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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棠,搂着人顺滑地跳下了楼。走马帮的人愣了两秒,猛然反应过来,刚爬上去抬手就砍,一枚小型三/棱刺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手掌心,段汀栖声音虽然凉嗖嗖的,手上却跃跃欲试地准备再来一个:“甩暗器我也是专业的。”江鲤:“……你怎么不sao死呢?”“……”余棠一把按回她生挨了一棍的手腕,轻轻揉了两下。“哎?”风sao落地的段汀栖还没来得及贫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下意识回了下头——走马帮的坏胚头子,文兆清。“几位真是够可以的。”文兆清什么文绉绉的虚伪假面都没挂,上来眼睛就若有似无地看向了段汀栖手里的手机,“刚才就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让我们帮派的弟子吃了亏吧。”江鲤:“……”亏他能竟然能摆出这种正经人似的嘴脸!“走马帮今天过后,算是完了……”文兆清喉咙似乎轻轻动了一下,抬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把阔背重刀:“我要求不高,诸位今天只留一个下来,让我好好请教请教——”他话音未落,却骤然发难,直接一刀砍向了段汀栖的手。“——怎么样!”带着雷霆之势的刀风却骤然停在了半路,余棠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下意识闪电般地直接攥到了刀口上,淡淡说:“不怎么样。”她嘴上客客气气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甚至松手后,都只是轻描淡写地用湿巾缠了下豁然冒血的伤口:“您误会了,我并没有留下陪你讨教的打算。”文兆清脸色微变。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风啸——“小子,你师父就是现在还在,也未必敢如此不要脸!”等待多时的章老大爷同样手持重剑,毫不客气地一剑挑了出去。“文兆清,窕洋河边的三条人命你还记得吗?”这两个人,才勉强算旗鼓相当的对手。有些陈年往事的冤仇,总要留给当事人自己来报。只不过祁连担心章老大爷吃亏,没看两招,就也一闪身,二话不说地加了进去。这两个,一个脚下功夫厉害,一个手上功夫了得,祁连干脆将章老大爷往起一托,两个人像葫芦娃合体似的,一下威力倍增!余棠留在旁边看了片刻,没多担心,先揪着周炜上了车。“去旁边的箭竹……”她话音还没落,忽然按着手上的伤口眼角一扫,瞧见段汀栖在旁边低头搜了个“手怎么炖才香”。☆、彩色腔“……”余棠看了眼后面已经上车的江鲤,觉着这会儿有点不好解释……不好卖乖。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隐晦地用两根手指头在嘴唇上贴了下,然后按到了小段总脸上。江鲤:“……”“hello?你们有事儿吗?!”江鲤的表情开始不好,“吴越还在后面儿追着要人呢,你们拎不拎得清场合了!”段汀栖冲她冷淡地掀了个眼皮儿,暂时睨了余棠一下,给她抽了包消毒湿巾,发动了车。后视镜里刚刚下警车的吴越朝山上一仰头,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余棠,你不能私自……”“私自什么?”江鲤语气不善地把他厥了回去,“最近小半年来送进你们市局的人,哪一个嘴里翘出过有用的东西了?”吴越没说完的话戛然咽了回去……这段时间,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只要跟于铮这个案子沾边,那些接二连三送进市局审问的人确实都无疾而终了,没一个审出过重要的有效信息。他沉默了一下,问:“周炜这个人重要吗,知道多少东西?”“很多。”电话那边换了余棠,声音不轻不重的,“这个人心思深,有点手段,是于铮和一帮不好露面的高官之间的直接联系人,云水川岚山那边的大片制毒基地他曾经去确认过多次——别担心,我只问出重要的东西,立马就把人给你。”“好。”吴越也没拖拖拉拉,利落地挂了电话,先上楼指挥抓人。不过余棠在车里靠着寻思了很久,下车时才问段汀栖:“私自进行人身伤害和恐吓威胁判刑多久?”段汀栖把车轻轻拐了个弯儿,停稳,才想了一下,保守道:“视具体情况而定。”余棠嗯了声,低头往嘴里喂了颗糖:“判个十年八年的你等我吗?”段汀栖竟然考虑了一下:“我试试吧,能等就等,等不住了就拉倒。”余棠把糖纸四四方方地叠好,放进兜里,才侧身过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直接把段汀栖踹了下去。“哈哈哈哈哈……我去!”江鲤笑出了鹅叫,幸灾乐祸地偏头看外面:“这什么地方?怎么还有个小木屋。”“箭竹山的悬崖。”余棠也替她拉开了车门,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本来蹦极的生意就不太好,半年前出事后来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董铭宵看地方便宜风景好,趁机在这里砍价买了一小块儿地,自己在崖边搭了座木屋——能劳烦你这会儿在边上盯个梢吗,不要让人靠近,免得受到惊吓。”江鲤:“……我听到你这话就感觉受到了惊吓。”余棠纯良无害地冲她笑了一下,目光转而挪到周炜,把他拎下了车。天气刚暖起来不久,山上的大部分植物还是秃头的,不过崖边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开得正是时候,整个峭壁全部弥漫着鲜嫩的黄色。被踹下车的小段总有些狼狈地拍了拍衣摆,才若无其事地先把余棠叫了出来,坐崖边给她看手机:“陆老头同意了,说只要不把人伤着就可以。”余棠眼皮儿一垂,思考了一下:“没忍住怎么办?”段汀栖十分现实:“罚钱。”余棠沉默了两秒:“怎么办呢,还真的有点怕。”她摸出手机,点开财务管家大致算了一下,给段汀栖看:“咱家今年冬天就没有收入,净支出了。”“……没事儿,我还帮老头儿打了一些零工。”段汀栖探头凑过去:“而且家里还有一点压箱底的存款,等今年开春暖和了,我就出去开工,能养活你。”余棠仰头看天。“哎。”段汀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生活不易,娇娇叹气。”余棠抿嘴:“生活不易,领导努力。”段汀栖眉毛上若有似无地浮起一层笑:“余棠,不准学她。”余棠望着天,从善如流地改口:“生活不易,老婆努力。”“嗯!”段汀栖满意地在她额头上用力一亲,“老婆会加油的。”“……”江鲤真的目瞪口呆,恨不得把两个人都埋到崖底下去算了。不知道坚持一下不要时时刻刻秀怎么就这么难。余棠坐崖边看完花,轻轻松松地进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