,我跟江晨希下楼去拿,在电梯里碰见了陆邢文。”“你那时候就跟陆邢文认识了?怎么这么巧,跟拍电视剧一样。”魏夏问,不怀好意。费可有点被激怒了,魏夏这个人……那天录节目的只剩下他们前五名,魏夏咋咋呼呼点了饮料,说要请大家喝。电视台大楼不让外卖员进,魏夏让费可跟江晨希下楼去拿。费可脾气好,江晨希单纯,两个人很好说话就下去了。下楼了才知道魏夏点了三十几杯,江晨希给魏夏打电话,没人接。想着他大概开始录影了,不好打扰,费可跟江晨希只好一人拿了十几杯进电梯。就是在那时候,在电梯里遇见了陆邢文。陆邢文一身高级定制西装,梳着背头,身影挺拔,站在电梯里,经纪人跟助理在他身后低声交谈。他神情冷淡,见江晨希跟费可双手拿着东西进来,很有礼貌地问:“到几楼?”他是一位英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绅士,他不热情,但他永远礼貌,永远风度翩翩。江晨希磕磕巴巴回答:“十、十七楼。”陆邢文伸手,按了十七楼的按钮。当时费可就站在陆邢文边上,电梯里只有他们五个人,并不挤。可偏偏他拎得好好的袋子,突然断掉了,里头的咖啡打翻在地,将陆邢文的西装裤弄脏了一小块。陆邢文穿的是一套浅麻灰色的西装,深褐色的咖啡渍在上面十分明显。费可惊呆了,江晨希也惊呆了。他们连跟陆邢文搭话都不敢,现在居然弄脏了影帝的裤子?“对、对不起!”费可连忙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想赶紧帮陆邢文擦擦裤子跟皮鞋上的咖啡渍,可双手都是东西,一下放在地上也不是,提在手上也不是。陆邢文仍是那副冷淡的神色,只是挑了挑眉,平静地说:“没关系。”他的助理急忙掏出面巾纸蹲下擦拭咖啡,陆邢文自己也蹲下去擦裤子。经纪人在旁边说道:“不行,擦不掉,等下的录影怎么办?”一下子费可有些忍不住,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砸在地上。那是他最苦的时候。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多块钱,那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他已经吃了一个礼拜的泡面,训练的时候,饿得头晕眼花。他爸开车出了车祸,人还在医院里,每天都需要医药费。被撞伤的人,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