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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往怀里揽了揽:“是因为你妈吗?”路之远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孟安南觉得在路之远眼里看出了一丝紧张。“你,怎么猜到的?”“今天所有事里面都不构成你不开心的理由,除了那通电话。”孟安南说,“而且,你情绪开始有变化就是在接了电话之后。”路之远有些意外的瞪大了双眼,“行啊,福尔摩斯·孟。”孟安南神气的扬了扬眉:“低调,低调。”“说说吧,你妈讲什么了导致你不开心?”路之远皱着眉似乎在斟酌怎么组织语言,他试着开了开口又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含糊不清的说:“就是唠叨我呗,让我好好学习什么的,被她说烦了而已。”孟安南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知道单是这样路之远不可能情绪突然变得低沉,很有可能是说了什么路之远不乐意听的事情,并且还可能发生了争吵。他突然想起来上一次路之远也是因为他和他妈之间的事情导致心情不好,孟安南把他拉出去,两人站在车棚里时路之远提起过他妈要出国进修,而且和那个什么彭叔叔在一起了,那个彭叔叔似乎还要在国外定居。突然孟安南的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陡然间闪了闪。那个彭叔叔要在国外定居,理所当然的路之远他mama也会在国外生活,那么,路之远.....没错了。“你妈...是不是想让你去国外读书?”孟安南突然问道。路之远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孟安南,不善于管理表情的他,就这么出卖了自己。“你...你怎么知道的?”孟安南笑了笑:“猜的,毕竟我是福尔摩斯·孟嘛。”路之远却笑不出来,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孟安南,像是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仿佛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因为孟安南把他看的太透了,他心底的秘密,孟安南猜的不留余地,一览无遗。“嗯?怎么不说话?”孟安南望着他,看似平静。路之远坐直了身体,眼神不再躲避,变得坚定起来:“我不会去的,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孟安南想笑,可是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底泛起一阵苦涩,他明白一切没那么容易,首先路之远和一个男生在一起这件事就如同一个□□横亘在他们之间,当他mama知晓的时候便是炸弹引爆的时候,到那时伤的就是三个人。尤其是路之远,他平生最讨厌选择,而到那时他不得不面临选择,可不管选择哪一方都会让他痛苦、难受。让他左右为难,痛苦不堪,孟安南又怎么舍得?“你觉得你妈会接受我们的关系吗?”孟安南侧着头看向别处,随口问道。路之远一愣,他其实也想到过这个问题,他妈思想是很传统的,真到了坦白的那一天,他自己也明白想要说服他妈很难很难。但是,为了孟安南,他愿意坚持,一直坚持,直到他妈同意。即使到那时他妈依旧不同意,那他也绝对不可能放弃。一旦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那么放弃的时候宛如从身上活生生剜走一块rou,那滋味太苦了,无论对于他还是孟安南来说。路之远明白孟安南平静的外表下其实隐藏了太多太多的顾虑,他在害怕,他替自己害怕。孟安南怕他在面临恋人和母亲的抉择上时会痛苦,会难受,会绝望。他唯独怕自己伤了心。“孟安南。”路之远双手覆上孟安南的脸颊,掰向自己,彼此面对面。“你记住我说的话,如果坦白的时候我妈不同意我们的事,那我会努力说服她,一次不行,哪怕两次三次四次五次我也会一直坚持,即便她还是不同意,那也不怕,我的选择只能是你。”孟安南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感动与忧虑参半,他说:“可她在国外生活了啊。”路之远笑着看他,声音温温柔柔,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可你在国内啊。”孟安南眼里的忧虑不减反多,如同高涨的浪潮翻涌而来:“可..她是你妈。”“啧。”路之远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倾身抱住他:“她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我只有你,有你我才有家。”“怎么?”路之远拍了拍他的头,“你是想把我丢掉,自己去快活吗?”孟安南搂紧他,埋在他颈间,吸了吸气说:“我怎么敢,怎么舍得。”“那不怕啊。”路之远安抚似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有我呢,啊。”“好。”孟安南的声音里总算有了些笑意,轻轻浅浅,温温柔柔。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路之远还没玩出个中滋味来就匆忙的结束了,其实在他看来倒也没所谓,反正他一直都和孟安南在一起,学校家里都没差。他不像冯柯,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在没有班主任在的二群里把学校都要骂出花儿来了。不过有一样路之远还是挺烦的,因为他得早起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快乐没有了!“快起来!要迟到了!”孟安南这是第三回来叫路之远起床了,起先看见他那副怎么醒都醒不过来的可怜样,一心软就让他赖了会儿床,哪知道第二回还是老样子,于是孟安南把这位祖宗的衣服整理好摆在床旁,牙膏挤好,早餐打包好,破例让他再睡会儿。谁知道第三回来还叫不醒!是猪都该醒了。“不起!”路之远踹了踹被子,好生气的样子,拱到另一边又想继续睡。孟安南在床边站立了一会儿,沉默的盯着那团被子,突然他一把掀开拉起里面的人就扛了起来。路之远被强行从被子里剥离出来,孟安南扛着他一路往浴室走,忽视了身上张牙舞爪胡乱扑腾的人,脚步稳健如飞。被放在洗漱台前的时候路之远还有些气闷,他愤愤的看了旁边举着牙刷看他的孟安南一眼,没好气的夺过牙刷愤怒的刷起牙来。孟安南好笑的看着他:“你轻点,牙龈刷出血了疼的还是你自己,我去给你把衣服拿来,你洗漱完了赶紧穿衣服。”路之远正刷着牙突然觉得家里好像少了个人,他探出头往客厅看了看发现孟淮成不在,正好孟安南拿着衣服过来了,他回头吐了口嘴里的牙膏沫子问道:“孟叔呢?还没起吗?”孟安南把衣服放在架子上,回答说:“今天波叔生日,在他家院子弄了户外烧烤,一早上就把我爸接走了。”“哦。”路之远点点头。“下午放学了我们也过去。”孟安南说。“嗯?”路之远抬起头带着