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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表看法。只要尚可想要,他不介意帮他达成所愿。但是,他真的想要吗?他是一名守约人,得到越家对他有什么意义……等等,守约人?!陆修樊瞳孔一缩。第89章守约人“父亲,五年前,您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在所有家族成员面前,宣布我为越家继承人。”尚可伸出自己的左手,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印有家徽的戒指,“越戒尚在,承诺既在。”常夫人和越煊见状,脸色同时变了变,他们当初只顾着将越泽驱逐,却忘了将戒指取下来。“越泽,就算越戒在你手上,你也不是越家继承人了。”越煊忍不住再次开口。尚可没有理会他,只是望着越呈:“父亲,你是否要撤销我继承人的身份?”越呈表情凝滞,陷入两难的境地。撤销越泽继承人的身份,意味着他与越家彻底断绝关系,之后再也不会给予越家任何帮助;承认他的身份,意味着将越家交给一名对越家失去归属感的守约人。而且越泽如今是陆修樊的人,他去世后,陆修樊完全有资格接收越家,到时候越家恐怕就要改名换姓了。陆修樊一语不发地望着这群越家人,他们只顾眼前的利益,没有人理解尚可的深意。尚可本来有更简单的办法化解越家的危机,那就是向自己求情,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决定以继承人的身份,接管这个烂摊子。即使变成守约人,他也没有失去他的傲气和原则。越家人却以己度人,对他心存疑虑。他们全然忘了尚可是一名守约人,他在越家兴旺之时,尚且没有觊觎之心,又怎会在越家破败之时,极力争夺?“老呈,越家的继承人是越煊,这一点不能变。”常夫人见越呈犹豫不决,立刻出声提醒道,“在越泽变成守约人后,便已经失去成为继承人的资格了。你应该将越戒拿回来,即使越家将来落魄,那也是越家人自己的选择。与其在别人的胁迫下苟且偷生,不如带着骄傲,以图东山再起。”越呈被她说得一动,其他家族成员也是心生感触。尚可不着痕迹地瞥了常夫人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善于鼓动人心。可惜,她有一个总是拖她后腿的儿子。“母亲说得没错。”越煊也插嘴道,“越泽如今是王爵阁下的人,将越家交给他,和充公有什么两样?”当着陆修樊的面说出这种话,真是神也拯救不了他可怜的智商。陆修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完全提不起兴趣与他一般见识。越呈思虑良久,艰难地对尚可说:“小泽,以前的你谦和有礼,雍容大度,我希望你如今也能为家族多考虑一下。”他避开继承人的话题,劝说尚可主动退让。尚可静静地看了他许久,徐徐道:“当年您背着母亲与常夫人来往,母亲为了家族声誉,默默接受了;母亲病逝,您半年后便娶了常夫人,我接受了;您想让我继承家业,逼我放弃自己钟爱的音乐,我接受了;我变成守约人,您对我不问不闻,我接受了;常夫人将我送进分配中心,我也接受了。父亲,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是为家族考虑?”越呈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常夫人见势不妙,质问道:“既然你如此重视家族,为什么还要回来争夺继承权?”“不是常夫人请我回来的吗?”尚可将视线转向她,“你让我回来,难道不是默认了我继承人的身份?”“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帮越家渡过难关。”“以什么身份?”常夫人被问得一噎,回道:“你身上留着越家的血脉,即使不是继承人,也有责任为家族贡献一份力量。”“这也是你当年谋害我的原因吗?让我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以普通家族成员为家族贡献一份力量?”常夫人脸色突变,喝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谋害过你?”众人的表情为之一凝,疑惑不解地看向两人。“如果不是谋害,那么你一年多前潜进我的房间,给我注射精神药剂是为了什么?”这下不只是常夫人,就连越煊的脸色都变了,但其他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当时,你和越煊以为我昏迷了,但实际上,我还有一丝神智。”尚可不带丝毫感情地陈述,“我看着你亲手将精神药剂注射到我体内,致使我发狂。”尚可的眼中平静无波,但他的话却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什么意思?越泽当年发狂是因为被注射了精神药剂?越呈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表情呆滞地望着尚可。“我被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我为精神病毒侵染,不过三个小时,便对我进行了精神病毒祛除手术。”尚可缓缓道,“于是,我变成了一名守约人。”越呈一点点扭动脖子,用空洞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妻子。那天发生的事,他至今仍记忆犹新。越泽发狂的模样让他失去了主张,进行精神病毒祛除手术的决定,是他亲口下的,也是他亲手将越泽推进手术室的,他将一个健康的孩子当作精神病患者推进了手术室!父亲,父亲,父亲……孩子凄厉的叫喊声,不断在脑中回响。那张疯狂痛苦的面孔,仿佛在向他求救。“小泽说的,是……真的吗?”越呈声音干涩地问。常夫人强作镇定道:“这是污蔑!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得到越家的继承权而已。”“当年给小泽做手术的医生,还在原来的医院,是否污蔑,只需要把人找来问问就知道了。”有人出声提议。常夫人闻言,脸上第一次露出慌乱的表情。其他人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唏嘘。越泽当年有多优秀,所有家族成员都非常清楚。他们从未怀疑过越泽的疯狂竟然隐藏着如此让人心寒的真相。被继母和弟弟注射精神药剂,被父亲送上手术台,生生剥夺了所有正常人类应有的感情和几十年宝贵的生命。望着神色淡然的尚可,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痛惜和不忍。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像是与自己无关,没有一丝愤怒和痛苦,他可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你们不要听越泽胡说八道,他……”“锵!”一声脆响打断了越煊的叫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修樊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鲜血从他紧握的拳头点点渗出。他一脸冰霜,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目光森冷地盯着常夫人,就像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