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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大致有一个猜测,当时可能有某种力量控制邵先生的头部往车门上撞,而贵公子的左手之所以骨裂,是因为阻挡撞击所致。”“你的意思是,这起车祸是人为的?”云父沉下脸,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不排除这种可能。”JC犹豫了一会,又道,“警方已经派人去调取监控,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云家大少云可照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爸爸,这件事我想亲自跟进。”云父点点头,语气中带着杀气:“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尚可和邵飞渡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邵飞渡在当天晚上便醒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到另一张病床上的尚可,立刻冲过去,单膝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可可,可可……邵飞渡专注地凝视着床上的人,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已经变得十分微弱,若非集中精神,几乎感应不到。邵飞渡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比起见到恶鬼更让他害怕,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从头冷到脚。可可,可可……“飞渡,你醒了。”这时,云母走进病房,强打精神对邵飞渡露出一个微笑。她之前觉得这个男人傲慢无力,一直不待见他。若非自己儿子喜欢,她估计再也不会和他打交道。但后来得知内情,才算是真正接受他。如今见他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云母也不在意,将食物放在桌上,又倒上一杯热饮,说道:“先吃饭吧,可煦就在那里,不会跑掉的。”“他?”面对不熟悉的人,邵飞渡的语言表达能力又退化了。不过云母很容易就猜到他想问的是什么,回答道:“医生说是‘大脑假死’,陷入深度睡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邵飞渡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尚可。云母心想他暂时可能没有胃口,也便随他去了。看他对儿子的深情,她心中伤感的同时也有些欣慰。深夜,邵飞渡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守在床边。病房中异常安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正在这时,一只手臂突然从床底下伸出来,抓住邵飞渡的脚踝。邵飞渡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发现一般。鬼手很快又缩了回去,接着探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两只赤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邵飞渡,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邵飞渡还是没有反应,目光始终凝聚在尚可身上。鬼魂见他无视自己,非常愤怒,两手攀着床架,一点点滑了上来,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滑出来,就被一张符纸拍中脑门。邵飞渡缓缓转过头,一双空洞的眼眸,木然地盯着他。以前的他确实害怕这些鬼物,但如今,他心中只剩下对他们的厌恶和痛恨。谁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他就灭了谁。鬼魂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在空中无火自燃,随后化作一团雾气,被诡异地吸入云可煦的体内。随着这只鬼魂的能量被吸食,云可煦身上那股微弱的气息似乎变得明显了几分。邵飞渡眼神微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整个人焕发出异样的神采……鬼魂们的灾难降临了。医院最近出现了一个专门抓鬼的家伙,他四处收集鬼魂的能量,所有抵抗的鬼魂都被会他打得魂飞魄散。鬼魂因为执念而存在,执念让他们产生某种特殊能力,也就是俗称的鬼气或者鬼力。一旦鬼气被吸收,鬼魂便无法再滞留人间。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超度了。但活人不能过多接触鬼气,不然轻则精神失常,健康受损,重则危及性命。邵飞渡对此一无所知,为了尽可能多地给尚可收集能量,他成为了让鬼魂们闻风丧胆的猎鬼人。当然,他所猎捕的,基本都是一些没什么能力的普通鬼魂,他们身上的能量并不多,只能靠数量填补。随着接触的鬼气越来越多,邵飞渡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身上也透出森森鬼气,所过之处,寒意凛然。一周下来,别说活人,就连鬼魂,也不敢轻易接近他。若非他修炼小有所成,体内阳气旺盛,恐怕已经被鬼气伤了根源。不仅如此,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的他,又变得沉默寡言,自我封闭,除了尚可,其他任何事,他都漠不关心。云可煦和邵飞渡的车祸,很快被媒体报道出来。警方推测非意外事故,更让外界众说风云。两个备受瞩目的焦点人物,两个命运多舛的有情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谋害。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再次自闭,他们好像又回到原点,让无数人为之痛心。然而,饶是以云邵两家之力,也没有查到凶手。露面监控没有拍到可疑人物,车子也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迹象,唯一的可疑的,就是车内的监控,有几分钟的空白。这些空白,正是车子从失控到撞车后这段时间的录像内容。【完成……主线任务……2……】系统的声音在尚可的意识中响起,但是断断续续,好像受到了某种干扰。更让尚可奇怪的是,他只超度了一只饿死鬼,主线任务根本没有完成。记得自己昏迷前,邵飞渡对那只厉鬼使用的是灭鬼符,厉鬼直接被消灭了,而不是被超度。尚可环视一周,自己正身处在一片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亮光,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好像只有意识存在。这是怎么回事?“系统,你在吗?发生什么事了?”尚可尝试呼唤。【……附加任务……阻,阻止……】“阻止什么?系统,你是不是中病毒了?”【阻止……】尚可等了许久,系统却再无声息。“系统,你说清楚啊,阻止什么?!”尚可还想追问,突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灵魂被撕裂,又重新组合,反反复复,最后凝聚成一个整体。隐约间,尚可好像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凉意,缓缓睁开眼,看到窗外飘过片片雪花,丝丝寒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吹起了床边的窗帘。尚可的视线缓缓向旁边的沙发移去,赫然看到一大团黑气。那是……邵飞渡?!邵飞渡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两眼紧闭,眼下一片青黑,脸色惨白,整个人削瘦了许多,而且浑身鬼气弥漫,几乎将他本身的阳气给吞没了。他的渡渡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