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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地方。但是余棠很安静,一个抽屉都没有拉,看完所有地方后靠在轮椅上抬头,目光在木质房梁上轻轻巡梭,声音很轻地开口:“段汀栖,我其实不是为了找东西才回来的——因为我师父要真是给我留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我一定在那些人来翻找之前就拿到了,没人比我更熟悉这屋里的每一件摆设。”段汀栖闻言收回了视线,听余棠继续说了句:“我只是想回来看看。”“那之前怎么不回来?”段汀栖嗯了声后,绕到余棠面前,随便蹲下身握起她的手试了试温度。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冰,余棠倒是就这一点好,一直不怎么怕热怕冷。“其实一直都想回来看看,只是之前有点不太敢。”余棠很坦然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次有你陪着才进来的。”段汀栖把她的手包在手心,眨眨眼端详了余棠一会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余棠忽然笑了下,目光在她身后环顾般地一扫,“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我这不问你了,你又不答还反问。”段汀栖阖眼在她手心轻轻挠了两下,“感情咱俩儿根本就没在一个频道,难怪我都表白这么久了,你还不解风情。”余棠收回视线:“……”段汀栖好似一无所觉地转而又问:“话说,我现在到底在你那儿排上队了没?”“……”这话题到底是怎么跳频到这里的,余棠一时半会儿的,竟然还真的接不上话。“唉,我就知道没有。”段汀栖cao控着余棠的手指给自己厚脸皮地比了个心,“那你也先给我发个爱的号码牌,让我能看到点儿希望什么的。这一天天的,等的花儿都谢了。”“……”余棠不由分说地收回手,推开了她的大脸盘子。冬天了,花儿当然都谢了。段汀栖哎了一声,还没继续瞎贫,余棠好像在轮椅上团困了,想起来溜达一下,也没打招呼地抻腿试探了一下,就自己嚣张地站了起来,还没事儿人似的嚣张地迈向了左边一个卧室。“我说,是轮椅滑得不够快还是我抱得不够稳……话说这位瘸子,你炫酷漂移前能提前打声招呼吗?!”段汀栖吧唧收回要油嘴滑舌的话,连忙一溜烟跟了进去。卧室的光线还要更暗一些,余棠已经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但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靠在门框上说:“段汀栖,这是我的卧室。”段汀栖脚下原地一刹车,顺着余棠手里的光束乱七八糟地四下看了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自己一把抢了过来:“你恍那么快干什么,根本看不清!”余棠:“……”段汀栖好像还嫌一个不够亮,又摸出自己的手机,来了个光束合璧——可是事实证明,合璧后亮度也并没有增加多少。但是她仍旧看得很仔细认真,好像在探索喜欢的人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细微的点滴一样,小心翼翼地从屋里平平无奇的每一件家具和摆设前都缓慢转过,好像眼里自动带上了两个显微镜,带点好奇,也带点收集般的微妙感受。明明什么特殊的话都没说,也没什么特殊的动作,可光是看着她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余棠心里和喉咙就都无端地轻轻动了动。不过还没等到她细细整理一下这种特殊的动容,段汀栖好像在余棠还堆放在桌面的一堆书里发现了什么,歪头研究半天后有些期待地抬眼问:“我能看这个吗?”余棠非常微妙地看了两眼她有些发亮的眼睛后,目光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那是一本日记。“……不能,你给我过来。”她靠在门框上的身子下意识站直,已经忘了自己一条腿还是蚕蛹地往前走了一大步,然后下一秒,诚实的断腿不出意外地自己滞后一拖,差点儿让余棠闪了腰。“啧……你慢点儿。”段汀栖眨眼间就溜到了她身后,环住余棠的腋下轻轻一捞,把她抱进了怀里。大概是从刚才进门开始就很想抱一抱了,小段总竟然一时半会儿不太舍得地没撒掉手,想了想后,索性假公济私地就着这个姿势,在余棠耳边开始日常的絮絮叨叨:“……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又不会偷着看或者抢着看,你急什么。”她抱着抱着没意识到自己的厚脸皮已经自作主张地趋向了余棠暖和的脸颊,边轻轻蹭还边继续说:“而且你这瘸腿本来用不了几天就能好,你可别嚣张地给二次折了,到时候又得躺个一月半载的,搞不好过年都得陪着林西陵过了——别说,这还是小事,主要是老头儿和林姨那边,我可怎么邹瞎话地编呐……”余棠打断她一垂眼:“……段汀栖。”“嗯?”“你怎么又偷偷占我便宜。”段汀栖的动作戛然而止,两秒钟后觉着这次无论如何都厚脸皮不过去了,索性忽然一收两个手电筒,在余棠耳边很小地笑了一下:“我没有吧,没有。”“嗯,你没有。”余棠在骤然暗下来的空间里一挑眼角,也笑了笑,然后忽然脚后跟轻轻一磕,给了身后的人一脚。“哎?”段汀栖下意识动作敏捷地躲开了一半儿时,不知怎么着,又忽然收住了脚和腰,任由余棠轻踹了一脚,然后收了收抱人的动作,脑袋耷在余棠肩上说:“好了吧,踹也踹了,我刚才是真没占什么便宜,谁让你脸这会儿比我暖和——我这是自然而然。”“……”余棠还没针对她的自然而然发表看法,鼻边骤然一香,确实脸有点冰的人又靠了上来,声音带点儿笑,小声问:“所以我能真占点儿便宜吗,比如亲一下你什么的。”“……段汀栖,你最近比泡发的干木耳还膨胀。”也不知道是不是环境使然还是肢体接触的效果确实很明显,反正被定义成“膨胀木耳”的小段总什么都没反驳,趁余棠半纵容半考虑的时候轻轻偏头,不由分说地在她脸上偷了个光明正大的吻。这是第一个宏观意义上不那么算偷亲的吻——算余棠带点儿同意的。所以这之后长达三分钟的时间,正儿八经占了便宜的小段总就好像墙角偷吃了香油的老鼠一样,愣是一直把持着手电筒,不让余棠看她脸上偷着美的表情,自己倒是假公济私地借继续打量余棠卧室之便,悄悄用手电筒和余光瞧了她好几下。她最后一次这么滑稽又可爱地作妖后,余棠终于忍不住盖着脸偏向了门外,声音压着显而易见的笑和好不容易的正经:“你看够了没,没够我就要自己去坐轮椅了。”段汀栖瞬间听懂,脚下抹油地一秒溜到余棠身边,抄着她的腿弯和背脊弯腰一抱,把人平稳安到了轮椅上,也没好太得寸进尺,只是见好就收地贫了句:“怎么样,我服务还成吗。”余棠一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